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嬷嬷余光留意到小妮子的行为,嘴角嗡动:“南瓜子都堵不住你的嘴,小心吵醒了小少爷”

老婆子嗔怪道,眼里满是无奈。

红梅哑然了。

这时,门外传来哒哒马蹄声。

篱笆外,陆晁左边跟着一个花白老胡子大夫,右边跟着一个硬汉有说有笑地往家走。

陆臣余光瞥到一行人时,红梅早就等在门口候着。

“邦道啊,你这地儿挺别致”硬汉四处看了看,最终将目光驻足在了院子里。

陆晁走在前面,恭敬地将大夫请进门,听到这话,自是明白好友的意思,眼色微动,含笑道:“知道你爱美,花都在路上了”

那人又问了一句:“家花还是野花?”

路晁失笑道:“当然是野花了,春夏秋冬院子里五颜六色的野花常伴左右,亦一番趣味儿..”

硬汉:“哈哈哈..,知我者莫若邦道也!!”

陆臣被她们的说话声吵醒,但并没有睁眼,大抵是春日煦暖吹散了数日的寒气,使得他竟然贪恋这一时的温暖。

“扣扣”“蒋嬷嬷,我回来了”

门外很快就传来了路晁的呼唤声。

蒋嬷嬷喜出望外,双手在身上的围裙上擦了擦,褐色的脸皮上扬起灿烂的笑意,她笑盈盈地走到门口,打开门,嘴里念叨着:“姑爷,您可算是回来了”

“稀客稀客,快请进”她侧身让开道,和几人问候几句。

路晁:“这位是县里的胡大夫,这位是在下的好友吴冠绝”

蒋嬷嬷随手关上门,紧跟其后,猫着身子,接过话头:“两位老爷安好”

她福了福身子,见自家姑爷招呼客人们,老嬷嬷转头就往厨房走去。

迎头就撞到红梅。

“呼”小丫头呼出一口气,呼吸急促,拍着心口后怕道:“差点就洒了”“嬷嬷,茶水备好了”

她昂着脑袋,喜滋滋地望着老太太,好像邀宠的小奶狗,眼里可神气。

蒋嬷嬷觑了她一眼,直言:“傻丫头,还不快端上去”“让客人等久了,太失礼”

她一个老婆子往人家面前凑趣什么?平白损了主家的颜面。

这厢,一行人不紧不慢地进了院子,第一时间没有进屋里,就在院里徘徊着。

听着脚步声,碍于眼皮浮肿,实在睁不开眼睛,陆臣只好虚虚抬眼看向几人,咽了咽喉头,润了润嗓子,眼神清正,声线略带沙哑,问候道:“晁叔好”

路晁眼里闪过亮光,指着两位客人简单介绍一番了事:“醒了,今儿如何?”“可还舒坦?”

“瞧我这性子,快来见见稀客”

他用手摸了摸小孩的额头,温度不冷不热刚好,又瞥见其起色好转,沉重的面庞缓和几分,随即指着身旁的两个陌生人一一介绍着。

“这位是胡大夫”“这位是我的好友,吴冠绝”

少年试图扯了扯嘴角勾出笑意,奈何脸上缠了纱布,只好眼神柔柔,轻声唤了一句:“胡大夫安好”“吴叔安好”

两位忙点头算是回应。

这时红梅端着热茶上来,乖巧地将小茶几拾掇。

见状,路晁:“胡大夫,您看是进屋看诊还是在这里?”

胡大夫脸上噙着笑,眸色一直打量着几人的神色,又见天色回暖,春意渐浓,春日暖融融罩在身上令人心旷神怡,自是不会讨没趣儿,动了动嘴皮子接话道:“今日天色不错就在院子里也好”

丫头收拾好小茶几,脚步轻快又将小板凳拿出来供客人用,而后便施施然地离开了。

路晁顺势邀请两人小酌几口热茶:“草屋里也没什么好货,唯余这些个潦草阿物,还望诸位不要嫌弃”“今日叨扰两位真是失礼”

他虚虚抬了抬手示意两人喝茶,话语十分谦卑。

胡大夫和好友你看我,我看你,抿了一口热茶,茶水入喉,清香四溢,润泽着喉头,带着特有明前茶的清香,他们齐齐失笑道:“陆夫子谦虚了”“邦道啊,你这厮愈发促狭人,今岁的明前茶,我那里还没有影子,你这厮倒是先藏上了,真真是让我说你什么好..”

陆晁抿笑着:“你喜欢就好”

“快尝尝点心”

杏花村的人朴实,凡客人来家,都会拿出好茶好饭菜招呼之。

几人浅尝几口茶水点心便开始步入正题。

胡大夫摸着少年的脉象,略略沉吟。

陆晁就挨着小孩坐,握着他的手轻轻按摩着,眼神却定定地眄视着大夫。

吴冠绝正在院子里游走,摸着胡子欣赏风景。

陆臣也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按摩的力道猝然加重,他知道叔叔心急了,便紧了紧手心回握着男人的手以示安慰。

这时陆晁正好回头,但笑不语,只是不停地摩挲着小孩的手,眼里带着光,鼓励之意呼之欲出。

余光中陆臣窥见:胡大夫眉眼动了动,低了几度,少年顿觉不妙,瞳孔一缩。

只几瞬,胡大夫老神在在,敛眉收目,神情便恢复如常。

老大夫收回了手,对着陆晁说道:“将养的不错,还得继续养着,天色疏朗时若是方便可出来走动走动,大有裨益”

闻言,陆晁面色有点难看,语气急切几分:“真的?”“身上的伤没有伤到底子吧?”

显然大夫的说辞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胡大夫正在收拾医药箱,背对着两人,好像没有听见陆晁的话。

男人有点着急,甚至丢了小孩的手尚不自知,快步走在大夫跟前,生生憋得面色发青,还是不放心,横在老大夫的跟前又重复了一遍。

这时,胡大夫扯了扯嘴角,勾出笑意来:

“伤筋动骨一百天呐,该吃吃,该喝喝,不要多想,日后肯定差不了”

没有正面回复他。

不过陆晁并没有继续追问,下意识地对上少年的目光,嘴角划过一丝笑意,彷佛那秋日里萧萧瑟瑟的落叶凄楚几分。

胡大夫:“对了,你这药方一味固本,养气之效不显著,老夫这里有几味药倒是可以添上,想来恢复得更相宜”

陆晁涩然道:“是吗?麻烦您挪步”“这边请,笔墨都在屋里”

两人齐齐向屋里走去,陆晁还不忘安抚小孩:“叔叔去去就来,你若是想动动就叫蒋嬷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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