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府上有贵客到来,每日好酒好菜招呼着,公主入城的消息已经上报给圣上,还未得到回复只能暂时住在府上招待。
叶丽娜是公主身边的女奴,负责伺候公主梳洗等,端着换洗衣物遇上醉醺醺的努尔满低头想绕道走,还是被他抓住了。
“去哪里?”努尔满刚喝了酒,满脸通红眼底浑浊不清,张嘴说出的话都含含糊糊带着熏人的酒味。
叶丽娜是女奴,对主子只有服从,被抓着手腕跪到地上:“奴为公主洗衣。”别的话再不敢多说。
努尔满桀骜风流,他的营帐内有许多女奴和强抢的牧民,反抗的结果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惨死的样子她见到过,身上没一处好皮,被抛尸到山上喂狼。
身体已经忍不住瑟瑟发抖,她跟着公主多少会受到一丝保护,如今在承乾国,恐怕无处可逃了。
努尔满抓住叶丽娜的手拉着她站起来,贴上粗糙的面颊,胡茬刮在皮肤上,比冬天的冷水还刺痛。
他很满意叶丽娜不敢反抗的样子,婬笑着伸出手去探入内襟,女子柔嫩的肌肤像牛奶一样嫩滑。
四周就算再空旷也是在外面,叶丽娜做不到无动于衷,挣扎着:“努尔满勇士……这是在外面……公主还在房间里休息……在等候我回去……”不断求饶想要让他放手。
衣襟里粗糙的大手不顾她的挣扎探入,触摸到肌肤像是被磨砂纸打磨过,一阵阵疼不可忽视,眼泪都已经要被迫流下,如果在这里被强迫,她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放手!你在做什么!”达尔汗怒目呵斥:“这是在承乾国,你是要把脸丢光吗!”想不通王上怎么会派这个废物来护送公主,一路上不是吃喝玩乐就是自夸,在他自己的营帐做的那些事他管不着,但是在外面丢人可不行。
“你管我做什么!这是个女奴,本来就是个供人玩乐的。”说完一挥手,继续抓着叶丽娜不放,想要把她拖进屋去,也不管是哪个屋子。
动静已经引来许多长孙府上的婢女侍卫,隔着一段距离看着他们,达尔汗额上的青筋都要蹦出来了,这个蠢货!
伸手一掌拍向努尔满抓着叶丽娜的胳膊,今天就算不废了他也要给他一个教训。
努尔满唇角勾起一个不屑的笑容冷哼一声,躲闪后还不忘把叶丽娜拉到胸前替他挡着。
铁器的声音在身后传来,达尔汗向旁边翻身躲过去,刚才忘记努尔满还有加那提这条狗护着,站定后仔细想了想,他就算与加那提打起来,也是让承乾国的人看了戏。
而且这条狗天生无痛感,根本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和他打起来只会两败俱伤,便宜了努尔满。
“一个女奴而已,你就算想要也要看看场合,别闹出笑话被别人当成好戏看,你要是不觉得丢人,这件事传回王上那边,你也不会好过。”
努尔满的酒也醒过来一些,放开叶丽娜的手,叶丽娜跪到地上低着头不敢抬起来,手上还抱着公主的换洗衣物。
“既然这样……你晚上来我房里伺候……我亲自和公主说。”努尔满笑着整理了一下被扯乱的腰带和衣襟。
叶丽娜知道躲不过去已经认命,眼泪滴在地上湿了一片。
从树上蹦下来,树叶也跟着哗啦哗啦的往下掉,本就光秃秃的树上没几片树叶,这回更是秃了。
应玉堂抱着怀里脏兮兮的白色小猫捋顺着毛:“你呀你……怎么跑到那么高的树上去了??是不是饿坏了?还冷不冷……”
把小猫抱到煎饼摊后面,给它一小块煎饼,看它艰难的咬着,又撕成小块。
“小可怜和我一样可怜……这么冷的天还要出来流浪……不如就跟我一起过吧……”话刚说完,小猫像是听懂了似的,抬眼看看她飞快的跑了,跑走的方向是长孙府后门,拐进去消失不见。
应玉堂一片善心掉在地上碎成渣:“原来是个有家的小可怜……”白瞎了她刚才喂的那块饼,这小猫肯定是从墙上跳出来被挂到树上的,早知道就让它在树上多待一会儿了。
又一个煎饼烙熟,她原本想自己吃填填肚子,这几天长孙府上的小婢女们已经都吃过了她的煎饼,看来要换点儿花样。
街旁转角走过一个小乞丐,蓬头垢面,衣服上全是补丁,碗在手边垂着,看来没讨到铜板,就这样回到破庙肯定还得饿肚子。
谭雅雅把刚烙好的饼带上,小跑着追上小乞丐:“小石头,你过来。”
应玉堂站在街角不肯再多走,大声唤了一声。小乞丐转身往回走。
“小玉姐,你叫我?”小石头看见她手上的煎饼,嘴馋的咽了一下口水,移开眼睛。
应玉堂当然不会白给他东西吃:“明天早上我想吃百味斋的五珍糕,可惜我要出摊,不能去排队,你帮我去跑一趟,这个煎饼送给你吃,明天早上把五珍糕送过来,依旧有煎饼可以吃。”
小石头一直在忍耐饥饿,肚子里‘咕噜咕噜‘叫两声,拿着铜钱和热乎乎的煎饼欢快的跑了,参差不齐的裤腿在冷风中像两只振翅蝴蝶翩翩飞舞。
不知道长孙府上的小婢女们喜不喜欢吃辣的?在煎饼上加点辣味应该也不错。
应玉堂只要太阳一落山就收摊,巷子拐角有一个卖频婆果的大娘,也是每天太阳一落山就收摊,因为眼睛不好,到晚上更看不清东西。
她每次收完摊都会花一枚铜钱买一个频婆果吃,顺便帮大娘一起收摊。
书房里燃着几盏烛灯把书房照亮,埋首桌案前的男子停下笔抬起头:“你跟了一天就看见她救下一只猫,给一个小乞丐送煎饼,还帮着大娘收摊?”
“…还有和长孙府里的婢女们说笑,逗得长孙府里的侍卫…确实没发现其他的…要不然…晚上我继续跟着?”大半夜跟着一个姑娘这样传出去,他的名声都不要了,禇思挠挠头为难道。
“算了,明日要到长孙府上拜访,你去她的摊上买一个煎饼。”卫湃重新执起笔书写。
一大早,张孙山便带着长孙初真站在门口迎接,即便卫湃现在只是大理寺少卿,官职比他高一品,但其父可是当朝右相,祖父乃开国大将,历练两年升到大理寺卿指日可待,未来指不定会如何位高权重。
迎着卫湃走入正厅,禇思并未跟上,未引起任何人注意,到府门口不远处的煎饼摊前。
应玉堂吃着小石头一早送过来的五珍糕,递给他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煎饼,还有几件从煎饼摊老板家中讨要来的旧衣衫,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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