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告发赵小川
章婉清眉心扭成了麻花,苏寒山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牙齿死死咬住嘴唇,极力忍受着疼痛。
他总是这般善解心意,知晓自己若多喊一声疼,章婉清便多担忧一分,其实他不知道,他越是隐忍章婉清越心疼。
“娘子,往西的蜀地有个药王谷,那里有位懂世间所有绝世奇珍、拥有数多灵丹妙药的药王,你可以去寻寻,或许能寻到根治苏三郎的法子。”孙郎中也是瞧着苏寒山可怜才提出此建议,好好的端方公子,竟然患了不治之症,实际上药王这人他只是儿时听师傅提及过,是否真有此人他不得知,去寻一寻总比坐着等死要好,希望渺茫好歹也是希望。
苏寒山在孙郎中的医馆休养了两日,软磨硬泡求章婉清将他带回了桃花里。
他不喜欢医馆浓烈的药材味,反而令他忧心忡忡自己的伤势,还是桃花里的桃花清香,闻着闻着就忘记身体的疼痛。
章婉清顺从了他,将他送回苏家再回到神女庙时眼前的一幕让她傻了眼,草棚摇摇欲坠,五个巨型蒸笼无一例外裂的裂缺口的缺口,灶台被掀翻,草木灰撒得遍地都是,一片狼藉。
她立马冲到后院,菜园的菜苗被一个个脚印踩进泥土,丝瓜架子东倒西歪,西瓜苗上到处是草木灰,鱼塘的荷花被连根拔起,鱼也不见了,剩下一池灰色的泥水。
章婉清顿觉脑袋有一股冷意倒流,窜到足底,冻得她足底生疼双腿发颤,直接瘫坐在地。
两个月的辛苦此刻化为乌有。这是有人故意捣乱不让她好过。
霎那间,她想起屋内还存有一百五十瓶香露和七十瓶香水,又爬起来跌跌撞撞的推开大门。
哪还有什么香露和香水,瓷瓶碎了一地,整个地面湿漉漉。
章婉清彻底呆住!
一个重心不稳,她跌坐在地。呼吸有瞬间的阻塞,她捶打胸口努力让那股气顺畅。明明极安静的屋子,耳边似有虫子嗡嗡作响。
逡巡一周,除了就寝的床和吃饭的锅还是完好无损,或许本身不值钱,所有值钱和需要费心的物件全部被捣毁。
一切回到将穿越来时,所有努力付诸东流。
委屈一股脑涌进心头,章婉清想嚎啕大哭一场,却怎么都哭不出来,双眼干涩,脑袋持续嗡嗡作响。
除了赵小川三人肆意打击报复,章婉清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会此般蛮横。
“娘子?”李蛟冲进庙内时,章婉清正蹲在地上,头埋进□□,巴掌大的空间,反而因她身体娇小显得更逼仄。
章婉清缓缓抬头,待目光聚焦看清来人,哑着声问:“李蛟叔!”
“我整好有事找你,见门口的篱笆院墙被扒得稀烂,我……”李氏的案子了结后,李蛟打算重新来过,这几日便卖了家中几样值钱的东西,准备去县衙当差。手里有五十亩桃花地,他第一个想到接手的人是章婉清。
不想遇到此景,不知如何开口。
“无事,你有话便说。”章婉清保持原姿势未动,嘴唇轻启。
李蛟简单说明来意。
章婉清呆愣了一瞬,反应有些迟缓,不一会儿灵魂重新归位,回到面对眼前的状况。
不晓得这算不算祸之福之所依,被捣毁得所剩无几立刻就有了转机,李蛟的桃林便是。
她立刻提起精神,手撑地站起来,坐久了腿有些发麻,差点摔倒。她拍掉身上的灰尘,杵在昏暗的光线里问:“要,李蛟叔,我全部要!”
生存面前,没有伤心的余地,她迅速拉回理智,盘算剩余资产。
被捣毁的香水原料只占李师傅那片桃地的三分之一,也就是说还有三分之二的备用原料,再加上李蛟的五十亩,一共九十亩,她可以重头再来。
除去存下的二两老本,手中还有一两本钱,足够修草棚和蒸笼,就是支付李蛟的桃花钱可能不够。
李蛟看出她的心思,连忙说道:“我不急用钱,娘子可以先赊账,日后再付给我也不迟。”
章婉清感动他雪中送炭,思忖了一会儿,给了李蛟一个意外惊喜,“李蛟叔,你的桃林以后由我替你打理,以后每年的这个时候我不仅支付您桃花的银钱,也支付您租金,权当我租下它。”
李蛟连声道好。
李蛟临走前又递给她一个重燃斗志的消息,往西的蜀地,气温较鹿城更暖和,鲜花四季盛开,有大片大片的花田,可以谈鲜花直供。若谈妥,货源一年四季不缺,不用干巴巴的等着桃花里的桃花。桃花里的桃花也就二个月的花期,不是长久之计。
章婉清当即决定将剩余的桃花制成香水后就去蜀地寻花田。另外,去寻药王谷。
眼下是立刻重建生产基地和园子,当初有苏寒山这个好帮手,现下她一人,须劳心劳力相当长一段时间。
不过,有件事必须立马去办,那就是惩治赵小川。
她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伤了苏寒山更要让他加倍奉还。
章婉清再次去寻赵里正,他是里正,村民有难不寻他寻谁。
只是当她踏进赵里正家时,赵小川与赵里正杯盏交错,赵小川亲切的喊赵里正:“二叔。”
章婉清脑袋里登时火光四射,他们都姓赵,她怎么就没想到他们是一家子!
桃花里上村原住民有两大姓,一个姓是李姓,另一个便是赵姓,下村的村民后来者居多,姓氏比较复杂。
章婉清犹豫了,若赵里正偏袒赵小川该怎么办?她岂不是软足踢在硬板上?
思前想后,章婉清决定大胆往前走,是亲属又怎样,赵里正平日刚正不阿,她相信他不会偏袒他侄子。
赵里正与赵小川不约而同注意到门口一道阴影,扭头看向门口。
“婉清娘子,有事?”赵里正放下酒杯问道,纳闷章婉清是个有分寸的姑娘,不会贸然在人家用饭的时候造访。
赵小川也放下了酒杯,慵懒的躺进太师椅里,翘起二郎腿,嘴角扯出一抹笑,三分得意,七分讥讽。
“赵里正,我有要事相禀,打扰了!”章婉清拱手作揖。
赵里正抬手示意她可以继续。
章婉清表情严肃,一字一句敲打在两人的耳膜上,“我告发赵小川寻衅滋事,要求他赔礼道歉,并赔偿损失十五两。”
“十五两?”赵小川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在椅子上笑弯了腰,“你莫不是学那恶婆娘李氏讹钱吧!”
“住口!”赵里正厉声制止,“坐无坐相,成何体统!”
他又对章婉清说:“婉清娘子,你说小川寻衅挑事,不仿细细说来!”
章婉清将经过一五一十告知赵里正。
话毕,赵小川从椅子里跳起来,指着章婉清的鼻子,脸红脖子粗,“你有何证据证明你那破庙是我捣毁的?”
“不是你,就是你的两个跟班!”章婉清确实没有证据,这也是她没有报官的原因。
“婉清娘子,此事重大,我得问问当事人,不能仅听你的一面之词!待我厘清事情原委再定夺。小川虽是我侄儿,他若有错,我绝不姑息。”赵里正义正辞严。
有他这句话章婉清悬着的心放下,“好,赵里正,您请便!”
“你是否曾有拦截婉清娘子的去处,捣毁他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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