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戏中断,柳在溪没了乐子,也坐回客堂,刚巧几个不认识的女修坐在了她原来的位置,她过去,这会正是热闹时,也没别的位子,那几个女修见状连忙道歉,柳在溪表示无所谓,便在一起拼桌。

饭还没来,几个人就在一起聊天。

听她们说,有几个修士这次来特意制定了个套路,就是像刚才那事一样,先挑衅,再被揍,然后群众演员上场,把揍人的那个踢出这次比试。

据说好几个修士都中招了。

柳在溪不解:“都说什么能把明白人激起来?”

一女修回:“专门做了功课啊,就像有的弟子公开挑战被虐,就拿这事说,有的被合欢宗骗财骗色,也摆到台面上说,有的都快死了还没结丹,也……说说。”

她说得太快,发现最后一个例子有些不太礼貌,微笑掩饰了下,找补:“反正是些比较丢人且过不去的坎。”

柳在溪揉了揉额角,心想如果有人知道她是谁,说她话本子里的破事,她也得炸。

幸好自己换了个壳子。

她跟着笑了笑,这时饭菜上来,几人聊得久,便围在一起吃,她也继续问,卫则玉那是个什么事。

另一个女修刚从热闹中心回来,分享起来毫不迟疑:“说是他被自己师父讨厌,这次也进不了秘境。”

柳在溪:“这有什么,讨厌就讨厌呗。”

那女修试着理解了下:“欸,师父啊,可是从小带在身边的,要是从小就讨厌,那得多难过。”

“不是啊,师父讨厌他的,我修炼我的……”柳在溪慢慢说,又觉出些不对味,师父都不喜欢你了,还能教什么好东西。

可看卫则玉这修为,也不像是师父不好好教啊?

“谁知道呢,门派里事情多,小门派如此,那大派更是麻烦呢。”女修摇摇头,几个人又说些别的,这个下午也就过去了。

柳在溪没有事干,就想去看看那几个闲疯了的修士,路上打听着,走到了一条比较僻静的街道。

这里一般都是些散修住,客栈比较便宜。柳在溪背着手遛弯一样过来,有些奇怪,青芜都在主街上住着,那几个修士着统一弟子服,能住在这?

她好奇地走着,忽然前方传来脚步声,卫则玉拎着他那酒葫芦从一家客栈里晃出来,应该是要回玉虚门所在的地方,出了门左右看几眼,朝她的方向走来。

目光无焦点,仿佛不认得她。

柳在溪也目不斜视,要和他擦肩而过时,伸出一只脚——

她抬头往天,想象着旁边人的惨样,然后……脚被踩了。

她赶紧收回脚,脚跟却被卫则玉勾住,猛地向外一勾,柳在溪赶紧绷住腿,旋身往这人身上踹,对方后仰身子避过,一个葫芦照门面袭来。

柳在溪反应迅速抓住它,立即和他拉开几步距离。

“还挺能唬人。”

卫则玉站直,揉了揉眼睛:“本来是没认出来,但做这种小动作,不用想都知道是你。”

她轻嗤一声,拔开葫芦的塞子闻了下,是酒,就对着卫则玉晃晃:“要不进去喝一杯。”

那人摆手:“我饱了。”

……喝饱了?打击这么大呢?

柳在溪提溜着葫芦腰上的金绳,走去卫则玉面前,挑了挑眉:“你一下午在这里自闭啊。”

卫则玉拍开她去抢酒壶,那人背过手,于是他只好将目光放在眼前的人脸上,视线模糊,他眨了眨眼,重新聚焦,定点放在她的眼睛上。

街道昏暗,仅有的是后面客栈门口的灯,橙黄的光投进柳在溪浅色的眸子里,是这张脸上最吸引人的东西。

卫则玉闭了闭眼,挪开。

“行,走。”

他先一步转身,柳在溪笑了下,跟在后面朝他轻轻弹了下舌头,发出一声类似调戏的脆声,卫则玉扬扬眉,学着她的样子回击。

两人走得快,已然到了门口,柳在溪还在想下一步拿什么反击的时候,有一人忽然撞开她的肩跑出去。

她运行正常的思绪被打断,不耐转身,又一人从门口跟出来,匆匆和她道了歉。

交错的身影十分眼熟,还有那醒目的肤色,这不是小二黑么,所以之前那个不长眼的是小黑?

她掸了掸肩头,没再计较踏进客栈。

卫则玉已经在里面选好了座位,柳在溪过去时,客堂中的大半散修都在向来看,她适应良好,对在座各位打了个招呼。

那些修士只是对大门派来这里有些好奇,见对方态度这般热情,都有些窘态,连忙回礼,报之一笑。

柳在溪坐下后,小二也端来了酒菜,卫则玉看她不挑剔,尝了一口还对他发表评论,好吃。

他笑笑:“来这干什么?”

“来找你啊。”

卫则玉咀嚼的动作一顿,抬眼时刚好和柳在溪看来的笑眼对上,他别开眼,不经意地抚向领口,许是玄阳的酒太烈了,头有点晕。

于是看着那盘寡淡的花生米淡淡道:“说实话。”

柳在溪咋舌:“好吧,我来看热闹。”

酒又醒了。

卫则玉笑出声,把新上的酒倒进葫芦里,掺到一起灌了一口:“我就知道。”

柳在溪看他这诡异的动作,护住自己这边的酒水,道:“这样还能喝吗。”

“你管我。”

“?”神经。

她瞥了那人一眼,没说什么,问道:“之前那几个找你事的修士在这边吗?”

卫则玉摇摇头,“他们还怕自己被套麻袋呢,怎么可能大半夜往出跑。”

那这趟出来也没什么好戏可看啊,柳在溪挑挑菜喂进嘴里,决定再待一会就回去。

这时,旁边那桌的修士忽然拍案而起,碗筷都随之一跳,滚在桌面或砸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一下子吸引了堂中修士一齐看来。

卫则玉本就情绪不高,被吓得一激灵,柳在溪那点不悦都让他惹得只剩了好笑,于是那人便更烦闷,扬声对邻桌道:“干什么!”

桌上就两个修士,一个直愣愣站着,一个垂头坐着,没一个回话,空气仿佛冻结了,对周边的凝视也视若无睹。

柳在溪眉尾抬了下:“道友?”

卫则玉轻“啧”一声,抬脚拨开挡在前面的凳子,欲去查看,刚要拍上站着修士的肩,那人忽地一颤,鼻间淌下鲜血,接着整个人直挺挺向后栽去。

卫则玉下意识把他接住,喊了两声没应,坐着的那个又砸在桌上。

“呀。”

他看向发出声音的柳在溪,心累不已:“呀什么呀,帮忙啊!”

柳在溪没动,但他这声音大又极为不耐,堂中其他修士以为是对自己讲得,顿时又几个起身向这边跑来。

倒还有个是懂医的,面色凝重说是中毒,又闻闻饭菜,说是入口的毒。

客栈掌柜也出来在旁等着,听见这话人差些撅过去,哭喊着“哪敢啊”“冤枉啊”,把人叫的心烦。

柳在溪拍拍他:“没说是你,能让他们中毒你还不够格,先走,叫你再来。”

掌柜得了这句话也不哭了,麻溜躲去一边。

诚如柳在溪所说,修士修炼到筑基,凡尘酒水不醉人,毒药不烂肠,但现在那修士也没说出到底是个什么毒,掌柜的也道后厨根本没人进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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