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没直接脱离镜中幻境,姜至却有点不忍看下去,因为……这说明余晚肯定会“再次”遭受那些磨难。真相往往比想象中更加残酷,甚至更加难以接受……

隔壁的阿止看到姜至凝重的神情,他很少会看到她这样的气场……在他的心里,姜至与他而言,就好像是一只与他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小兽,充满着活力,应该是神采飞扬的而不是在这为了一些曾经发生的回忆幻境所黯然神伤……

而且,她自己竟没发现这幻境有些不对劲吗?

“怎么了?”

阿止看着她的发旋,发质柔软,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过后内心微动,一时手痒,揉得她头发耷拉得乱七八糟的,却看着有些精神气。

果不其然看到了姜至的炸毛……

“别乱动我的发型。”姜至不留情地拍了一下阿止的手臂,连忙整理发型。她嗔怒回眸看时,却闯入了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

姜至有点无语嘀咕着:“被打了还这么高兴?”

阿止这家伙,整天傻兮兮的。

姜至自进入幻境确实被余晚的经历所感染到,余晚心中巨大的恨意与悲伤,这种情绪似乎放大了无数倍,有着巨大的共情力侵染着姜至全身,让她感同身受。

直到感受到阿止的动作……她才发现,这情绪有点对劲……

姜至生而为妖来人间近三百余年,见到的人和事众多。无论是各种悲欢离合,还是生离死别,虽算不上心如止水,但是也有一定的自我调整的能力,不至于情绪如此失态。而现今,她对余晚所遭遇的一切,竟然同感地产生巨大的恨意,除了赵肃,也包括所有月落村的人。

月落村的人?所以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这阿止怎么如此大胆,都上手摸她的头了?这一打岔,确实让她神志清明了少许,看来这铜镜的怨气是真的浓烈至极,差点连她都着了道。

“看那边。”

阿止被姜至拍打了一番手臂后,并不恼怒,这力度和猫抓没什么区别。他指了指眼前的景象示意姜至看去。

姜至才发现眼前的一切换了样。刚才在森林木屋所发生的一切就如同梦境一般,此时的他们正站在了一个类似祭祀台的附近,四周点起了火把照亮了深夜……

姜至四顾环视,人头攒动,周围都是些熟面孔,赫然就是早上看到的月落村村民,不过有些人还是略显稚嫩,想必还是在五年前。临近深夜,不知是否太久未有下雨,空气也十分闷热,众人齐聚在此,挤在一起大汗淋漓,却无人离开。

中间祭祀台的地方是木板搭建的平台,高度比平地就高了个半米不到,是为了方便周围的村民们可以好好看清……上面正躺着一个女人,正是余晚。

她的身上还附着着新鲜的泥土,却双眼紧闭,不知死活,就好像睡着一般。她的身上似乎沾染着一些粘稠恶心的液体,似乎是某种东西腐烂一样,凑近可以闻到腥臭的味道。

如果有人靠前去看,可以看到余晚她的脸上、手上、裸露的地方全是血痕与淤青的痕迹,不像是死后造成的。她的眼睛下是一道长长的血泪,与身上的血痕对应,看起来就像一个巨大的符咒,看起来骇人至极。

月落村的村民们举着火把,围着平台包围式站立着,看到余晚躺在上面并不惊讶,却都在窃窃私语,姜至靠近听去:

“不对啊,这按道理,余晚都已经死大半月了,怎么她的身体还一直不腐啊。”

“就是就是,我们明明都看着她落水的,这不可能。”

“而且一般落水的尸体,应该会更腐烂才对啊,年前小六家那位不是也是失足落水嘛,后面才发现捞了起来,才守个没几天,尸体都还没下葬都臭到不行了。都恶心死抬棺的那几个大汉了。”

“难不成……”

“怎么说?”

“难不成这怕是有什么冤情不是?人死了怎么可能不腐啊?还有这天上也是,这么久一滴雨都没下,真是造孽啊。”

“这余寡妇真有冤情可怪不了咱们啊,我们都是亲眼所见的!跑不了……”

……

四周议论纷纷。

此时有一人站了出来,姜至一瞧,这不是看上去稍微年轻点的村长嘛。只听他说道:

“大家安静。”他举起手示意,周围的人瞬间也是转动着眼睛收起了八卦的心,噤了声。

随后村长缓缓开口说着:

“我们月落村已经许久未有大雨了,我们的农田颗粒无收。常言道:久未雨必有灾,是我们月落村大祸临头。”村长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不忍,但继续说道:

“这祸事必有因。”

话音刚落,站在不远处的一名男子突然义愤填膺地站了出来,姜至往男子的方向看去。这男人左耳缺少了耳蜗,看着极为怪异。这不正是被余晚咬住耳朵的赵肃吗?看来那一咬,可下了死力,直接废了赵肃一耳朵,可看上面并无血迹,想必是结痂了一段时间了。

只听赵肃煽动式地和村民们大喊道:

“月落村之所以大旱到今天,肯定是有旱魃作怪,我们村里从来都没有出现在这么久没有雨的情况。所以我特地去城里问过当地有名的风水大师,肯定是有奸邪作祟,据大师给的建议。就是打旱魃,根据大师指点迷津,指向近三个月内的女死者为凶悍女魃,如果剖坟尸骨不腐,必然就是那旱魃。”

“为了承担着开坟打扰死者的罪行,我连夜回村只找了几个胆大的兄弟上山彻查。刚好记得那个罪妇余晚的坟墓,果不其然掘坟以后发现她真的尸身不腐。”

赵肃提到余晚是更加的咬牙切齿,恶狠狠地厉声道:

“肯定是她怨气过深,化作女魃回来复仇。”

几个年轻人听赵肃提起连忙举手作证,纷纷附和:“是的,当晚我们偷偷上山,翻开棺材的时候……确实发现她,她的尸体一直都没有腐烂跟个活人一样,身上还布满了奇奇怪怪的血痕。这肯定是诅咒!”

村民们都一阵哗然。哪里还听说过这么玄乎的事情,尸身不腐,听几人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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