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柏言,我还秦始皇呢。”孟域的大脑已经被酒精攻陷。

反而是醉倒的沈时青忽地挺起脊背,凑进电话:“秦先生,是秦先生么?”

秦柏言:“沈时青,你在哪?”

在哪,这是个好问题。

孟域断电的大脑忽然连上了网,慢了好几拍反应过来。

噢。

是秦柏言啊。

我**秦柏言!?

男人干咳好几声,不知该怎么为自己刚刚的莽撞买单:“我们...我们在那什么......湘绣路。”

“定位,我现在过来。”

电话里冷漠的男声丢下这句话后,便把电话挂断了。

孟域一瞬之间感觉酒醒了。

虽然平时聊天他总是对秦柏言出言不逊,但这真要碰面......他还是怂的。

毕竟人家是秦柏言......

他颤颤巍巍的把定位发送。

有点后悔带沈时青来酒吧了。

“小时青,我还能活着回去么?”孟域叹出一口长长的气。

沈时青又趴回了座位,砸吧着嘴。

青年几乎没有什么酒量可言,从前被迫参加什么酒会的时候,也都是能不喝就不喝。

所以醉的轻而易举。

这场硬仗,只能是孟域一个人打了。

他都有点想不如把自己也灌醉好了。

一番纠结之下,他还是没有选择这个危险的方案。

天晓得自己要是真醉了,会大放什么厥词。

那才是真的离死亡又进了一步。

秦柏言来的很快,孟域感觉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大魔头就抵达战场了。

“他喝了多少?”秦柏言低眸看着趴在卡座里睡正香的沈时青。

“一杯都没有......”孟域拘谨的站起身,和风尘仆仆的男人汇报着情况。

不是,怎么这么像老板和员工啊。

秦柏言是自己开车来的,来的匆忙,身上的西装还没来得及换,散落在前额的黑发被随意的往后拢了拢。

孟域总以为这样的大老板出场应该得是保镖开道的,怎么就单刀赴会了。

但他还是觉得紧张。

“沈时青。”秦柏言并未再和孟域对话,俯身贴近醉成一滩的青年,“回家了。”

沈时青迷迷糊糊的,听不清,但他熟悉这道声音。

还有气味。

温暖潮湿的木头味。

他有些贪恋的轻嗅着周围的空气,不由自主的伸手,想要抓住这个气味。

想把安全感抓在手心里。

事实上,他也是真的抓了。

就是抓到的是一些实体的,坚硬的......让人瞠目结舌的......

孟域不仅眼珠子快要瞪得掉下来,还在手足无措间碰倒了桌上的酒杯。

劈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给这场闹剧更添几分戏剧性。

不是,他的小时青怎么......怎么抓人家胸啊?!

这这这......

他什么都没看见。

“那个...那什么,我...我去结账,秦...秦先生带小时青回去吧,我......我就不打扰了。”

孟域觉得当年自己被老爹在网吧抓包的时候都没跑的这么快。

男人一走,不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沈时青的手还停留在某人的......

“沈......”

秦柏言红着耳朵,还没完整的念出青年的名字,胸前蓦地吃痛。

“很疼的,沈时青。”

是疼的,但他只是这样说了一句,没有制止,也没有躲避。

青年瘪着嘴,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有听懂,不安分的小手忽而转移目的地,向上攀岩。

在男人那身硬挺工整的布料上游离摸索一阵。

最终勾住男人修长的脖颈。

“秦先生......”沈时青张嘴,含糊不清的呢喃。

沾着醉气唤他的名字,莫名蒙上一层暧气息。

男人的眼波流转,耳根处的红痕愈发明显:“我在。”

沈时青睁开了一秒钟眼皮,随即又闭上了:“我想吃铁锅炖。”

“......”秦柏言深吸一口氧气,原本想调匀情绪,最终还是泄气,无奈的摇头轻笑。

“吃,明天吃。”男人一边答应,一边将青年背在了身上,“为什么喝酒?”

沈时青乖乖窝在男人的背上,语气轻飘飘的,像个醉汉找不到落脚的重心:“因为阿域说不开心就...就要喝酒。

“为什么不开心?”秦柏言背着沈时青穿过嘈杂的酒吧内厅。

沈时青眯起眼:“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秦柏言恰好推开酒吧的玻璃门,一阵凉风吹过来,将青年的言语过滤。

“什么?”

“我说......你话好多。”沈时青努嘴,脸颊贴上秦柏言的侧颈皮肤。

温热的触感将青年的小脸蛋也染红。

秦柏言偏过眸,眼角含笑。

他严重怀疑这个小家伙是在装醉,趁机咒骂他。

不过他并不介意,依然任劳任怨的将青年扛进了副驾驶。

大概是在室外吹到了一点凉风的缘故,沈时青的意识稍稍清醒一点,将脑袋贴在半开的车窗旁,继续吹风。

青年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短袖,晚风扬起他头顶的乌发,也将他的衣服吹出褶皱。

秦柏言将车窗往上摇,害怕青年感冒。

“不要,不要......关。”沈时青扒拉着车窗。

“当心感冒。”

“不要被关起来。”青年将五指抵在窗上,指纹烙上玻璃。

男人微微侧眸,神色微微一暗,将车窗开出一小半:“没人再能关你,沈时青。”

“唔......”青年咂咂嘴,靠着车窗又眯下了眼。

对于这一切,沈时青都没有印象了。

恢复理智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

宿醉的后遗症非常要命,他的脑袋疼的快要爆炸,胃也不是很舒服。

彼时,房门被缓缓推开。

是有些日子没见的徐医生。

男人身穿白大褂,脖子上挂着听诊器:“小沈先生您醒了。”

沈时青点点头,有些艰难的挪动这身子,企图从床上爬起来。

“您躺着休息就好,已经让厨房煮了醒酒汤。”徐医生走到床沿,“秦先生特意交代让我来给您看看,您有哪里不舒服么?”

沈时青:“还好,就是头有点疼,还有胃不太舒服。”

“好的,您的胃原本就有问题,估计是酒精刺激的原因,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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