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旁的槐树随风飘荡,槐花开的正旺,香味沁人心脾。

旁的不说,光是黄春燕朝柒如霜贴脸开口,浓郁的蒜泥味道,伴随吐沫星子扑面而来,就已逼的柒如霜屏住呼吸,生命值在燃烧。

在原主的记忆中,每次与黄春燕碰面,皆受她的欺负与谩骂。

柒如霜死死盯着黄春燕,拳头紧握,回想起那一幕幕被谩骂的场面,气的胸口上下起伏。

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她若气死谁如意,不但伤神还费力。

君子量大同天地……

呸!她哪里是君子,她是下水道阴暗爬行的优质蟑螂,见人就咬的正义疯狗,是丧心病狂维护正道除恶扬善的勇士。

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若来犯,定要让那人螺旋升天,哭着叫娘。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柒如霜表情恶狠狠,大步来到槐树底下,捋一把花花塞进口中,再走到黄春燕面前。

踮脚尖,挺胸抬头。

下一刻,口吐芬芳——

“我忍你、很久了。”

槐花喷洒在黄春燕脸上,柒如霜为了防止黄春燕躲开,两只手牢牢的按住她的肩膀。

“我如何抢你的生意?我一出门摆摊,你像跟苍蝇似的闻着味就来,说什么我抢你生意,你好大的自信。

就你那几个木头疙瘩,用得着我抢?

欺负柒如霜,就你能耐大,你武大郎喝药还续杯,不知死活,我今日非给你教训一顿不可。”

说罢还将袖口撸了起来。

一口气怼完,柒如霜喘着大气。

黄春燕那泛黄的老脸挂着几朵槐花,两颗圆睁的细小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烈火,肥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

待反应过神,才大叫挥手,声音尖锐:“柒如霜,好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

原主对亡母的离去始终无法释怀,心中痛楚难消,只要有人提起,便会感到悲痛难抑。

柒如霜继承了原主的一切,情绪自然亦是。

听及,心口抽痛。

旋即,柒如霜一把捂住黄春燕的嘴,放任被弄一掌心的唾沫渣子,扑上去使劲把黄春燕往地上按。

柒如霜一把捂住黄春燕的嘴巴,任凭口水溅到手心,用力将其按倒在地。

挽起的双平鬓散乱,缠绕在红润的脸颊,眼神凶巴巴:“给我闭嘴,你敢辱没我娘,我跟你拼了。”

黄春燕未曾预料到,柒如霜的变化竟然如此巨大,她使出浑身解数抵抗,没想到死丫头那看似弱不禁风的身板,一旦发起疯起来竟让人难以抵挡。

黄春燕大喊:“救命啊,柒如霜要杀人了!”

柒如霜咬着牙,紧紧按住黄春燕的肩膀,以全身力气压之,将人摁坐在地。

小手飞速,一下接一下的掐黄春燕胳膊上的肥肉:“让你找我茬,再欺负柒如霜,我掐死你,掐死你。”

她不仅掐黄春燕胳膊,还掐大腿,掐腰里的软肉。

围观的人群已将二人堵的个水泄不通,生人看热闹,熟人想上前拉架,但通通被柒如霜凶狠气势劝退。

消息传开,南香街上的商铺老板们纷纷闻声赶来,踮着脚,昂着头凑热闹。

黄春燕被柒如霜掐的大叫呻唤,死丫头比狗皮膏药还难缠,无论怎么揪柒如霜的头发,扣她脖颈,她都跟感觉不到疼似的。

疯了!疯了!

而柒如霜肾上腺素飙升,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抢生意……我不但要抢,我还要让你的木头疙瘩一个都卖不出去。

言毕,身后蓦然伸出两只手臂,将她从背后拦腰捞起,极淡的果香进入鼻尖,柒如霜挣扎着扭过头去看,神情一滞。

裴七……坏了。

裴诀眉宇微蹙,视线落在她白细脖颈的抓痕上。

他离开顶多一盏茶的时间,回来便看到这幅场面。今日阵仗,比第一次见她时更激烈。

这柒如霜真的是……好生有趣。

柒如霜形象没了,衣裳乱了,头发也散了。

愣了须臾,她已心如死灰,什么都不在乎了。

毁灭吧。

她试图挣脱开裴诀的手臂,手脚一顿挥舞,活像炸了毛的猫儿,瞪向黄春燕:“放开我,我今日与她势不两立。”

“裴七,放开我。”

“放开……”

这边柒如霜情绪激动不已,另一边黄春燕也是一样。

但彦戎拿剑挡住了黄春燕的来路,她见此,哭着喊着要去报官。

纵使柒如霜被裴诀抓着后衣领,她仍然气势汹汹地对黄春燕的背影拳打脚踢。

“你报啊,我等着!”

只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失礼了”,柒如霜的身体瞬间离地,双手本能地抓住裴诀的肩膀。

“裴七!”

裴诀将柒如霜从腿部抱起,如抱孩童一般,使得她高处行人一大截来。

引来无数目光,柒如霜只差将脑袋塞进地底下。

面红耳赤,窘迫不已。

“你快放我下来,裴七。”

裴诀大步走向前,将她放在一处台阶上,仰面看着她,眸色乌黑。

柒如霜长着么大第一次被人抱,还是以那样奇怪姿势。

裴诀看着不过十七岁大些,他到底知不知晓男女有别。她方才那般凶残蛮狠的样子,居然没吓跑他。

柒如霜心乱如麻,乱糟糟的发丝垂在脸上,泛红的唇瓣微抿,眼神复杂,只觉得被裴七这样盯着感觉怪怪的,他到底要做什么。

“你……”

“柒如霜,我好生喜欢你啊。”

少年笑容和煦,眼中全是她的模样。

春分拂面,似有万千花香飘过。

柒如霜回过神,猛地跳下台阶,崴了脚。

裴诀伸手来扶,吓得她连退数步,眼神恍惚的看向他。

柒如霜杏眸圆睁,羞赧的质问他:“你在胡说什么。”

裴诀一脸无辜,不明白她为何反应这般大:“我没有胡说。”

柒如霜的心仿佛有千万只小手在挠,思绪错乱。

哪有相识三四天就说喜欢的,在她眼里,裴诀就是贵人恩人有钱的好友,怎么能上升至喜欢。

“我要回家了。”

道完,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一路跑回,柒如霜只觉背后的有道视线,隔着皮肉,都要将她盯出个窟窿来。

罢了罢了,待改日,改日她再去向裴诀道个歉,给这小子好好讲讲何为喜欢,免得他把一时乐趣当□□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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