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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再次静了下来,施予摸摸胳膊,那里刚刚被他用干燥的毛巾擦拭过,她转过身来看房间,谢景煜是走了,风从窗口灌进来。
她重重地打了个喷嚏,头剧烈地痛着,心却慢慢平静了下来。
这间卧室里没有床,当初她租下来的时候委托房东将床摆走,只留下客厅的一个简陋的沙发,她晚上在那里休息对付着。
没等她重新回到沙发里呢,一旁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她再次听到了敲门的声音,监控画面里再次显现出谢景煜的脸。
他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头发脸庞都湿漉漉地盯着那屏幕看。
施予开了门,站在那宽敞的客厅里,看着他忙前忙后。
谢景煜不跟施予讲话,耐心地将买来的食品塞在冰箱里,又买了清洁用品,一言不发地套上了橡胶手套,开始围绕着这个腐烂的房间里清扫着。
从入口到客厅,从客厅到厨房,从厨房到卧室,角角落落方方面面地清理着。
施予原想阻止他,也生了气,坐在一旁沙发处手肘撑着膝盖看他干活。
“景煜,我们的游戏结束了,我通知过你了。”
他要玩那些什么真假婚姻的游戏,她统统都不想玩了,怪没劲的。
谢景煜停下手中的活计,看着脸色苍白的施予,他挑眉,用冰冷的语气说出最无情的话。
“谁告诉你结束了?你有制定游戏规则的权力吗?”
他又恢复了那副讨人厌的表情,施予冷哼了一声,随手抄起一旁的杂志看了起来,他那副软话硬说的表情和姿态她早就烂熟于心了,骂她?居高临下地指责她?又不声不响地关心她?她到底是不知道何种是真何种是假了。
更何况,她现在不想争辩。
“不然呢,等你弟弟醒来我就要进监狱。我们还有玩游戏的必要吗?”
施予漫不经心地讲出自己将来的出路,她也是第一次跟谢景煜讲这样丧气的话,兴许谢景煜再靠近一点,她还能说出当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但施予不会讲,她绝不会告诉任何一个人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所以,你就是故意推了他了?”
谢景煜慢慢地走过来,将拖布放在一旁,坐在了施予身边。
施予转过身来,她身子瑟瑟地抖动着,眼前人眼神深刻痛苦,她看得出他为了这个问题想了很多天。
“不是说,就算我杀了他也是我们一起杀的吗?”
谢景煜握住了施予的手,他低头默不作声,他是那样想的,也是那样计划的,所以在警察邀请他做笔录时他也那样讲了,但现场没有监控,加上施予身上没有被拉伤和撕扯的痕迹,警察不能根据他的一面之词就立案定罪,只好先让他们回去。
施予甩开了谢景煜的手,她不想跟他的手握在一切,她的手心太冷太干,她不喜欢他手心里那种潮湿的热意。
“施予,景焰对我来说不重要,但是你告诉我,你怎么了?”
她怎么会吃那些药?刚刚他出去了一些,仅仅是查到药瓶上一种药物的名字都让他胆颤心惊,那是治疗焦虑和抗抑郁的药物,她怎么了?她怎么要吃这些药。
“我没事啊。”
施予歪过身子,侧身躺在沙发里。
“很不幸,今天晚上没办法邀请你同床共枕。”
谢景煜火冒了上来,他气红了眼睛,像一只狼一样地扑过来抓住她的手腕,压在了她身上,看着她放在嘴里快要吐出来的冷嘲热讽。
“你以为你是谁?啊?”
谢景煜声音高昂了几声,他不耐烦地拿眼前人的痛苦没有办法,他知道她又要口出狂言地伤害她。
他不要让她口出狂言,忽然他起身,从屋子里将一堆药抱了出来,一瓶瓶地拧开,哗啦啦细碎的药片混在一起甩在了施予身上。
像疾驰地落下一场场小冰雹,砸在她心上。
她觉得很痛苦,这样将自己袒露在他面前很痛苦,这么多年,她期望变成优秀的样子站在他面前,那些光鲜亮丽的工作和体面,是支撑她下去的理由。
她总想,总有一天她也能那样明亮地站在他面前,现在一切都像这些零散的药片一样,完全地碎了,完全地烂在一起了。
“嗯?这是什么?这些都是什么东西?!”谢景煜朝她咆哮道。
施予面不改色,撒着慌:“一些感冒药而已。”
谢景煜狂怒了,他受不了施予这样对自己,更加受不了她这样一副漫不经心满不在意的样子,他将散落在身前的药片抓了起来,仅仅地攥在掌心,猛地全部塞进了施予的嘴巴里。
施予本来仰躺在沙发一侧,被谢景煜突然塞进的药物呛到无法呼吸,她猛地起身,抠着嗓子去了卫生间吐了出来。
“你疯了吗?”
施予再回来,发现景煜冷冷地看着自己,她从那种冷然的目光中发现了可怖的事情,好像谢景煜想要与她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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