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撞了人,我跑了,打零工,挣了几百钱,春节,大家都回家,我也想回家,犹豫了几天,是打是罚,蹲局子,也是我应得到,

但……我还没到家门口,就听说您被我气死了,远远的看着,门上还挂着白布。”

“你就以为我死了?那是被你撞伤的老头,赔的钱分不均匀,子女吵的不可开交,还让那老头再去马路上找人撞,他受不了,过年的时候喝农药走的。”

“那我们家挂白布干嘛?还有人说瞎话。”

“我确实被气晕过,大过年的不吉利,儿女都不想在自己家办丧事,硬说是被你撞的,还没好透,才死的,想在我们家发丧。”

当年闹的挺大的,原身本来赔的倾家荡产,想着事情算过去了,努努力,等儿子回来,好好教育,母子俩齐心协力,日子总会好起来。

他们又闹了一出,儿子没回来,原身想重新开始的种子刚刚发芽就蔫了。

“怎么可能让他摆在我们家?欺负人没够啊?”徐和盛气愤的捶地,都是他的错,当时报警打120就好了,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他和母亲也不会白白错过二十几年。

这一切,都怪他。

“怎么可能,没让他摆,闹了几天,他们匆匆埋了。”曲秀雯示意他接着说。

“之后,我趁着没人注意,朝着家的方向跪下,磕了三个头,发誓,不混出个人样,就不回来。”

“你这穿着西装皮鞋,还没混出人样?”

“我一路南下,到了沿海城市,跟着当地人倒卖海鲜,不到三年,手里就有了十万块,那年我回来了……”

“接着说,我咋没见到你人影。”

徐和盛觉得这些年,就是个笑话,“我以为您死了,回来直接去墓地,带着一堆吃的,几瓶白酒,喝醉后,在坟前躺了一夜,第二天就回去了。”

“在那边混的还行,也算是个小老板,终究是外地人,一个人无依无靠,突然想有个家,有个合作伙伴,他家只有一个女儿,我就入赘了,第三年生了一个儿子,第三次回来。”

“去墓地烧了纸,来家门口看看,从屋里走出来一个女孩,姓曲,我以为您去世后,把房子给了外婆家那边的人,没打招呼,就走了。”

“但是我瞥了一眼屋内,装饰摆设和以前都不一样,我也没脸把房子要回来。”

“少说也十年了,能一样才怪。”曲秀雯忍不住吐槽,这么巧。

“接下来几次,就直接去烧纸,您去世了,我以前那么不堪,也不想和亲朋再来往。”

“所以?”

“都是我的错,我哪怕再往前走一步,都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徐和盛悔得肠子都青了,十几二十年前就应该接母亲去享福的。

“那女孩是我收养的孙女,跟我姓,叫曲沁安,今年考上了京北大学。”

“名字好听,人也聪明,妈教育的好。”徐和盛继续跪在地上,点头哈腰。

大老板,在母亲面前也是个孩子,还是个犯了大错的孩子。

“妈,要是只这两点,误会早就解开了,我们早就相见了,当年我爸旁边新坟是谁的?”

妈的,他喊了那么多年妈,磕了那么多年头,烧的纸,摆的供品,上错坟了?给错人了?

早些年他还只给他妈的坟烧纸,不给他爸的坟烧,气死他,让他在地下吃不上饭,伸手朝他妈要钱。

不是,太荒唐了。

那么多心里话,都说给了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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