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早晨的食堂不是午间那么热闹,但人来人往,倒也算得上喧嚣。
所以霍斯越听不见脚步声也情有可原,但是现在,她的感官却忽然敏锐起来,敏锐到能够察觉那笼罩在自己头上的阴影,以及沈冰砚那声“早啊”中的凉意。
霍斯越艰难眼下口中食物,余光不自觉往身后的方向瞟。
宋池意讪笑着想说些话缓解气氛:“沈会长今天怎么没和老大一起来,老大刚刚还念叨今天没等到你呢。”
沈冰砚动了动眸子,侧目看她:“是吗?”
霍斯越顿时汗流浃背,猛地看向宋池意。
你快给我闭嘴,别说了。
宋池意朝她眨了眨眼,露出“我懂”的神色,下一秒,她激情开口:“当然是真的,不信你问老大!”
霍斯越:“……”
她看着满脸“快夸我”的宋池意,感受着沈冰砚落在她身上的视线,真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不怕神一样的对手。
然而事已至此,她只能不动声色地往窗户处靠了靠,而后顺着宋池意的话硬着头皮往下说:“是,是啊,今天早上确实等了好久。”
身侧人似是发出一声轻笑:“那看来,今天早上是我听错了。”
什么听错了,该不会……
霍斯越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下一秒,宋池意好奇的声音传来:“听错什么了?”
沈冰砚睨了霍斯越一眼,声音淡漠: “听到有人跑得很快,好像在躲什么。”
“………………”
漫长的沉默,沉默到死寂。
霍斯越尴尬地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时,沈冰砚唇角没了笑意,径直略过她,走向另一桌。
身侧的阴影消失不见,霍斯越本该松一口气,但看她孤零零离去的背影,心底又升起些莫名的情绪。
她是不是真的过分了?
霍斯越收回目光,刚抬头,便瞧见宋池意催促的目光:“老大,沈会长好像生气了,你不去看看吗?”
哄她?
霍斯越心中微动,目光不受控制看去,随后定住。
只见方才还孤零零一人的沈冰砚,身边在短短一分钟内坐满了人,男男女女都有,而沈冰砚,坐在众人间笑如春风。看起来,压根不缺人的模样。
霍斯越便冷笑了一声:“哄她?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哄她,更何况,你觉得她缺人哄吗?”
宋池意目睹全程,哑口无言,半晌才道:“可能就缺老大你一个呢?”
霍斯越对此嗤之以鼻。
.
两人的关系好像又随着霍斯越的一句话一个举动冷了下来。
从前霍斯越早上出门十回有九回能碰见沈冰砚,可如今,竟然能一次碰不见。
两人本就在不同的系,除了在食堂和训练区门口以及宿舍能碰见,别的时候大多各自上课。
偶尔有时在食堂或训练区碰见她时,她都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与小时候孤零零的模样判若两人。
温柔又漂亮的人总会额外被人偏爱,现在的沈冰砚身边向来不缺人。
霍斯越每每碰见,都会冷着脸装作没看见,这样的结果,是她一开始就想的不是吗?
除去一些作怪的心绪,霍斯越觉得这样很好。
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沈冰砚忽然转到学校,她大概一辈子不会和她有别的交集,除了婚约这回事。
但也并非不可解。
霍英超虽然动不动就把她按在地上揍,但实际上十分疼爱她,只要她真的不愿,霍英超不会勉强。
那她为什么不让她奶解除婚约呢?
霍斯越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的琉璃色的吊花灯,脑海里莫名浮上一双眼。
记忆中,她见到沈冰砚都是在医院的病房内,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床单,还有泛着冷光的各种精密仪器,到处死气沉沉,没有一点生机。
霍斯越不知道沈冰砚到底生了什么病,以至于整日只能在医院,但她记得很清楚,小时候有一次她想带她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却被看守的人委婉拒绝,说沈冰砚不能离开医院。
那时候她不知道为什么,问霍英超,霍英超也不告诉她。
她觉得沈冰砚很可怜,从未出过医院,所以有段时间总是会想带着她逃离,但每每,总会被各个角落的保镖拎回。
逃跑多次,连医院的大门都没出。
后来,她六岁那年,沈冰砚打碎了她很喜欢的那颗琉璃宝珠,惹得霍斯越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理她,也没有看她。
一直到她七岁生日那年。
那是一个雪天,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霍斯越白天在家过完生日,晚上准备去见沈冰砚。
而当她到医院时,看见的,却是陷入恐慌与忙乱的医院。灯光将医院及周围照的亮如白昼,所有的保镖与医务人员全部出动,在医院上下及四周搜寻沈冰砚的踪迹。
沈冰砚不见了。
一片混乱中,霍斯越站在医院门口,看见了从外归来的小人。
她穿着单薄的医院病服,捧着一颗琉璃宝珠,在雪地中光着脚一步步向她走来,身后,是一串鲜艳刺眼的血色脚印,颜色随着距离越来越浅。
她站在霍斯越面前,将宝珠递到她面前,笑着和她说:“生日快乐。”
记忆的画面早便褪色,霍斯越至今却还记得那双映着月光的双眸,明亮而真挚,比世间任何漂亮的宝珠都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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