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伶人,我有没有和你说起过,寰宇最基础的规则?”

“没有。”

“居然没有?好吧。那我一定要告诉你,寰宇,其实是一个巨大的游戏!在这个游戏里,只有特殊的一类人才有其价值……你玩过抽卡游戏吗?只有那些能进入卡池的‘卡’,才能被玩家记住,我管这些卡叫做自机角色!”

“听起来很无厘头,有你的风格。很像是你今天没吃药导致的。”

“我是认真的呀!这是一个惊天的秘密,我却只告诉了你,为什么你不能相信我?”

“其实我相信你,愚者。但是这对我将要做的事情没有影响……如果你非要问我对此的看法,那我只能回答你:想必我并不受命运垂怜,也不是能被记住的‘自机角色’。”

“亲爱的伶人,这就是你想错了。除了被命运眷顾的那些特殊的人们,还有另一类东西绝对会被记住……你知道是哪一类吗?”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答案是星神呀,亲爱的。寰宇中不是自机角色,更胜自机角色的存在!他们是规则的化身,无上伟力的具现,比自机角色更不可或缺,更有值得铭记的价值……如果不能成为自机角色,这不失为另一种被人记住的方法,不是吗?”

“……”

“我说到这里啦,亲爱的伶人。你难道会听不懂我的意思吗?如果你真的那么希望实现你的愿望,为什么不和我联手呢?”

“好啊。不如说,我们已经在联手了。其实你不用说得这么拐弯抹角,毕竟我们姑且算得上朋友。”

********

眼前的一幕,很有黑色幽默的意味。

丹恒心想。

自从他被罗浮仙舟放逐,又登上星穹列车踏上开拓的命途,已经过去很久。然而旧日的梦魇紧追不舍地咬了上来,星核猎手突降列车,逼迫他们改变航道来到罗浮。

他本不愿下车,奈何在杨叔一行人下车不久后,就得知那个人也在仙舟。由于实在担心同伴的安危,他不得不顶着仙舟的通缉重新踏足此地,然而刚刚落地,就见一副……美救英雄的场景。

拦在魔阴身怪物和那两个化外来客之间的姑娘,看装束是个云骑。

此刻,她活蹦乱跳地提着一柄重剑,嘴里还囔囔着:“你们好好呆着就好,这些怪物就交给我!”

丹恒不愿和云骑打照面——他的通缉恐怕还没撤下,万一这位云骑姑娘认出他来,要将他就地正法,事情就不只是黑色幽默了。

然而终究他做不出袖手旁观这样的事情。算了,被认出来就被认出来吧。丹恒叹了口气,冲上去帮忙。

对面长树枝的魔阴身怪物很不讲武德地上来就给了那个云骑几连刺,引得她发出一声痛呼。

“……你受伤了。”丹恒出声提醒。

“不妨事……”云骑咬着牙说。

站在两人身后,金发绿眼背着棺材的化外来客忽然握着项链上前一步。

随着他的走出,碧绿色的百合花光华在他们身上流动而过,治愈了他们的伤口。

“两位为救我们而战,罗刹又岂能事不关己,好好呆着呢。”

这位自称罗刹的化外来客如是说道。

“……”

另一位白发蓝眼的化外来客轻轻叹了口气,张口开始唱歌:

“我已万物为砥石,试图砥砺我之意义;却不知万物是水,我消逝其中,正如水消逝在水中。”

他的语调舒缓,唱词轻柔哀伤,带着一股特殊的韵律,无形的歌声似乎变为有形,化作一圈轻纱般的蓝光萦绕在丹恒和云骑的周身。

丹恒感到自己的力量增强了。

……看来这两位化外来客都不简单。丹恒心想,手中击云长枪快速刺出,三两下解决了眼前的魔阴身怪物。

击退怪物的云骑松了一口气,转身问:“终于……你们没事吧?”

