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的尚书府也并不消停,老夫人病倒在床,接连几天都浑浑噩噩的没什么精神,朝堂上也不太平,众人都看得出圣上对着尚书府的态度,往日巴结尚书府的人如今也是唯恐避之不及。
乔晚更是思绪万千,她重新活了一世,但到底是无能为力,无力挽救尚书府的命运。
阿兄和顾子雍皆在北疆,生死未卜。
乔晚想了几天,给顾子雍写了一封信,托栾华捎去北疆,她想无论如何,他和顾子雍不该,不该如此就结束,乔晚在京城出了名的骄横,怎么会轻易放弃属于自己的东西,就算是如他所说自己嫁人,那也要等他确定了自己的生死,更遑论,尚书府现今的地步,她又能嫁给谁,就算是能嫁,她也不嫁!
但她如何也猜不到,顾子雍没给她回信,其实她是有预感的,所以托栾华传了句口信,但她不敢信,顾子雍当真不回信。
窗外依旧明媚,好像尚书府这一番劫难都是假的,老天不过开了个玩笑,一如既往的散发着阳光普照着众人,只是独独忘记了他们。
“姐姐,北疆这场仗能赢吗?”沈清婉和乔晚在屋子里,乔晚过了这几天身体已经好上很多了,只是依旧吃不下饭,依旧思绪万千。
沈清婉垂下头,“会吧。”其实二人心知肚明,这件事他们谁都说不清楚。
屋内又是一阵沉默,都是些无用的猜想,他们彼此都明白。
门外站着一道黑影,是栾华,栾华受了王爷的命令,保护乔姑娘,说是保护,其实更多的是看守,看着她别做傻事,别循了夫人的老路。
栾平渐渐走上前,用着并不低沉的声音说道:“代郡失守了。”屋内的二人更是听的也是清清楚楚。
栾华斜着眼瞪上了栾平一眼,责备的话还没说出口,身后的门就猛地被打开了,“王爷和阿兄可还好?”一句话说出口满是焦急,身后跟着的沈清婉也紧蹙着眉。
栾华也是接不上话,只能瞪着栾平,栾平俯首。“王爷无事。”多一个字都不愿再多说。
乔晚紧紧盯着栾平,只怕是马上就能将他盯出个来个窟窿来了,只是栾平一个字可不肯多说,栾华在一旁看不下去,只得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道:“王爷现下在何处?可有受伤?”
这一系列的问话才逼出了栾平的话:“王爷和二位将军现下在玄城,并无受伤,镇北军今日应是就要到北疆了,只是不少人落井下石,责难的奏折现下已经送到了圣上面前。”
栾华气的口不择言:“都是些随波逐流的无能之辈!”
“栾华慎言,这还是尚书府。”乔晚听着这番话还没捋清楚状况,但栾华的话倒是让她清醒了些,北疆战事未平,尚书府不能再出事了。
“是。”栾华低垂着头道,只是还有些奇怪,乔晚过于平静了,往常只怕是要哭闹上了,也就王爷不嫌麻烦,栾华私下里这么想着,但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啊。
“栾华,真的不能带我去北疆吗?”乔晚这一句话说出口近乎恳求,只是面上看不出,但栾华一如既往的拒绝:“姑娘,别为难我,哪怕王爷未曾说过你不能去北疆,就是我带你去了,你去了也什么都做不了。”栾华不由得觉得王爷料事如神,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能听乔姑娘的话带她去北疆’,这可不是,自王爷走后,这已是提了第二次了。
乔晚这次却是没再闹,只是微垂下头,低沉着嗓子:“知道了,栾华你别守着我了,我不会自己走的 ,我清楚我一个人去不了北疆。”到底是个姑娘家,但他们说的也有道理,她去了也做不了什么。
乔晚垂着头就转过来身,剩下沈清婉朝着栾华微微点了点头,眼神示意都交给她,随后就关上了门,留下栾华和栾平二人在门口。
沈清婉看着乔晚有些垂头丧气,忍不住安慰:“无事就好,日子还长,会好的。”其实她也知道,现下说什么也没啥用,这话说出去她自己也不信,说什么以后会好,以后好不好,那不还是圣上的一句话。
“只是你也别再想着去什么北疆了,北疆苦寒你能扛得住吗?何况就如栾华所说,你就是去了,也做不了什么,那是行军打仗,你以为是咱们平日里喝茶吗?”
乔晚半晌才闷闷的回了一句:“我知道,我就是不知道现在能做什么,他们都远在北疆,家里的长辈都跟着受苦,只有我什么都做不了。”像是孩子无理取闹的渴求一个玩偶和吃食。
到底是又落入了沉默,谁也不知道现在能怎么办,只是沉默着等着,等着圣上大发慈悲,或是等着诸位将士打赢这场逆风仗,无论哪种,都是难上登天。
但天到底是黑了下来,近来天越来越热,尚书府乱成一锅粥,现在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落了他人的口舌,现下这种情况明哲保身最为重要,乔晚屋里成日成夜的冰早就撤了下去,晚上都敞着窗子入睡。
说是入睡,但其实迷迷糊糊的睡不踏实,乔晚刚梦到镇北军全军覆没,顾子雍和阿兄被柔然抓去了,在草原上燃起了数十米高的烛火,火红的火苗逐渐翻腾着,照在脸上热的发烫,顾子雍被推了出来,满身满脸都是血,颓废的模样让谁都不能和昔日的镇北王联系到一起,无数柔然人围着他,叫嚣着歌唱着她听不懂的话,她在一旁不住得得哭喊,但没有人看得到她,她绝望望向那个折磨的不成样子的镇北王,可是他连头都没抬,再之后他就再也抬不起头了。
——他的头颅被柔然人欢呼着砍了下来,数十米高的火焰吞没了他,转瞬就见不到了。
乔晚在一旁撕心裂肺的哭喊,但没有任何人看得到她,她仿若空气,疯了般扑向柔然人,但又扑了个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数十米的火苗窜起来围住了众人,包括她自己......
“顾子雍!”她哭喊着从床上坐起来,倒是吓了清和一跳。
“小姐又做噩梦了?”这都不知道这几天来第几回了,清和边问着边拉起了窗幔。
外面空气闷热,乔晚却觉得脸上一片冰凉,抬手触及之处皆是一片水痕,在张开口说话时尽是沙哑:“北疆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清和提着帕子送到了乔晚面前替她擦脸,“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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