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自己愈合了,才会导致跛脚。若想好全,还得另寻他法。我和珠云给她换衣裳,见她身上新伤旧伤,遍体鳞伤……”她本就对侄女儿有愧,如今见到对方这番遭遇,一颗心简直像被揉碎了再捣成了烂糊。

高炎定有些唏嘘,却也佩服这位谭小姐的脾性,“看来当日她是摔进了山坳里才会断了腿,后来痊愈走出山谷又遇人不淑被拐卖到了安宛。”

谭妃是个聪慧的女人,她自然知道高炎定过来是为了什么,于是不等他开口就说了自己的想法,“炎定,婳若的外伤好医,心伤难愈。她现在糊涂得厉害,她爹又是个精于算计的,回去日子也不一定好过,还不如留在我这儿安心养病。如果将来人清醒了,让她自己决定,若还是要为前夫守着,就让她留下来与我为伴,如果想嫁人,我便给她在安宛寻一户好人家,你觉得呢?”

高炎定很是意外,他没想到谭妃竟然没想过要把人送回香州谭家,听她口气,目前是不打算告诉谭耀真相了,仍旧要按照原定的设想执行下去。

他心里滋味难言,对谭妃愈发感激,也为昨晚自己的胡思乱想感到羞赧。

谭妃见他如此岂会不知,抿嘴笑道:“你大可以放心,大嫂不是那些眼皮子浅的小人,允了你的事不会中途反悔。况且婳若又是这个样子,但凡我还有良知,就绝不会再做出违了她本意逼她嫁你的事。”

高炎定被说得满面愧悔,连忙起身作揖道:“多谢您成全。”

谭妃做人向来周到,“何必谢我,这几日我只能先顾着婳若那边,涣涣就要劳烦景公子和你多费心了。”

如此两人又简单说了几句话很快散了。

有了谭妃的保证,高炎定心里的不安总算平复了个七八。

他心里高兴,立马跑到听雪堂将此事告诉给明景宸,谁知对方仍旧老神在在,好像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反而自己毛头小子似的反应看着让人发笑。

高炎定有些尴尬,又见涣涣小花猫似的将墨汁弄得到处都是,纸上大字如同满地乱爬的蚯蚓,惨不忍睹,就提议道:“不如我请人来教教咱们的小郡主。”

明景宸斜着眼瞟他,“如果是教三从四德,女诫针线什么的还是算了。”

高炎定笑道:“当然不是这些,既是请人来教,就教些正经学问,除了四书五经,像《韩非子》、《长短经》、《资治通鉴》等等经典也可一并学一学。”他指着涣涣的字,说:“也不是要她去考状元,好歹这字能跟着老先生练一练,免得将来出去,让她曾祖父在地下也面上无光。”

明景宸道:“让玄正先生丢人的也不差她一个。”

高炎定佯怒道:“好呀!又拐弯抹角地埋汰我!我学问确实不及祖父的万一,可在高家也不单是我一人这样,我父亲和兄长两人,在文章、诗词上也是资质平平,没什么建树。说句不孝的话,我祖父才是我们高家的异类!”

对于他的强词夺理,明景宸不敢恭维:“休要胡说,再说就该去宗祠跪上个三天三夜不准出来了。”

高炎定嘻嘻笑道:“景沉,你说这话的样子活像我爹。”这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要坏事,果不其然,明景宸横眉冷对,教他软语费了许久功夫才把人给哄高兴了。

涣涣写完字擦干净脸和手,乖巧地坐在明景宸怀里啃青枣,她吃东西的声音窸窸窣窣,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活像某种小动物在进食。

高炎定坐在旁边将明景宸搂住,心里满当得像要溢出来一般,他柔声道:“还有七八天就是我俩的婚期,我无时无刻不在期盼,只盼着那天快点到来才好。”

明景宸笑了笑没说话,却按住了对方的手,与他五指紧紧相扣。

是夜,明景宸睡下后不久外面就刮起了风。

这风邪得紧,吹得满院树摇草折,连门窗都在哐啷哐啷响个没完。接着又是几声响彻天地的惊雷,大雨伴着冰雹子噼里啪啦摔炮仗似的砸在房顶地面上。

明景宸被吵得无法安眠,又记挂着隔壁的涣涣是否会害怕,就披衣起身想要去看一看。

他刚摸到火折子要去点灯,忽然侧面的窗户刷地洞开,风雨呼啦啦卷进来将墙上挂的字画打湿了一大片。

一个人影倏地翻进来,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猛地蹿到他面前,嘴里叼着柄匕首,锐利的刃口在黑暗里闪着凛凛寒光。

明景宸抬手要挡,奈何这人功夫高绝,劲道又大,自己内息全无空有些拳脚招式,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眼见敌不过,明景宸也无心恋战,只想发出点动静好将外头的亲卫引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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