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王家公子居住的君子轩,嵇临奚想知道的也知道得差不多了。
“是那小娘子不识好歹,我本想好好对她,她却欺我辱我骂我,甚至还拿发簪捅伤了我,我……我一气之下,才对她粗暴了些。”
哦,看来是□□被识破,然后恼羞成怒压着人用强的,那女子激愤反抗下用发簪伤了他,于是遭受到惨无人道的对待。
“我是不小心推了她一把,谁知道她脑袋磕在桌子上,人就没了。”
嗯,强完之后恨意未止,于是提着这女子脑袋往桌子上砸,将人砸死了。
“事后我也悔改了,给她烧了不少纸钱,还请人给她做法超度,希望她下辈子投胎到个好人家,哪成想,她竟然变成鬼来找我复仇,我罪不至此啊道长!”
杀了人之后又将尸体羞辱一番,知道自己做的事禽兽请人来做法,想让这女子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没成想做法失败,还是被“鬼”找上门了。
什么罪不至此,若那女子死后当真化成厉鬼,你今日就不会活生生站在这里了,而是和你爹娘分满整个府邸。
嵇临奚推出事情始末,嘴上道:“若真是如此,她怨气深重,为了防止她危害更多人,现在就要将她处理掉了。”
王老爷王夫人王家公子大喜:“楚道长!你真能除掉她!”
嵇临奚摇摇头:“不好说,等我先查探一番此地,王老爷,王夫人,王公子,此处怨气颇深,凡人躯体在此一会儿的时间会被怨气缠身,轻则身体不适重则出行有血光之灾,你们三人先行避开一段时间。”
几人忙退到院外,留下院中小厮,令他们在旁辅助嵇临奚这个坑蒙拐骗的假道长。
嵇临奚看了一眼这些小厮,面上不显,带着他们去查探这院子里一间一间的厢房,在卧房里,他看似凝神搜索,实则余光透过房中的铜镜,去观察这些小厮的神色动作。
所有小厮都战战兢兢,看起来都害怕得紧。
但嵇临奚是从小在街头巷子里摸爬滚打过来的,看人眼色细节最是在行,里面有一个小厮看似害怕,却一直低着头,抬也不抬,旁人多多少少还会因为好奇偷偷抬一下脑袋看他,唯独这个小厮,从头到尾不曾看过一眼,只佝着脊背,而哪怕是佝着背,身上也有一种与他人看起来不同的微妙感。
他收回视线,装模作样又四处看了下,几间厢房看了下后,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好了,就这样吧。”
说着,就往外面踏步而出。
“王老爷,王夫人,王公子。”
“怎么样了?楚道长?”王夫人贴着王老爷,紧张的问。
“这只鬼凶猛得很,”嵇临奚现在要的不止是五百两了,五百两怎么够满足他这个饕餮,“我现在需要布阵削减她的怨气,此阵是我师门独门秘技,名唤浮生一梦,需要两斤糯米、三碗鸡血、再要六只烤鸡、一头烤乳猪,切记烤鸡要剥除内脏的全鸡,烤乳猪烤好之后要切片。”
“糯米和鸡血加上我的至阳之血可以围困这只厉鬼不让她逃脱,烤鸡和烤乳猪是献祭之物,上面洒上一层我的符水,就可以被这鬼物吸食,吃了你们献上的祭品得了你们的东西,她的怨气就能平息一些。”
“这六只烤鸡和烤乳猪,要每日都送往阵眼里,等到第三日晚上,不出意外她的怨气得到大幅削弱,我就可以动手镇压了。”
“此外还要用上王公子的血。”
“王公子与这姑娘怨仇已结,需每日放一碗鲜血,与祭品一同送往阵中,王公子的血有安抚怨灵之效。”
听到要放自己的血,每天放一碗,王公子不干了。
“凭什么!你这庸道长!竟敢让我放血!你可知道我的身份有多尊贵吗!居然敢让我给一个贱民放血!”
王老爷和王夫人也露出迟疑的表情,王夫人眼中含泪道:“楚道长啊,我儿娇贵,每日放一碗血,连放三日,你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嵇临奚也冷下脸色:“既然娇贵不愿,那王老爷和王夫人你们就用另外一个道长吧,小道这就离开,正好我还有要事在身,你们这份沾着罪孽的功德我不要也罢。”
“只望那道长真的能给你们解决掉这只厉鬼,随着时日越长,这只厉鬼怨气会越重,到时,只怕到时你们王家连带着内院的下人奴仆都逃不了,就像蚩城李家。”
半月前,蚩城李知县一家一夜之间暴毙而亡,一同死掉的,还有内院里所有的下人。
听说死状惨不忍睹,都传冤魂索命。
说完,他背着竹篓头也不回的作势离开,没有半点要停留的样子,王公子还在背后叫嚣着让他赶紧滚,否则要打死他。
就在嵇临奚走到廊门下,就要迈出去时,王老爷咬了咬牙,追了上来,“楚道长留步,只要我儿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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