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把人惹毛的?”舒鹤兰一边戳着碗里的芦笋,一边问,“之前不是送这送那的,有来有往很暧昧吗?怎么他生日过后就天翻地覆了?”

丰成煜:“食不言寝不语。”

两人抽空吃个工作餐,周围也没别人。

这联盟食堂的饭不怎么合胃口,舒鹤兰兴趣缺缺:“说一说,我有经验。”

那晚的事丰成煜没对任何人提过,舒鹤兰不知情,但论感情经验丰富舒鹤兰还真不是吹。

丰成煜看他一眼,说道:“好像是生日礼物送错了。”

舒鹤兰惊讶:“不对,那水仙胸针是林阿姨送你的成年礼物,你在一些重要场合也戴过几l次,很合适,怎么会送错?”

丰成煜道:“他不记得我们有那一层关系,被人一提醒,这种特指含义的东西到了他手里,让他不舒服了。”

舒鹤兰:“不记得?你意思是他不知道你是他未婚夫,那他以前为什么送你东西?”

“可能有好感,但不到这种程度。”丰成煜说,“是我会错意。”

而且,按秦宝的性格,如果是收到认识的人送的礼物,是一定会回的,不能说明什么。

“啧,小朋友脆弱的自尊心,可以自己选,但不喜欢被安排。”舒鹤兰评价,“你就错这一回,他就能把之前对你攒的好感瞬间败干净。”

谁说不是呢,丰成煜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

舒鹤兰建议:“那你送点其它礼物补偿一下,哄哄人?”

丰成煜收拾餐具,擦了唇角。

随后对舒鹤兰承认:“不只是礼物的问题,你说得对,确实有代沟。上个月我和十三警署查处违法会所,在那里逮到他了。”

“那个擦边打黑拳的?”舒鹤兰一怔,然后笑了,“我发现你家这位真的很爱玩。”

高中毕业当天就坐上别人的机车飚走,大学在学校和骚扰他的Alpha打架,监控里的情形很精彩。模特圈的派对也是常客,那个安清言最爱玩,在那些社交平台的照片里,秦宝十次有九次都和他混一起。

在黑拳会所逮到人好像也不奇怪了。

舒鹤兰:“听说那里打黑拳就算了,还搞擦边,这你还能忍?”

丰成煜说:“为什么不能。”

舒鹤兰竖大拇指:“最强忍者。”

丰成煜说道:“家里逼得太紧了,他的压力很大,事情都混在一起,逆反心理也就更重。而且……他应该是第一次去。”

舒鹤兰感叹:“秦家那位老爷子是个狠人。”

类似的家庭出身,两人都沉默了一瞬。

那晚,丰成煜走进那个昏暗的房间,看见床上饿得奄奄一息的人时,立刻想起了幼时那个同样夜深人静的夜晚。

在丰家大宅祠堂里,当时刚做副司长的丰蕊安跪在地上,像是喝醉了,她低低啜泣,全然没有获取权柄的自豪:“……您看到了吗

。我成功了。我什么都放弃了……您有没有满意?”

那么落魄,和平时意气风发的她判若两人。诚然,她是喜悦的,但她也是失落的。

丰成煜一直不懂姑妈为什么会那样,很久以后,他才听说,丰蕊安年轻时曾是很有天分的斯诺克选手。

“不过我已经约了他谈。”丰成煜思索道,“如果有可能在一起的话……想帮帮他,爷爷那里我去说。”

舒鹤兰观察他半晌,故意调侃:“哎不对,我记得你几l年前不是这么说的。你不是说,人家要是长大了不愿意,你就平等地解决吗?怎么人家现在不愿意,你看上了还不松手了?”

丰成煜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坦然道:“我的想法没变,还是不会勉强他。但是我想争取一下,有意见?”

舒鹤兰:“没,哪敢,你追你的Omega我有什么意见。我继续攒红包就得了,祝你成功。”

丰成煜举了举玻璃杯,一切尽在不言中。

舒鹤兰道:“至于现在要怎么补救嘛,我看他这性格躁得很,小孩嘛,我建议你多顺着毛捋,这样他才会慢慢喜欢你。”

丰成煜弯了下唇角:“这不一定。”

*

秦宝发送的见面地点在一家主题私人影院。

丰成煜到的时候,前台见到他都要惊呆了,一边登记,一边用眼睛反复在他和林梓的身上打转。

丰成煜独自一人上楼,林梓敲敲前台的桌面,礼貌道:“您知道客人需要保护隐私吧?”