那位金发绿眼的化外来客点头。

他身边那个白发蓝眼的家伙正准备点头,忽然咳嗽起来,还越咳越厉害——并且,由于此人左手吊在脖子上,右手拄着拐杖,他腾不出手来捂住嘴,只能微微弯下腰去。

因此,丹恒很清楚地看见,此人呕出一滩血。

“……”丹恒微微震撼地开始回忆,刚刚是否让魔阴身怪物越过了他和云骑的防线打到了此人。

“你,你怎么了?!”

白发化外来客这幅半身不遂、半死不活的尊荣吓了云骑一大跳,她顿时手足无措,甚至不知道该不该去扶,该扶哪只手。

罗刹叹气,伸出一只手托在他的右胳膊。

“咳咳咳……咳咳……”白发的化外来客强忍着咳嗽,死死地按住罗刹扶着他的手,借着罗刹的力道直起腰来,微微理了理因此打乱的刘海,让它们重新回到本来的位置遮住左半边脸,才有空回答说,“我没事,不必担心。”

他的嘴角甚至还留着血迹。丹恒默默想。

然而比起这个,更让他在意的是,这位化外来客直起腰来那一瞬间,失去白色卷发遮盖的那左半边脸——它们呈现出不正常的灰白色,质感不像皮肤,倒像是大理石。

咄咄怪病。咄咄怪人。丹恒心想。

“……真的没事吗?”云骑犹豫着质疑。

“请放心,您和这位先生刚才将我们保护得很好,我一点皮外伤也没有受。”白发化外来客摇头,说,“这是我个人的老毛病,一点普普通通的不治之症。”

“呃……不、不治之症……”云骑有点哽住了,不知道如何接话。

“抱歉,我说错话了。实际上我正在努力尝试治疗……总之不是什么大事,不用放在心上。”白发化外来客十分明显地敷衍说。

“好吧……”云骑摸了摸脑袋,说,“哦,我还没自我介绍吧?我是云骑素裳,刚刚从曜青仙舟调来这里的!”

“谢谢您出手相救,”白发化外来客微微欠身,“非常感谢。我是悼歌,这位是……”

“罗刹!我知道,他刚刚说了。”素裳抢答道,又转头看向丹恒,“哎对了,闷葫芦,你叫什么名字?刚刚你的云骑枪法不赖呀!哪个伍的?”

“……我叫丹恒。”丹恒否认,“我不是云骑。”

“好吧。那你就也是我要保护的对象了。”素裳严肃地说,“这一片已经奉将军的命令戒严了,我是来疏散群众的。你们跟我走,我带你们去安全的地方。”

背着棺材的罗刹目露担忧:“素裳姑娘,仙舟出什么事了?我往来行商多次,从来未见仙舟如此模样。”

素裳一哽:“这个……我不能说……”

半晌,她泄气道:“说实话,我其实也不清楚。我只是按照命令来做事……总之你们跟我走就是了。”

“不必。”丹恒想也不想就拒绝,“我是来找我的同伴的。不用姑娘费心,我自己一个人也没问题。”

“不行!一个人行动有危险。再说了,流云渡都疏散了,你的朋友如果没出事,就肯定也在安全的地方等你。你到了,就见到他们啦。”素裳坚持说。

“……”见她如此坚持,丹恒无奈道,“好吧。”

“好!我们走吧!云骑军素裳,一定保护好你们的安全!”素裳顿时弯着眼睛活力十足地拍着胸脯保证。

“呃等等,这位……”素裳转头看向悼歌。

“悼歌。”他贴心地又报上自己的名字。

“噢,悼歌。你能走吗?要不要我扶着你之类的……”素裳犹豫。

白发的化外来客定定地看了素裳一会,半晌无奈叹气,抄着拐棍稳稳地走出去几步,又稳稳地走了回来,站定。

丹恒这辈子都想不到他会同时把一瘸一拐和健步如飞用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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