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桥托生为鱼念桥后,与戚星姝所言基本相符,丞相夫人联合大师说其不详,又因生母无权无势不得鱼相看重,故而鱼相听信谗言,让其在玉溪村生活。

白衡初失去阿桥踪迹,急得都快发疯,等他凭心头血图痕找到阿桥时,已是十五年后。

没想到还是他百年多前路过时救下的村子。

无论新魂或是旧魂,踏往奈何桥前必喝孟婆汤,所以阿桥并无记忆。白衡初守在阿桥身边,慢慢唤醒了她的记忆。

相约共赏雪景的约定,隔了两千年终于实现。

白衡初本欲带阿桥离开这里,可阿桥放不下这世生下她的娘亲,即便娘亲处境艰难,仍不时买通下人为她送衣服食物,那些恩情她不能忘却。

白衡初打算带上阿桥失宠的娘亲一起离开。

月圆之夜白衡初身为大妖倒不会像一般妖物虚弱,只是会化作原形,那日恰巧被玉溪村村民看见,他们才知原来阿桥经常私会的白发男子是虎妖。

老虎曾吃了不少玉溪村村民先辈,村民恨虎入骨,阿桥还与虎妖相爱,此种行径怎能轻易放过,于是村民连夜告之鱼相,

人妖殊途,世道从不容人妖相爱。

丞相夫人觉着从前自己放了阿桥一命,不曾想如今她自己找死,便对本就大怒的鱼相道:“此事不宜夫君出面,夫君若信我,剩下的事教给我,我必办妥。”

村民早就告诉丞相夫人白衡初与阿桥要离开的计划,丞相夫人知道阿桥肯定不会自己来,派人托口信给阿桥,说其母病重,望她前往探望。

白衡初的意思是他去相府将人带来,然后与阿桥一起离开此地。

村民与丞相夫人的暗卫见白衡初离开,将阿桥五花大绑扔到柴草堆上,一把大火,活生生将阿桥烧死。

丞相夫人想着抓了这只虎妖,可是大功一件,派大师在侧室院落设下天罗地网,只待白衡初落网。

丞相夫人本以为一切水到渠成,但那不是普通小妖,是白衡初。

白衡初自知中计,飞速赶到玉溪村时,阿桥的身体已焦黑,立在身边的,是她的魂魄。

白衡初曾经救了玉溪村,村民还为他建造庙宇,然而现在,那些日日祭拜他的村民后代,却联合相府烧死了阿桥。

多么可笑。

凡人如此狡猾,又如此可恨。

白衡初疯了一般,施法凝成火球,想要吞噬玉溪村,是阿桥魂魄阻拦了他。

野萝深深叹了口气:“阿桥不愿见杀戮,所以白衡初没有杀人,他不再信任这世间法则,想在魔器浮生若梦建造一个无世俗束缚之地,一道结界隔绝,先折磨那些村民魂魄,慢慢拉更多人入境。”

阿树道:“因在山君庙设阵,他离不开太远,所以利用进入庙宇的人。就像一种病,慢慢染给更多的人,最后时机成熟,所有人魂魄入境。但我们出现了,白衡初为防止上神阻挠,才引我们到山君庙,他以为能将我们困在前两层。”

因公舒氏心脏特殊,延九尾神狐之力,因此未被拉入魔器。也幸而大启民众拥护公舒氏,所以便是大启京城一时瘫痪,大启短时间内也不会陷入战乱。

野萝道:“白衡初分出一部分混沌鼎碎片幻化成虎形玉坠,一是用来固魂,二是出于保护,但还有多半部分碎片在他手中。”

她揉着眉心,复杂诡谲背后竟是这样的往事:“但从凡人设计烧死阿桥后,白衡初那么多年恪守的信念便塌了,与其说他恨的是那些凡人,不如说他更痛恨世间法则。”

阿树表情凝重:“连阿桥也阻止不了他在魔器重塑天地,我们和他更沟通不了,他不会听我们的,眼下出了鬼境还是只有一战。”