前台吓都吓死了,连连点头。

前段时间城南进行大规模的扫黄打H行动,都说不知道这位丰议员是不是转了方向,突然插手别的事,猜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突然出现在这里,前台还以为他们店里也有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呢。

林梓话音刚落,另一道瘦高的身影便从门口走进来,风一般从他身侧走过。

看身形打扮,林梓立刻就认出是那位总出现在广告上的秦家小少爷。

秦宝进房间时,有被房间里漫天的粉红色震惊到。

他只是在软件上随便定了个房间,但是那珠帘床帏、那毛绒地毯,还有那不知道用来干什么的羽毛杆子,都让这里怎么看怎么像情趣

套房。

丰成煜比他先到,这时候正衣冠楚楚地坐在贝壳形状的椅子上,衣服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连袖扣都整整齐齐,违和感强烈。

秦宝:“……”

这地方只是看电影的,比较清净,他以前和许棠舟来过一次,当时的那个房间明明很正经。

丰成煜手指撑着脸侧看着他,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坐。”

秦宝走到另一只贝壳里坐下。

椅子不能挪动,靠得很近,但这次他吸足了阻断剂,保证什么也闻不到。

说要谈谈的人是秦宝,理应由秦宝先开口。

于是他面向丰成煜,动作时发现这贝壳居然是可以转动的,便整个转了过来,昂着下巴问

:“上回你说的是真的?你真能让我爷爷回心转意,别再插手我的事?”

秦宝皮肤白,面容精致,如果是拍时尚大片,现在这样就是贝壳里的珍珠王子。

丰成煜:“是。”

以为会被为难,调头回来的人总是要低一低头,行业里更是如此。

但丰成煜太干脆,把秦宝整不会了。

“行……你说有些要求,但是我想先讲我的。”秦宝粗声粗气,“要是接受不了,咱们正好不用继续谈了,后面的一切程序都省了。”

“好,你先说。”

秦宝说:“我可以和你结婚,先糊弄糊弄我爷爷,但是我可不愿意一辈子砸你手里。咱们得定个期限。这么一来你在完成你爷爷遗愿的同时也不会耽误太久,你也不亏。”

丰成煜道:“定个期限?你想要多久?”

秦宝犹豫了下:“两年。”

两年的时间,应该够他翅膀长硬了,而且两年后他也才20岁,很合理。

他现在很卑鄙,和丰成煜结婚他的确不亏。

但他只想白嫖,不想纯爱。

看起来很好说话的丰成煜,想都没想便拒绝了他的预设:“两年太短,十年起步。”

“十年?十年也太久了!”秦宝吓一跳,忍痛道,“那三年!我加一年!”

“不行,至少也得九年。”

“四年!”

“八年。”

秦宝狠狠心:“五年,我最多再加一年!你别得寸进尺,够了啊。”

再不同意他马上就走。

谁知丰成煜立刻道:“好,五年就五年。”

秦宝:“……”

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丰成煜表情便都没变,看不出来是不是处心积虑挖了坑,还说:“五年时间,虽然时间比较短,但是对彼此来说算合适,到时候提前准备,家里也比较容易接受。”

也是,结婚了还要离婚。

当初秦先生和荣女士从有不合的苗头到正式离婚,足足拖了三四年,许棠舟的父母也是拖了好多年了。

秦宝勉强接受了,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算?”

丰成煜:“结婚登记那天。”

“就不能假结婚,不登记?”心怀不轨的秦宝被刺激到,“还有,从今天算不行吗?非得从登记那天才开始算?多浪费时间!”

“假的瞒不过去。”丰成煜抬腕看表,“民政局离这里不远,现在过去登记应该来得及。”

秦宝脸一下子就红了,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指责:“我还没想好呢,你怎么这么随便,开口就是去结婚!”

丰成煜说:“我看你很急,这样比较有效率。”

秦宝:“………………”

他竟无法反驳。

反正也是假定的,既然是契约那么双方都有权利表达。

于是秦宝镇定略过丰成煜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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