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依旧是二楼卫生间,毫无意外的,妇女死了。

妇女死不瞑目,睁着那双浑浊惊恐的眼睛,空洞的瞳仁已经扩散,她微张着嘴,直挺挺地倒在卫生间的走道上,身上不见任何伤痕。

陆惊洵等人来到的时候,韩华正沉默地站在洗手台边,他眉头紧蹙,脸色憔悴,眼底可见淡淡的黑眼圈,下巴的短黑胡渣子像无数根横七竖八的针一样,更添几分沧桑。

方一迟进来时,显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加上场面并不血腥,他只是弱弱地后退躲到林星身侧,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陆惊洵直接问,“怎么死的?”

韩华抬头看他一眼,说了句“不知道”就要往外走,方一迟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拦住,“华哥,昨晚一整晚你都没回来,是怎么个事啊?”

韩华嘴唇紧闭,本就冷峻的脸这下更像蒙上一层寒霜,方一迟有点怂,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韩华见此,抬手挡下方一迟的手,陆惊洵并不阻拦,他给方一迟使眼色,示意他随意韩华走或留,然后他蹲下,指腹轻轻挑过妇女的脖颈手肘,查看死者身上是否有伤口。

他慵懒低沉的磁音在韩华迈出门口时幽幽传来,“刚才下楼的时候,有人发现昨天下过楼的那个人也死了,在401房间里,被勒死的。”

韩华脚步一顿。

陆惊洵视线下移,像是韩华听到他的话后会停下来是意料之中的事。

他继续道,“同宿舍的本来有三人,现在只剩一个,活的那个昨天晚上还与我们争吵,说我们编造规则坑骗于他,没想到这转头我们‘编造’的规则就灵验了,你说神不神奇?”

陆惊洵漫不经心地扭过头去看韩华,“你觉得,规则是什么?”

韩华站在原地,像是陷入沉思,他缓缓握紧拳头,眼睛在空中飘忽,没有找到聚焦一般闪过几分迟疑。

卫生间内,看热闹的人觉得过于晦气,都早已散去,唯有莫如意倚在门框边,似乎等韩华出去,好寻个没人的地方分享信息。

片刻之后,韩华意识到了相对于那个人,他或许还可以与陆惊洵进行更多的信息共享,毕竟,在副本内,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经过他的计谋,昨晚他在卫生间内旁观了“妇女之死”的全过程,他已经知道了站长是谁,如今他只要再寻找到从站长身上获取补票的突破口,他就能第一个拿到补票并且离开这个副本。

获取补票还需要一些时间,他需要全方位地掌握信息,以免违反了什么他不知道的规则,而如今相对来说,陆惊洵似乎比那个人更加可靠。

他示意莫如意进来,然后他关上门,将所有嘈杂的声音隔绝在外。

陆惊洵和林星携手配合,将妇女能检查的地方都检查了一遍,他们依旧没有发现足以致命的伤口,其实说实话,在副本世界内,死因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杀死的。

只是他们想着如果能在死者身上找到其他线索,哪怕一点也是好的。

没有收获。

两人站起来,默契地一同到洗手池洗了个手,地上的尸体片刻之后就被副本抹杀干净,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这下卫生间内不显得拥挤了,陆惊洵和林星站在一处,方一迟识趣,也默默往两人旁边站。

韩华顾不上脸皮厚不厚,他直勾勾盯着陆惊洵,表情严肃,开口问莫如意道,“他们找到的禁忌是什么?”

莫如意说,“根据他们昨天的说法,禁忌之一没确定,但与作息表脱不了干系,之二是孩子哭泣。”

陆惊洵赞同地点着头,无奈耸肩道,“你不知道,昨天还因为做这个大好人,险些被扣上‘故意引起恐慌’的罪名呢。”

“竟是一样,”韩华说,“你是有些聪明,可惜你所说的这些,我早在来时就已经猜到了。”

“猜到你不说,你……”,方一迟惊讶说着,忽然又闭嘴了,他想到昨天晚上他们好心没好报的场景,倒也能理解韩华的做法,他语调一转,说道,“也挺聪明的。”

韩华:……

方一迟最开始是有意抱韩华的大腿的,可惜他才来到这里第二天,因为起晚错过了卫生间“精彩”的一幕,且心思单纯得跟个傻子似的,融不入韩华和莫如意的精英圈子,所以他转而死皮赖脸地抱林星和陆惊洵的大腿。

好在他十分厚脸皮且自来熟,加上陆惊洵比他还死皮赖脸地求林星与他合作,而林星对谁都是来也行、去也无所谓的态度,所以他和陆惊洵默契地跟着林星办事,才有了如今“暂时三人组”的局面。

方一迟因此得以“狗仗人势”,在韩华面前,他说话都有了几分底气,他顺势试探道,“你现在跟我们说这些,难道是为了炫耀吗?”

韩华嗤笑一声,黑框眼镜有些反光,倒映出杂乱的残影,他顺势用指腹将眼镜往上扶了一下,掩下眸子里的阴翳,转而对陆惊洵说,“我们合作,你把目前知道的所有线索都告诉我,我告诉你们站长是谁。”

陆惊洵散漫淡漠道,“我怎么知道,你所说的站长,是否是真的站长?”

“我亲眼看见站长杀人,既然决定告诉你,就没必要骗你。”

韩华坚定说道,“而且,拿到补票,所有人都可以离开这里,我们互帮互助,至于到最后谁先拿到补票,就各凭本事,对你我皆无坏处,如何?”

陆惊洵还是摇头,“你连人命都可以利用漠视,我可不敢与你合作。”

韩华无奈叹气,耐心解释道,“那老女人自寻死路,我不过是顺势给她提了点意见,何来利用一说?退一万步来讲,既然她都是要死的,那么临死前给我们这些想活的留点信息,不是各得其所吗?”

原来,如柳舒然所说,昨天韩华找妇女问话时,无意间得知托儿园中有个五岁女孩与妇女二十几年前丢失了的女儿极为相似。

妇女想带女孩走,女孩便趁机引诱妇女说要私下与她见面,妇女失而复得,想也不想就爽快答应。

而他韩华不过是建议妇女将见面的时间地点定在昨天晚上的二楼楼梯口,至于其他,与他无关。

方一迟“啧啧”感叹,“华哥,按照你的说法,你如果早已知晓禁忌是孩子哭泣,那你这不是眼睁睁看着那妇女去送死吗?”

韩华轻笑一声,“我不过是尊重他人命运罢了,那老女人心中有愧,嘴上说是孩子不小心走丢,其实是她主动将孩子丢弃。”

根据妇女交代,其实他们来到这里第一天晚上,她就已经在二楼的走廊见过女孩了,那时候她落单,而陆惊洵和林星还在楼下。

妇女曾在二楼的卫生间停留片刻,见到自己二十几年前已经丢弃了的孩子,她那时候是怎样的心情呢?

林星想,第一反应应该是害怕,害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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