野萝太阳穴直跳,她调整呼吸,对阿树道:“走罢。”

飞出鬼境,阿桥还保持着前一瞬震惊的表情。

“进来吧,安全些。”野萝对黄素说完,一挥手臂将黄素收进袖中。

她看着阿桥,眼中不自觉含泪:“阿桥,我知你两世艰难辛酸,你和白衡初都不容易。明明一心向善,却因种种落得那般下场。但你可知,白衡初如此做,一城一村魂魄将永无轮回,在此遭受折磨。外面公舒氏可撑一时,但周围国家虎视眈眈,别国必会趁火打劫,届时会间接造成更多伤亡。”

阿桥眼眶骤然通红:“阿初不会听我的,自我第二世死后,阿初对世间万般太过失望,想法大变。我也不愿见阿初酿成大错伤害无辜,可我劝不了阿初。”

野萝咬了咬唇,集中心神,指尖一点,将阿桥脖颈玉坠引到掌心。

白衡初没法改变神器形状,虎形不过幻形,此时玉坠在野萝掌心变成鼎的一角。

因阿桥没有引用其攻击,所以一切毫无阻力。

阿桥唇微张,想说什么终究没有开口。那是阿初送她的礼物,但她知道那是神器混沌鼎,从不是她的私有之物。

野萝正想着如何藏这块碎片才不会被夺走,岂料下一瞬体内一动,掌心碎片猝然化进她的身体,她能感到它与体内那部分融到了一起。

这下不止阿桥,野萝和阿树愣了一瞬,阿树惊讶万分,道:“又,又钻进去了,难道是里面的更大,大的吸小的?”

野萝一头雾水:“估计是。”

近些日子来阿桥心神不宁,总觉有事要发生,此时魔器中突现外人,还吸纳了混沌鼎碎片,她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阿桥忽然跪下:“二位能到此地,还知晓我与阿初过往,必神通广大。阿初心底善良,从不会主动害人,两千年来路见不平便相助,求二位,留阿初一命。”

是谁留谁还不一定呢,野萝连忙拉起阿桥,郑重允诺:“我答应你。”

阿桥看向阿树,后者眼角一抽,依照他修为,白衡初没把他撕碎就不错了,但他还是坚定道:“小仙女允诺你什么,那我便同她一样!”

野萝抛出收魂袋:“阿桥,你先待在里面。”

阿桥进去后,野萝一边传音淇奥确定位置,一边将收魂袋交给阿树:“设阵后我们动不了,白衡初入阵后,外面那些傀儡将军不算什么,阿树,你可否将所有魂魄吸入里面,保他们安全?”

阿树接过收魂袋,拍了拍野萝手臂:“放心吧,我一定会保护好他们!”

淇奥教过野萝瞬移之术,眨眼之间,野萝和阿树来到原地。

所有人围了过来,危无厌率先道:“美人和这位鬼兄弟,消失片刻去了哪?”

野萝望着天色:“我和阿树带走了白衡初心爱之人,不出几时,他必会来此,我们早做准备。”

幼箐一脸佩服地蹭过来:“不愧是姐姐,就这么一会会,带走重要人物,不像某些人,几日都找不到白衡初。”

危芷冷哼一声:“谁见了,心爱之人哪呢?”

危无厌不说话了,看着野萝的眼神越来越暗,这种事上她不必说谎,可她怎么会一下子就找到,她的实力,藏得极深。

狂风席卷而来,碎石木屑漫天飞舞。

一道火球从远处风驰电掣般飞来,砸在地上形成一个大坑,地面很快烧起大火,白衡初大步流星自火中走出,脸上的暴怒比身后的大火燃得更旺盛。

“阿桥呢!把阿桥还给我!否则这里所有人,全部死!”

天空色彩凝住不动,看来白衡初没完成封印就跑来了。

淇奥等人早在狂风卷起的瞬间站到演练好的方位当中,幼箐仰头对着危芷吐了吐舌头,又见到火中现身的白衡初,眼睛一动不动:“妖界传奇长得也这么传奇……”

危无厌闻言摇了摇头:“花痴鸟,集中注意力,可别拖后腿。”

幼箐立马站端正,反唇相讥:“谁拖后退还不一定呢。”

幼箐本还害怕,见危无厌那样子,心中燃起胜负欲,她一定要让那讨厌的家伙看着,她才不是废物!

