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表演是什么时间?”

刑水玲这时候才想起来一件事,她好像没给大家安排过假期。

“上午下午都有。”

班诺奇也不知道具体几点开始几点结束。

擦擦手,看了下手机上的日历,这边也有历法,只是都是以国王在位时间为年号的。

卡达尔有四季划分,但是关于月和礼拜的说法却很模糊。

“这样吧,今天是礼拜五,以后每七天到礼拜六和礼拜天你们轮流放一天假。”

“什么是礼拜?”

圣教庭这边是15天一次的供奉赐福日。

“这是我们家乡的一种记日说法,把一年分为365天,四季12个月,每个月里有四周,那么每周就有7天。”

“一般周一到周五为工作日,周六和周日为休息日。”

班诺奇很吃惊地不可思议:“你们那的人居然可以工作五天休息两天呢!普通人也可以?”

埃弗尔也听得新奇,在他们这没有一定要工作,也没有一定要休息的说法。一切都是靠自己安排。

“都一样,不过定是那么定的,很多地方做不到一月休八天。大多数都是休四天。”

丽兹问:“那有事也不能休息吗?”

“可以休息。不过需要请假,请假还要老板批准。”

有些地方甚至请事假了还要扣双倍工资。

只能说打工人的命基本不是命。

“你们那的人可真幸福。”丝塔芙听着十分羡慕,“我带小亚克的时候,只要一次有事,他们就不会要我过去了,有些雇主还会生气不会给我一分钱。”

看着她的难过,丽兹轻声安慰:“都过去了,丝塔芙,别为那些事将自己留在悲伤里。我们得继续生活,最少我们现在还不错,有一位年轻漂亮又很善良的老板。”

当说不说,评论现代打工人幸福这个词,还有点反讽意味的。

刑水玲不想打破他们的幻想。

没有灵魂的工作机器,徘徊在吃不饱饿不死的边缘,都没有属于自己的消遣时间,哪里就幸福了?

在卡达尔工钱是日结,即便老板抠门丧心病狂,那也只是一天的损失。可在现代,那是几个月,半年甚至是几年。

卡达尔穷会住底层区,最差被赶出小镇,可现代穷就意味着饿死街头,还是拖家带口明明饿得都要死了,还没办法跟人说要饿死的苦楚。

因为有胳膊有手又没个大病,谁管你是不是被人欠了几个月的工资,或者是断房租、断水电、断了生活来源、断了买燃气买粮食的钱?

乞讨都没有名头,这种穷却是最要命,最扎心的。

穷到要么把自己累死,要么找个地方emo式的挂掉。

社会还不会可怜你,只会埋汰这个人怎么就这么没了,太不值了等等。

晦气,一想起那些东西,刑水玲就想到那些被老板、被房东、被工作、被生活支配的恐惧了。

其实有哪个人是真正害怕工作呢?

害怕的不过是以工作之名,行被榨取劳动价值的精神荼毒和无法得到相应工资的剥削。

一个人在城市生活,房租700,吃饭通勤生活开销1200,这还不说人情往来等等,很多城市平均工资3000上下,如果房租交押金,工资压一个月,这个人还剩什么?

高达四五千的债务,而工资又会压到月底发,中间还要养活自己维持生机一个月,那么这个就业债务就达到了六七千。

暂且还是保守数据。

如果不幸工作不顺,累积债务的过程会翻倍增长。

遇到不道德的老板,跑人了或者公司干垮台了,卷走员工工资的,那基本上半年白干不算,还亏进去了上万生活成本债务。

不养家的情况,0资产开局尚且如此艰难,结婚养家一个人承担全部家庭支出的人,任何一样风险都能把人干崩溃。

偏偏还没资格崩溃。

谈幸福?

谈个淡!

卡达尔的底层人尽管不容易,但没病没灾,只要还能工作就还会有出头路。

顶多中上层的居住区,对底层人砸坏房子的人为负债,这点最为恶心。

两者的共通点,都是享受资源优势的人对劣势人群,制定了苛刻的晋升规则。

更像是某种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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