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火生高一点。光生火还不行,你得去多弄点树叶来,放在火边先烤烤,把虫子什么的都烤出去,晚上好垫着睡觉。叶子要大点儿的啊,太小了不行,垫了不舒服。”
一会儿杜仲在火边烤鸡的时候孙遇拖着一大捆树叶回来了。只见他发髻上有好几缕头发调皮地逃了出来,胡乱地垂在肩膀上,而原本米白的长衫上已经多了很多道黑绿黑绿的痕迹,也不知道的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
嗯,很好。杜仲轻轻地摸了摸下巴,心想要是江湖那帮小娘子们见到他这个模样,还会哭着喊着往上扑吗?
“你笑什么?”孙遇紧盯着她,“这些树叶不好?不好那我就去另外弄点,那边还有。”
“挺好的挺好的,不用再去弄了。你把这些都放到火边来,然后挨个都薰一熏,免得藏了东西。我这边快好了,一会儿就吃饭。”
孙遇做得特别认真,一根枝桠一根枝桠地熏,熏了正面熏反面。杜仲一直噙着一股坏笑他不是不知道,但他有他的考量。
从七八天前在柳州出发,不,之前他们吵架的几天也要算上,总共十多天了,他们就没一起那什么过。之前赶路条件不好加上旁边人多自然是不做想象的,后来到了昌县就直接出发了,也没有来得及。如今好不容易没有了闲杂人等,又是旧梦重温,天时地利人和,难道他就不能想点别的犒劳犒劳身上的蛊虫吗?
所以这树叶得好好熏,这关系到两人那什么的时候的舒服程度。哎呀,这要是是夏天就更好了,在河里——呵呵呵,想起之前的几次在河里他就不淡定了。算了,退而求其次,没有鸡腿啃,有鸡胸肉也不错。
“怎么样,我这鸡烤得不错吧。来,这个鸡腿给你!”
孙遇不敢太得意,就继续保持着可怜的曾经被伤害了的形象——这样杜仲才有愧疚感,才能让他为所欲为——才有真正的鸡腿吃。
“我们第一次在河边的时候,我要去洗澡,你没少挤兑我,你还记得么?”
杜仲一边啃鸡腿一边瞄他,心想这人今儿怎么突然这么多愁善感了?他们以往的那本账可不好算,一算几乎全是她欠了他的——是了,这个时候翻旧账,无非是想一会儿干坏事的时候多捞点吧!
她垂下眼帘:她身上也有蛊虫,也会想的好不好!不过,将计就计吧!
“记得啊。那个时候你老想探究我的秘密,但我肯定是不想让你知道的呀。哎,那个时候我为了不露馅急冲冲地洗了个澡,后来怕你偷看我换衣裳还打趣你来着——你还记得我打趣你什么了吗?”
孙遇脸上的伪装瞬间破裂!他也不说话了,迅速地几口把手上的鸡腿啃完,然后洗手收拾,顺便把杜仲手里的鸡腿也给收拾了,再推着她去河边洗漱——而他三下五除二地把树叶全部摆进小窝棚里,再把随身带的床单铺上。回头看杜仲已经洗好回来了,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的火焰,一把抓过她,一起倒在了舒适清香的小窝棚里。
“怎么不记得,你当时还想比较来着——”
“呜——呜——呼,你急什么呀!”杜仲因为憋气脸蛋涨得通红,“这天还没完全黑呢,席天幕地的,要是有人路过——”
“这荒山野岭的怎么可能有人路过!就算有人路过我们会知道的。乖,抬抬胳膊!”
“呀你——”
“杜仲!我们俩的身体不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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