野萝大声道:“白衡初,现在放我们出去,一切还不晚。”

白衡初飞速向前:“出去?笑话,你们谁都别想出去!”

野萝抬袖挡住飞沙走石:“阿桥她不愿见你这样!”

白衡初咬牙切齿,一步步逼近野萝:“果然是你带走的她!我给你造得美梦不好吗?为何不愿待在其中,非要出来!”

原来那美梦是白衡初所为!怪不得心魔之境中唯独她做了美梦!

“为什么?”

白衡初气极反笑:“为什么!自然是想趁你忘却所有时,将……”

将混沌鼎夺过去!看来他也感应到了自己!

话还没说完,白衡初便一脚踩在设好的五行阵中。

强烈的金光直冲云霄,碎石化为粉末消散不见。幼箐施法凝成冰柱,将五行阵围起来,一道蓝光自白衡初头顶俯冲而下。

淇奥封死五行阵,阵内铿然作响,金光逼人。

阿树飞到半空,扔出收魂袋,按照野萝传授念诀,收魂袋骤然变大,不多时便将阵外所有魂魄吸入其中。

阿树系紧袋口,站在原先定好的位置上,为法阵添力。

白衡初见到收魂袋,反应过来,阿桥也为魂魄,看来阿桥在里面。

两个会合后,白衡初红光渐渐暗淡。

白衡初双眼通红,周身燃着熊熊烈火,身体本泛红光,但突然青光蔓延,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撞击五行阵。

阵中轰然动摇,连法阵之外的阿树都口吐鲜血,难以站稳。

危无厌看出猫腻,那不是火系法术!可那力量又会是什么?

五行阵快到破裂,野萝运行法阵同时,一直在催动混沌鼎碎片。

真是无语,看白衡初那样子,混沌鼎碎片简直是他趁手兵器,怎么她还要催半天!

眼看白衡初就要破阵,危无厌手掌一转,白衡初附近的空气扭曲,他引着幼箐的水系法术攻向白衡初,其余人见状赶紧助力。

“嘭”地一声,阵中人半跪在地,尤其是危无厌,脸色煞白毫无血色。

野萝心底怒火越来越盛,体内混沌鼎碎片感应到怒意,瞬间苏醒。

野萝手掌压在地面,强大力量自体内释放,开始修补五行阵。

那一压,幼箐的水系力量变强,“哗”流向白衡初周身,浇灭他周身烈火。

白衡初像是遇到对手,神色更为认真专注,它化为原身,一只凶悍的彪在阵内咆哮,声音直冲阵中五人天灵盖。

他狠狠击向法阵,青光凌厉,阵中人彻底跪倒在地。

阿树在外面进也进不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幼箐暗道不好:完了,难道要死了!我还没活够啊呜呜呜,不是水克火,怎么没克住……

胶着之际,野萝离开位置,飞到白衡初身边。

危芷声音尖利:“离开站位!她疯了!”

淇奥喊道:“野萝姑娘!”

幼箐害怕得哭了出来:“姐姐,你要干嘛……”

野萝体内碎片剧烈晃动,她不顾法阵对她的反噬,飞掠到困住白衡初的那方法阵。

法阵反噬加上白衡初身上的戾气,才一瞬间野萝就已浑身赤红,七窍流血。

阿树握紧收魂袋,飞到离野萝更近的位置,眼角猩红,大喊:“野萝!小仙女!”

他心惊肉跳,满心只想野萝不要受伤,谁都不能受伤。体内那股浑浊又强大的清气又冒了出来,在身上胡乱游走,他强自镇定,用尽所有力量捕捉那道清气。

野萝浑身发颤,但双眼却异常明亮坚毅,她伸出手掌凝神聚气,往回一拉,陡然间混沌鼎的一条腿从白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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