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鸣吼出:“你他妈在放什么狗屁。”
那双本就顶着黑眼圈,倍显病态的眼,此刻更是凶恶,狰狞,得了狂犬病的疯狗一样爬上了遍布的血丝。
文天成本以为他是不能接受这残酷的真实,不能接受自己这么多年的错爱才愤怒至此。
但:“爸爸,你不要听他瞎说。”他的下一个动作却不是求证,而是以那伤手抚上亚当,或者说亚伯的脸,以一种既亲密又迫切,既温和又强制的力度,“你是谁我难道还会弄错吗?你就是我的父亲,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啊。”
他说完就微侧了脸庞,好像想为那双失去了所有血色的薄唇再染上一些颜色。
然而几声苦笑却打断了他的动作。
“……算了,塞缪尔,就到此为止吧。”已不知该称其何名的男人总算有了反应,他轻轻推开遮挡他的塞缪尔,苦笑得越发深重,“你其实早就已经发现了……不是吗?”
隐约察觉到自己的不对是在约书亚沉睡之后。
那时塞缪尔还是个只有十几岁的孩子,孤僻冷漠,总是躲着他走。倒是已经成年的埃利奥特对他展现着异常的热情,经常粘在他身旁,说一些他好像不是特别能认同的话。
他知道那些话题,那些关于纳斯塔优越性的话有的曾出自于自己之口,他甚至能从记忆里清晰地找到它们存在过的痕迹。但奇怪的是,他现在却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排斥,就好像是在否定过去的自己。
他先是沉默,发现无用后便逐渐开始了反驳。反驳从偶尔变成有时,有时变成了经常,直到某天他驳斥途中,被再也无法忍受的埃利奥特一把按在了墙角。
“怎么回事?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这句平平无奇的话突然让他心下一跳,他条件反射地做出了记忆里经常强硬对那人用到的:用力按上他侧腹的刻印,然后说,闭嘴,埃利奥。
埃利奥特确实愣怔了两秒。
那两秒让他以为自己有了一瞬的成功,差点就要因此舒一口气了。但这时青年却狐疑地看向了他,皱眉,问:“你刚才用言令了吗?”
顷刻间,他寒意侵骨,如坠冰窟。艰难地找了个借口否定后,几乎落荒而逃。
他本想仓皇地逃回房间,却又突然因门口看见的一双眼停住。那双从小就提不起劲的眼睛现在微妙地打量着他,从那对看起来就古怪的黑眼圈上微妙地打量着他。
这时他才注意到这个特别容易受伤的小孩居然一不小心又把自己弄伤了,他在不熟悉的陆地上总是容易滑倒,然后要么摔青膝盖,要么划伤手臂,都要恢复很久才好。
“你过来。”
在还没意识到该说什么的时候他就已经张口,熟练地打开了药箱。
本该拒绝的小孩慢吞吞地挪了过来。
他用眼睛瞟着那个箱子,神情有种怪异的迷惑,迷惑又朦胧。
“亚当。”
他喊,不出意外地被那人狠狠一瞪。
但是这一瞪却并不轻蔑,反而有种说不出的熟悉,就像他熟练地打开药箱时一样熟悉,熟悉得让他似曾相识,却又忘记了什么一般。
“不用这么麻烦。”于是出于一种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理由,他贴近,说,“你给我舔舔就好了。”
“?”男人果然停下上药的举动,转了脑袋看他。
他记得自己确实是有治愈能力的,但是印象里,他从未给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一个人治疗过伤口,即使包扎也没有。
那他到底是为什么这么自然地拿出了这个看起来全新的,甚至都从来没用过的箱子?
“你知道我是不会做这种事的,塞缪……”他开口准备拒绝,但一根手指却已经伸到了他的嘴边,大胆地抵上了唇角一处。
“塞缪尔?”他有些错愕,因为记忆中的男孩从没做过这种事,他总是离自己很远,经常跑到一些找不到的地方。
但:“舔舔。”
男孩却固执,而且是从未如此固执。他抵着自己嘴唇的手指实在是太用力了,以至于他不得不最终将它含进了嘴里。
他想或许自己是在恐惧。
恐惧一些将要被揭露的真实,恐惧一些难以承受的事情。
因为太过恐惧,他反而不想知道结果。就像想把刚才言令后的两秒无限延伸、拉长。
“奇怪……”可现实不允许,手指终究还是退了出来,他像等待审判的刑犯一样等待着男孩的质疑。
“真的不痛了呢。”
可没想到,等来的竟是这样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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