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明明是提前换好的,那盒子里分明应该是那盏碎掉的琉璃盏。

难道他察觉了?

魏时礼阴沉着脸,面上的神色一阵黑过一阵,略带了些小心翼翼的微微抬头望向圣上,却不想,圣上深沉的目光也同样射向了魏时礼,眸中的问责再清楚不过,一阵风雷在他们父子二人之间流转。

顾子雍端着白玉盘,站在光明璀璨的大殿上,挺直着脊背,缓缓转身,目光扫过魏时礼而后轻巧的落在乔晚身上再未离开,脸上扬着志在必得的笑,就差把尾巴翘给乔晚看了。

乔晚不由得松了口气去,好在他是真的备好了礼,只是前世圣上分明勃然大怒,难道两世的情景是不一样的?

只是瞧着魏时礼的黑脸到底还是有些心有余悸,这场闹剧一定不会这么早结束。

魏时礼端着玉盘向前,“孙儿献上南海鲛珠一串,愿皇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鲛珠极少又极为稀有,且只有南海才产,前世魏时礼为了这串鲛珠废了不少心神,废了大力气才从南海找来这串成色极好的鲛珠。

太后闻言笑容都盛了几分,全然不似顾子雍献礼时的模样,“老二这心思,难得了,快呈上来看看。”随后笑意盈盈的吩咐嬷嬷拿上来瞧瞧。

那串鲛珠哪怕是在晚上,自身发出的盈盈的微光仍然盖不住,整体散发柔和闪烁的光泽。

太后伸手执起鲛珠,还未来得及带到脖子上,一连串的鲛珠却似是毫无支撑一般散落开来,仅余下太后手中的一两颗珠子,在大殿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不停的弹响,遍布了满大殿。

“老二,你这是何意!”圣上本就有些阴沉的面色更暗淡了几分,厉声呼和。

魏时礼瞧着断线鲛珠更是立马就跪在了地上,“儿臣不知,还请皇祖母恕罪。”深深的伏在地上叩首,声音里完全不似幼时面对圣上的恐惧,但内里强装的镇定仔细辨别还是听得出的。

乔晚瞧的仔细,自然也听得出魏时礼声音与平时的不同,只是丝毫没有注意到顾子雍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那道本来乞求夸赞的视线落到她身上,瞧着她丝毫没注意到自己时目光就暗淡了下去,瞧着她望着魏时礼的视线,看着殿中央那道跪着的身影,对魏时礼的厌恶就更深了几分。

真是碍眼极了。

“老二,你是对哀家不满?”声音低沉,甚至有些冷冽。

太后多年的后宫生活到底不是白过的,平日里对着这些孙儿温和慈爱,但在她寿宴上闹出这些事情到底是忍不了。

“儿臣并无,鲛珠......鲛珠......”吞吐不定,但最后也还是没能解释清楚。

“老二,这件事情你可还有什么解释的?”圣上低沉中又带着些怒意再次响起。

魏时礼低低的伏在大殿明亮光滑的大殿上,“儿臣不知为何断线,只是儿臣绝不是有意为之,还请父皇恕罪。”声音沉沉的有些发闷,让人听得不真切。

“好你个不知,那就罚你禁足二皇子府思过,罚五个月的俸禄。”前世这些罚本该是顾子雍的,圣上这是将顾子雍的怒气全都转到了魏时礼身上。

“儿臣领罚。”

她不由得皱了皱眉,这件事和前世的出入太大了,突然身侧祖母的手摸上了她的手背,似是宽慰的轻轻的拍了两下,其实更多的是警告。

乔晚抬头就是祖母凝重的面庞,连手背上的手都紧了几分,盯着乔晚缓缓地摇了摇头。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乔晚对魏时礼的感情人尽皆知,也闹出过不少的笑话,若是前世,她当真干得出冲出去为魏时礼求情的事情,可毕竟,今时不同往日。

乔晚乖巧的点了点头,回应着祖母。

大殿上鸦雀无声,谁都不敢做这个出头鸟,但太过安静气氛却更是诡异,还是四皇子先打破了沉默。

“孙儿为皇祖母送上一只金丝寿桃,祝愿皇祖母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四皇子的母族只是个正五品的御史中丞,在一众的皇子里都是个老实的,平日里不声不响,连送礼送的都中规中矩,并不出挑。

只是太后经历刚才那么一遭,对着这些贺礼并无太多兴趣,只是点了点头,便就叫人把东西收下了。

刚刚那道短暂的插曲虽然很快结束了,但整场宴会的氛围都有些奇怪了起来,随着歌妓们咿咿呀呀的唱曲声,太后先以身子不适的理由离开了大殿,离开时脸黑的如同锅底一般。

精心准备良久的寿宴出了这么个幺蛾子,就连圣上也是匆匆的走了,走时脸色也算不上多好看。

宫宴也因着这两位最重要的人都相继离场,渐渐落下了帷幕。

乔晚随着祖母一路回了尚书府,一路上都在思考前世今生的不同到底是做何原因,一路都没说什么话,好在祖母只当他是担心魏时礼,并未多说什么。

下了马车临走时还半是宽慰半是敲打道:“晚晚,二皇子贵为皇子,自然不会有事,晚晚要记得自己的身份,何为可为,何为不可为。”

乔晚缓缓地笑,映着月光捏了下自己的裙角,乖乖巧巧的回答,“晚晚知道的。”

祖母还真是多虑,魏时礼,她现在巴不得离他远一点。

云层随着微风不断地浮动着,半遮半掩的蔽着月亮,隐约有些月光一路倾泻,逐渐照亮尚书府下缓缓行进的两人。

吱呀——

随着木门被推开,乔晚闭着眼迈进屋子,扶着脖子摇头晃脑,紧促着眉一脸的不舒服,前脚刚迈进屋子就吩咐清和道:“清和,快请把这头面拆下去,脖子酸......”声音都有些黏糊的疲态。

“这就累了?娇气。”语气里揶揄着的笑意毫不掩藏。

乔晚吓了一跳,连晃着的头都堪堪的停下了,侧着头去寻声音的来处,果不其然,又在屋里的那扇窗。

“镇北王可还知道这是尚书府?”出口就是毫不留情的数落,叉着腰瞪着圆眼就扫了过来,只是那双清澈的眼眸里现在尽是些疲态,眼底隐约的红透了出来,只是更清晰的是微微的愠怒。

只是窗口站着的人分毫没感觉到言语里的怒意一般,站的笔直坚定,“自然知道。”语气里还是那般满不在乎的笑,“可是头冠太沉了,晚晚放心,等到我们大婚时一定不让你带太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qshu.cc】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