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词之,你被罚在这荒原北境数十年,每日遭受极刑还不知悔改?”

“安城主愿意收留你,亲自替你行刑,你不知感激,”晏康来得气势汹汹,他身后站着的不止是精兵勇将,更有寻常百姓,“你到底是桀骜难驯!”

“今日我晏国公晏康便要为民除害。”

“来人,将安城主的尸身抬上来!”晏康冷笑着取出怀中兵符,哪怕只有半张,号令恙水城内的精兵足够用了,更何况还有朱凌带来的部分扇家军。

“安载思真心待你,可你呢?竟是毫不留情夺他性命,你可想过他膝下妻儿失了丈夫,失了父亲,该当如何?”

“你停留在恙水城十余年期间不断残害百姓,掳民掠命,如今到此为止了!”

晏康下令,活捉高词之。

经过晏康慷慨激昂的陈词,汇总举例了高词之都数条罪状,围观百姓们都怒火亦然被点起,纷纷追讨辱骂,“该死!你这个畜生!”

“安城主一心为我们着想,严格管控进出恙水城的人员,防着流民和异族番邦进城闹事,他好心收留你,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怎么敢杀他!”

“还安城主命来!”

“还那些被你害死的百姓命来!”

言词激动者更是越过黄线,加入到府兵的队伍中。

“逆子!你还不快快过来。”晏康知道晏明灿随军的事情,在这儿看见他倒也没觉得奇怪,毕竟朱凌带来的兵确实都在恙水城内。

“袁骁!保护他。”晏明灿可不会老实听晏康的话,他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没时间搭理晏康,他快步走到高词之面前,挡住向他刺来的兵器,“快走!”

袁骁虽说只有一只胳膊能动,但他好在力气大,这会儿挡在众人面前,以一敌三,颇有一股战神的意味。

见高词之依旧站在原地不为所动,袁骁整张脸都皱了起来,“高医师!你傻站着干什么?快跑!”

在这种紧急的形势下柳筑居然也对高词之伸出了援手,他缩着身子靠近高词之,搂住他的腰,“留的青山,不怕没柴烧,你犟什么,死可不是开玩笑的。”

“晏康可不是什么好鸟,再说这证据确凿,你也没有其他办法,逞什么强,不如算了和我们一起逃吧!”

袁骁挑眉,“狗改不了吃屎,想来你这个赌徒也是天底下头一个回头的,没想到你还真是个痴情种。”

“滚!会不会说话,我柳筑怎么着不需要你评价。”柳筑在人群里慌乱的穿梭,“不过我挺赞成你说的话。”

“我以前也确实不像个人。”

张去护着芸豆站在后面也跟着帮腔,“对!”

“高医师,虽然你喂我们吃过那恶心的药,但是如果不是你拦着安载思,他就剐我们身上的人皮了。”

对芸豆来说,高词之她自然也是怕的,可她见不得晏康的强词夺理,那安载思明显不是个好人,刚刚讲的那些话根本就是张冠李戴,将安载思做的破事全移花接木转移到了高词之身上。

欺负一个连话都讲不利索的中年男人,晏国公当真令人不齿!

面对热心的众人高词之面带不解,围在他们身边的府兵和百姓越来越多,他反而将手中捏着的银针收了起来,似乎是压根不打算反抗。

“欸,你别放弃啊!”袁骁伸手一拦,将四五根红缨枪迸断木身,一丢一跑,走到高词之身边,催他,“你动手啊!”

不是,高大哥真喊你大哥了,先前料理他,给他扎成刺猬的厉害架势全哪里去了!可以说那会儿是人少手痒,能施展才华的地方不多,所以往他身上不要命似的扎银针,那现在呢?这么多人,不随便你试!

“以你的本事,只需略微出手他们就没有反击之力了,我听说人身上穴道很多,你拿你那个银针往他们身上随便扎一扎呀!”

可高词之却依旧不为所动,他说,“不用。”

晏明灿真急了,他一脚踹开要和他肉搏的府兵,“不用什么?你真想死?”因为晏康下令说不能伤他,现在围着他的人大多手里没握兵器。

“你不是个医师吗?你现在怎么能连正常求生意识都没有!”

“你不能看对面这么多人就怕了,现在就是需要你展示自己没有医德的一面,快对他们出手啊!”

“哎哟和你说话真费劲,无耻一点!”

对上高词之毫无波澜的视线晏明灿叹气,“就扎他们!猛扎你懂不懂?”

他气愤着,“你绝对不能落到晏康手里。”

“他今天摆明了就是来擒你的,还整这一出守株待兔的大戏。”一瞬,晏明灿便被三四个人锁了起来,动弹不得,但他依旧在奋力挣扎,“你放心,今天只要有我在,他晏康就别想如愿!”

看出来高词之的消极,晏明灿担心他临阵自首了,挣脱出来第一瞬间就站在了他前面。

“喂,你能不能有点反抗的意思?”

“就是!”袁骁身上带了彩,手臂上多了好几道伤,“你个孑然一身的中年男人有什么好怕的。”

“不如和我们干脆拼一把!”

张去在混乱中捡了好几把兵器,自己手上握一个,其他的往柳筑和芸豆怀里塞。

“赞同!大不了就是一死,我张去这条命本就是晏小姐给的,我姐姐的仇要不是遇上晏小姐这般善心的贵人,根本不会有沉冤得雪的一天!今天和晏二公子一同作战,我张去只觉得荣誉!”

胆小的芸豆更是举了手,“我也是,我和双慧做那种事,晏小姐能既往不咎,帮双慧,还保下我,我芸豆这辈子都无以为报!”

“我柳筑和他们可不同,”柳筑笑着靠近晏明灿,有些意外,因为他身上是少见的坦荡,“我要是死在着挺好的,起码晏昭清绝对会护书檐安稳。”

他擦了擦自己忽而留下的眼泪,“就是我不好,要丢下梦安一个人了。”

柳筑口中提及的梦安是沈姨娘,她唤沈梦安。

沈梦安出身一般,沈家不过一个小小地绅,加上她被晏康纳入府后旧居后宅,鲜少出府,莫说世人皆道她一声沈姨娘,就是让曾和她共枕的晏国公来答,怕是也记不太清她的名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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