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不夜楼,乃上京之中首屈一指之酒肆。楼高九层,雕梁画栋,装饰瑰丽。楼前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尽显其非凡之气派。

掌柜岚娘,有不让须眉之英姿。她身着淡蓝锦袍,眉如远山含烟,眼若秋水盈盈,举手投足间尽显温婉与干练。

至于春风不夜楼的东家,则是上京一大谜团,其身份神秘莫测,犹如云中雾里,无人得窥其真容。

市井间流传着诸多猜测,或言其为朝中显贵,或云乃江湖巨擘,更有甚者猜测东家为皇室之人。

然而,种种猜测终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种种猜测,皆无确凿证据,真相无人知晓。

“岚娘,我约的人来了吗?”

约的时辰是巳时三刻,谢月凌只带了昕寒一人来赴约,她和岚娘有些交情,特地选在此地和三皇子会面,于两方都好。

“谢小姐安好,客人早已侯着了。”

岚娘领着谢月凌来到最高一层,最高一层名曰“泽芜阁”。

阁内陈设雅致,轻纱曼舞,幽香浮动,窗外,上京全景尽收眼底,云雾缭绕间,别有一番风味。

岚娘领着谢月凌步入阁中,昕寒则于三皇子的人在门口守着。

“泽芜阁内,已备好姑娘喜欢的君山银针。”

阁内,一位身着华服的男子正背对着门口,静立窗前,凝视着远方。

谢月凌踱步而入,坐在一旁的茶座上,端起一杯君山银针,慢慢品了起来。

春风不夜楼不愧是上京最好的酒楼,君山银针所用茶具乃是琉璃杯,这种杯子,晶莹剔透,如同晨露中的水晶,君山银针在被中的每一个细微变化都能清楚的看到。

“殿下在看上京的芸芸众生吗。”

谢月凌放弃茶杯,故作深沉的问了一句,其实也就是想打破沉默,速战速决罢了。

听闻此言,男子缓缓转身,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双眼眸中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芒,却又夹杂着一抹难以掩饰的贪欲之色。

“我所看的不是上京内的芸芸众生,而是皇城。”

“殿下还是说在看上京的芸芸众生吧,不然显得贪欲过重了。”

谢月凌放下手中的茶杯,整了整下摆的衣裙,与此同时,萧和昶端起另一杯茶。

“妹妹说话果然直白,我也只有在妹妹面前才会这么说。”

萧和昶看着手中的琉璃杯,笑了笑,“妹妹不喜欢君山银针,却将君山银针的泡法,生长习性,所用茶具记得一清二楚。

因为陛下钟爱茶道,为逐风雅之趣,整个上京都沉浸在品茶的风尚之中,连妹妹也不能免俗,挑了这么一味茶,做自己的钟爱。

可我向来不喜欢品茶那一套繁琐的仪式,自喜茶风尚起,农人皆种茶而不种粮,本末倒置。”

“殿下慎言,您的这些话自己心里说说就好,不必同人说了。”谢月凌白了他一眼,继续说:“言归正传吧殿下,你约我来,不是只为了喝茶吧。”

“好,妹妹爽快,在我与大皇兄之间,妹妹更看好谁做太子呢。”萧和昶把玩着手中的琉璃杯。

“不明显吗,谢家自是鼎力支持殿下的,殿下不必有疑虑。”

“我问的是妹妹,妹妹心中自有丘壑,不妨直言。大皇兄为人仁厚,素有贤名。妹妹更倾心于哪位兄长,愿闻其详。”

谢月凌闻言,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讽刺,“妹妹以为,两位皇兄皆是人中龙凤,各有千秋。无论是大皇兄还是殿下,都需以国家为重,以百姓之心为心,无论谁成为太子,都将是我大邺之福。”

萧和昶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妹妹这几年,好的不学,怎么尽学会打官腔了。在我面前,也要如此吗,不如你我二人坦诚,也好看看对方的底牌。”

“哈哈哈哈,殿下,这么多年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沉不住气。”

谢月凌用帕子捂着嘴,一颤一颤的笑了起来。

“说实话,与我而言,二位哥哥谁当了太子都没有所谓。大皇子懦弱无刚,而你,心狠手辣。”谢月凌顿了顿,有些无奈道,“您二位,让我选,可是难为我了。”

“妹妹不如卜算一卦,看看我二人最后鹿死谁手啊?”

“殿下不是不信道么。”

就是信也不会给你算,先别说自己算的准不准,泄露如此天机可不是好玩的,萧和昶还不值得自己算这个卦。

“若是结果是我,我就信。不是我,就换人算,算到我信。”

谢月凌言罢,轻抚衣袖,阁内气氛一时凝重,连空气都凝固了片刻。

“殿下,月凌绝不会支持大皇子为太子。至于殿下您,若他日有需要,看在我是谢家人的份上,定当鼎力相助,在所不辞。”

“妹妹快人快语,倒是省去了本殿下诸多迂回。既如此,本殿下亦不再藏着掖着,只要妹妹看清局势,我必保妹妹和谢家荣宠不衰。

不过若你兄长谢克己,执意要站在大皇兄身边呢?你当如何自处?”

谢克己投于大皇子门下已不是秘密,何况他是谢家人,自是瞒不过三皇子的。

谢月凌眸光一凛,“家兄虽与我血脉相连,但若他真如此糊涂,万不得已之时,我自会清理门户,以正视听。但殿下,若您伤害他分毫,我谢月凌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萧和昶看着她,心中不禁赞其果敢与决绝,多年不见,她还是和从前一样容不得沙子。

“妹妹放心,我萧和昶还不至于对他下手。”

接着他又说,语气中还带着几分调侃与提醒:“不过,三日之后便是太后娘娘的寿宸。陛下陛下似有意借此良机,为你与杨慎指婚,此事你可曾想过对策?哥哥特意提醒你,这份礼物,还算可以吧。”

谢月凌闻言,眉头微蹙,心中暗自思量。

“此事我自有分寸,就殿下不必挂心了。”

“那好,妹妹自己小心,我等着看妹妹的好消息。”

言罢,她起身告辞,身姿摇曳。萧和昶目送她离去,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期待。

当年她年纪尚小,拒婚无伤大雅,而如今她已及笄,又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呢。

谢家与杨苏二家,世代交好。因此缘由,谢月凌与杨慎、苏棠三人自幼一起长大,情同手足。

谢月凌因的胎中不足的缘由,身子孱弱。陛下出于对早逝妹妹明公主的愧疚,寻遍名医,然后见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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