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初?”于夏无意识地重复一遍,眼神迷茫,“你不是初先生吗?怎么变成于初了?”

于初上前想握住于夏的手,于夏却在两人接触的一瞬间弹开。于初再次温声道:“我是初先生,也是于初。”

“初先生不姓初,初先生姓于。原来,初是你的名。”于夏喃喃道。

于初点头,于夏又问道:“上次在清齐的时候,你有没有认出我?”

“我听到那些士兵叫你于夏将军,那个时候就认出你了。对不起,上次因为——”

“对不起?你现在说对不起是什么意思,你的对不起,从五年前开始,从你这五年一次也没有回来的时候,我就不再需要这虚无缥缈的道歉了!”原本失魂落魄的于夏情绪像是一个炸药桶般炸开,他打断于初的话,情绪激动,“上次既然没有选择与我相认,现在又何必回来!”

“于夏!”宜远侯站起来,痛声呵斥,“你怎么能这么和哥哥说话?我知道你心里有怨言,但也不能这么不尊敬兄长!”

赵黎美艳的脸上露出难过的神情:“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孩子,谁伤心我也会跟着伤心。于夏,这么多年没见哥哥了,来,坐下和哥哥一起好好聊会天。”

于夏的怒火打在于初身上,但于初听到于夏的话依旧是一副温润的笑脸,于夏觉得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根本不能发泄他心中这么多年的恨。

宜远侯夫妇的话成功地将于夏地怒火引到他们身上,于夏转向他们,因为愤怒,眼尾处隐隐泛红。

“当初他一走了之,这么多年都没有出现,你们难道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气吗?还是说你们这么大度,终究是我这个小肚鸡肠的人不配当你们这些圣人的孩子。看来,这个家我才是那个外人。”

于夏的话字字刺在三个人心上,宜远侯怕自己不会说话更加激怒现在情绪不稳定的于夏,低垂着头,闷声坐下。他知道他劝不了于夏,因为于初刚回来表明身份的时候,他的反应和于夏一模一样。

所以,自己有什么资格去教训于夏呢?自己明明是最能理解于夏在想什么的人啊。

赵黎摸了一把眼尾,缓慢开口:“于初先前回来的时候,他表明自己是于初的那一刻我们俩也很生气,也像你这样痛骂他。但是,他终究是我的孩子,是我们养育了十八年的孩子。孩子长大了,不想一直是父母手中的风筝,想到外面看看。看过了大钟的万水千山,又回到了父母身边,做父母的,如何能一直心硬下去?”

赵黎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我们始终是一家人,你们始终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弟。我没有立场去替你原谅于初,但我希望你们能好好的,还像以前那般。”

于夏被赵黎这番动之以情的话动摇了心神,他有那么一刻想直接同于初坐下来,好好听于初说这五年他所经历的事。就像小时候,弟弟永远有无数的问题,不问父母,而是问在自己心中是榜样的哥哥。

但也正因为此,于夏才更不能接受于初的出走。或者说,他不能接受的是于初一次也没回来。这岂不是说明,在于初心中,宜远侯府的家人不是最重要的。

“或许,小六小七这些遭遇困难的人,比我们还重要。你现在可以是初先生,也可以是宜远侯世子,却不再是我于夏的哥哥。若你当我是弟弟,就应该在清齐的时候来一场‘他乡遇故知’。”于夏的冷静下来,却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他心想,刚才还觉得那场午觉睡得很好,自己得到了充分的休息。现在看来,明明还没有休息够嘛。

他身心俱疲,觉得这间偏厅有些小了,容不下这么多人,连屋内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他要急切地呼吸新鲜空气!

“于夏……”看到于夏有些踉跄的步伐,于初想上前追,却被陈荃拦下。

“他现在应该很不想见到你,让他先静静吧,我去看着他。”陈荃在心里默默补充一句话:这个时候,也只有我能去同他待在一起。

于初报以一笑:“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和于夏的关系,永远不会是麻烦的关系。”陈荃冷冷说道,“无论做什么,都是我的分内事。”她将心中那口莫名的气出掉之后,赶紧跑出去追于夏。

于初的笑差点维持不住,他落寞地垂下眼,回到小六小七身边。宜远侯与赵黎相互摇头,他们想过于夏的反应,却没料到这两人曾在清齐见过,于夏根本不能接受这件事。

“刚才荃荃同于初寒暄的时候我就觉得遭,想想一个本来萍水相逢的人,结果变成了五年没见的亲哥哥,要我我也一时不能接受。”

“给于夏时间吧,我们总不能逼着他接受。”

宜远侯与赵黎你一言我一语,小六这时扯扯于初的袖子,小声问道:“初先生,你还好吗?”他可不是小七那样的小孩,他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在短短的时间内,小六的内心接二连三遭到撞击。先是上次那个抓住自己飞得很快的大哥哥变成了大姐姐,接着还知道那个大姐姐就是之前在路上听人说的什么第一女将军。

再然后发现初先生的身份好像很尊贵,是什么世子来着?虽然从第一眼看到初先生的时候就知道他和清齐的大家都不一样。

最后,原来上次被自己偷钱袋的大哥哥好像是初先生的弟弟,对初先生上次不认他这件事很生气。

小六愧疚:上次偷谁的钱袋不好,偏偏选中了初先生的弟弟。现在他不原谅初先生,是不是也有自己的原因在里面呢?因为自己做的错事,让那时的初先生丢脸了,不好同别人相认。

“初先生被自己的亲弟弟这么一通骂,肯定很伤心。都是我的错……”

小七被刚才于夏的震怒吓到了,但她强忍心中的害怕,握着小六与于初的手,奶声奶气说道:“不、不害怕,小七在这里。”

于初拍拍他俩,安慰宜远侯赵黎:“我知道于夏心中对我有气,这本来就是我的过错,我会努力弥补的,你们不用为此担心。”

于夏一口气往前走,走到一个自己没来过的院子里,看到一棵大树,正能将自己疲惫的躯体靠在上面。

“可恶!以为我是什么没有脾气的人吗?想走就走,想回来就回来,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想让我当做无事发生,我看上去还是当年的那个十三岁小孩吗?”

后面“沙沙”的脚步声响起,陈荃慢慢走到于夏身边,与他一起靠着这棵树。

“你叫我起床的时候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于夏声音难得低下去。

“我有没有告诉你一些我小时候的事。”陈荃并没有回答于夏的问题,“不是在道观里,而是在京城中。十八年来,我并非一直待在道观里,逢年过节时,我有时候会下山。”

“可是京城中所有人都认为你一直在香山上休养。若是你回过京城,为什么大家好像都没有见过你。”于夏抛下心中的烦闷,循着陈荃话题问道。

“为了不在皇上眼前转悠,我回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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