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小雨,何巍。”警察说道,“两位可以进来了。”

裴小雨和何巍走进房间,拉开椅子坐下。

“你好,我是王浩,负责此次案件。”王警官说道。

“我们刚刚听了那段演讲过程中播放的录音。袁教授有没有做过克隆相关的研究,你们也不清楚对吧?”王警官问道,“在刚刚我们已经沟通过了。”

“对,我和师弟都不清楚,我们现在研究同一个课题。”裴下雨说道,“我们小组没有组会,都是单独找老师汇报,同一个课题才会一起汇报。”

“好的,我明白了。我们对犯人进行了审讯,”王警官说道,“他是来自于‘自然生命’这个组织,你们对这个组织也是一无所知是吧?第一次听说?”

裴小雨和何巍一齐点头。

“那你们见过这个人吗?”王警官说道。

王警官将一张照片放在桌子上,推到了何巍和裴小雨的面前。

在看到照片的那一刻,何巍和裴小雨都很震惊。

那人戴着一个黑框眼镜,短发修剪得十分利落,穿着一个白色实验服,右兜处别着一个钢笔。

“沈奇,”王警官说道,“是你们师兄对吧?”

王警官笑了一下,说道:“重新认识一下你们的师兄吧,他现在是‘自然生命’的头目之一。我们是在一周前开始关注‘自然生命’的。”

“这个组织事三年前成立的。之前并没有闹出多大动静,只是围绕动物植物保护做了一些公益活动。”王警官说道。

“上一周,由于该组织募资数额庞大被人举报,我们对组织进行了监视。”王警官说道,“不负众望,现在可以把他们列为恐怖组织了。”

王警官突然幽默,但何巍和裴小雨都有点笑不出来。

“我们马上抓捕这个人,希望你们能帮忙提供一些线索。”王警官说道。

裴小雨看着眼前的照片,她无法将平日里的师兄与一个恐怖组织头目联系到一起。

在她的印象里,她的师兄是一个不善言辞,但十分温柔和善的人。

她来到理工大学时,第一个教她做试验的人就是博一师兄沈奇。

她依然记得众人调侃沈奇时,他总是害羞的不行,在一旁笑着看实验室中的师弟师妹。

她不知为何一向温柔的师兄平日里和导师产生了什么矛盾,为何会让手下开枪打死自己的老师。

“我来课题组的时候沈奇师兄在读博一,”裴小雨说道,“但是他读完博一后就退学了,后来几乎没有来过学校。”

“是因为和导师产生矛盾退学的?”王警官问道。

“不是,没有任何矛盾。”裴小雨说道,“袁老师在他走之前还请他吃了一顿饭。”

“沈奇他想要尝试创业,他开了一家公司,半导体相关。”裴小雨继续说道。

“‘奇硅半导体’对吧?”王警官说道,“这家初创公司后来资金链断裂,现在已经倒闭了。”

“后面的事情我不清楚。”裴小雨说道,“我加过师兄的微xin,但后来他好像把我删了。”

“明白了。”王警官记录完说道,“你们组老师每年都收学生吗?只有你们两个学生?”

“还有一个研三师姐李蓉,但是长期不在学校,是企业联合培养的。”裴小雨说道,“和老师主要研究的材料计算方向不相关。”

“好的感谢。”王警官说道,“何同学,你有你师兄的联系方式吗?”

何巍只是盯着窗外的树看着。

“师弟?”裴小雨叫道,“警官在问你知不知道沈奇师兄的联系方式。”

何巍转过头来,摇了摇头。

“我师弟何巍他是新来到我们实验室的,对师兄的事情也不清楚。”裴小雨说道。

王警官点了点头。

裴小雨看着何巍,她觉得自己的师弟可能需要休息,他看起来很累。

他甚至在警官问话的时候走了神。

“王警官,我师弟昨晚熬夜了,刚刚又经历了枪杀案,现在可能撑不住了。”裴小雨说道。

“你们二位先去休息吧。”王警官点了点头,说道,“有需要你们配合的地方我还会再联系。”

“对了,你们最近一段时间尽量不要离开学校。如果要出门,也尽量在市区活动。”王警官说道,“以防万一,我们会派人跟在二位身边保护你们的人身安全。”

“好的警官,多谢。”裴小雨说完,和何巍一齐走出了警局。

后来,裴小雨总是想起师弟那时看着窗外的样子——她当时机警一些就好了。

她如果那时候注意到师弟的变化就好了。

一个外向话多的人突然间沉默寡言,她却没有第一时间关注到他。

当天晚上10点,裴小雨还在实验室编代码。

她看了一眼身旁的空位,离开警局之后师弟就没有回学校。

屋子里本来就只有她和师弟两个人,少了一个人让她有些不适应。往常她和师弟都会一起做实验做到很晚再回宿舍休息。

“嗡——嗡——”手机在震动。

电话的另一头响起熟悉的声音:“师姐?”

“是我。”裴小雨边敲代码边回复道。

“师姐,你不会还在实验室吧?”何巍问道。

“对啊,怎么了?”裴小雨问道。

电话的另一头,何巍笑了,说道:“师姐,咱们老师的去世对你没有影响吗?”

“我联系了新的教授,那位导师说你也可以转组,他也欢迎你的加入。”裴小雨边敲代码边回复道。

电话的另一头,何巍沉默了一会儿。

“我以前只觉得师姐有点高冷,原来是冷漠无情啊。”何巍说道,“和人交往让师姐觉得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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