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持盈都想打他一顿了,怎么红的,被你摸红的!

这生理反应是下不去了!

李持盈一把抓住他的手:“别乱动。”

李长生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视线却一直盯着对方的脖颈处,突然道:“刚才我在你耳边说话说的?反应这么大?”

一股怒火从李持盈心头而起,感情这厮是故意的!李持盈冷冷地瞥向他:“李长生!”

李长生晃了晃被他握住的手,应了一声:“在。”

握住的手立刻被撒开,李持盈冷声道:“睡你的觉去,明天还要参加慧云禅师的火化仪式。”

李长生轻轻一点头,跟着他慢悠悠地往房间走去。

李持盈走进自己房间,正要关门,瞥见他站在门口,皱眉道:“你跟我干嘛?你房间不是在隔壁吗?”

“叔孙说,你这俩天随时有内力紊乱的危险,要我好好看着。”李长生的理由相当充分,所以他并没走错房间。

“?”李持盈有些迟疑,但还是说道:“并不用如此,我自己的身体情况我自己了解,不会发生这种事的,叔孙多虑了。你回去好好歇着就行,不必管我。”

李长生不为所动,直言道:“我不看着你,我才会睡不好。叔孙或许是多虑了,但我会担心。”

“你——”李持盈看着他认真严肃的神情,微微叹气,给他让开房门:“那你进来吧。”

李长生堂而皇之地进了李持盈的房间,盯着他看。

李持盈关上门,还在小声嘀咕道:“人不大,操心的事还不少。”

李长生并不赞同他的吐槽,“我一向只操心自己该操心的,你是其中之一。”

“……”又来?

自从这次下山再碰见徒弟起,对方说话总是怪怪的,但又不能说他说的不对,实在令他苦恼不已。

李持盈给自己倒了杯水,喝水缓了口气,真诚道:“长生,你能说话正常点吗?”

“什么叫正常?”李长生接过他递过来的茶水,请教道。

李持盈还真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比如,你和叔孙怎么说的,就和我怎么说。”

“阴阳怪气?”李长生不理解他师父的爱好。

李持盈:“……?”

可能是李持盈脸色太麻木了,李长生道:“你要是想……”

话还未说完,就被李持盈一把打断,“不必了!”不过他还是十分好奇道:“你知道自己平常说话那什么……?”

李长生淡淡瞥了他眼,还是如实回答说:“知道。”

咦?李持盈颇感兴趣,以前在剑阁的时候也没发现长生有这个倾向啊?只是性格比较冷而已,但远没有现在这么“阴阳怪气”?

李长生其实不是很想谈,但问这问题的人是李持盈,他也不好拒绝,想了想:“以前我认识的人都比较熟,叔孙,新认识的。”

李持盈恍然,剑阁的人都是从小和李长生一起长大的,陪伴他的时间很长了,没有他嘴毒发挥的机会。而叔孙是第一个新认识的朋友,所以就惨遭毒手了。

想到这,李持盈就觉得好笑,一边看着徒弟这张冷若冰霜的脸,一边同情叔孙这不幸的遭遇。

李长生脸色更冷了,他就知道他师父这看人笑话的心态又出现了。他伸手把茶杯一递:“该睡觉了。”

李持盈收起他看戏的心态,帮他把茶杯放回去,脱了外衫准备睡觉。

李长生照例看了眼他身上的伤口,看见没什么变化方才放下心来,“有不舒服的和我说。不要硬抗。”

“话真多。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不知道吗?”李持盈推他,“安心睡你的觉。”

熄了灯,李持盈闭眼想今天的事,其实也没什么好想的,设计引诱郭真请君入瓮,在李长生看来估计也就是顺手为之,唯一值得在意的是,那个“金瓯永固杯”,真的是荀宜昇放在开元寺的宝藏吗?

谢玉在写给慧云禅师的信中称那个东西为“是非之物”,金瓯永固杯固然十分贵重,是周朝文宗皇帝亲手所制,说是绝世珍宝也不为过,但它能称之为“是非之物”吗?

“长生?”李持盈侧过身,去看躺的板正的李长生。

李长生果然没睡,应了一声。

“你在华严殿除了和惠远说郭真的事之外,还做了什么?”

李长生不意外他能想到这,沉默片刻,“还跟他要了一样东西。”

话已至此,李持盈就知道李长生所说的这样东西肯定不是那个金瓯永固杯。而且是个不想让外人看见的东西。

谢玉应该清楚,而且这东西是什么甚至没告诉常牧平。

李长生放常牧平走,也是为了跟谢玉传话,两人应该都对对方的身份有个猜测。

同时也是为了告诉谢玉,那东西他拿走了,避免以后开元寺继续被人惦记,不得清净。

李长生突然开口说:“你那招雪后初晴用的不错。”

李持盈顿时愣住。

沧海剑法李长生并不认识,而李长生能说出那一招剑法名叫“雪后初晴”,显然是因为那一招并非沧海剑法里的,而是因为那是孤山剑法的第七式。

糟糕!当时情急,他剑法用的太过顺手,一不小心使了一招孤山剑阁本门派特有的剑招。

试问,在孤山剑阁这种一个门派只有师徒两人的情况下,除了李长生,谁还会使出孤山剑法?

——除了李持盈没有第二个人!

除此之外那只有孤山剑阁历代祖师诈尸了……

虽说,李持盈的身份,现在两人是心照不宣,但是这么明白的说出来,李长生还是第一次。

李持盈笑了两声,缓解了一下过于寂静无声的气氛,他支起脑袋,透过窗外隐约的光亮,看向夜色中躺着一动不动的李长生。

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脸,说:“长生那招孤山不孤用的也很不错嘛。”

李长生攥住他戳来戳去的手:“别乱动。”

李持盈以为他不喜欢自己戳他的脸,便收回手:“好了,睡觉吧。”

这两天都没有下雨,因此慧云禅师遗体火化这日,来了不少人,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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