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剑尊,难道半开山就不行了吗?”掌门的伴生灵兽从他袖中钻出,轻轻咬了咬他的手,“纪向晚,你魔怔了!半开山立于天下第一宗,靠的不是剑尊一个人。”

纪向晚一怔,随后笑了,一扫眉间忧愁。周边灵力振荡,竟是因此顿悟升阶,修为步入化神大圆满。

“是了,半开山靠的是数千金丹元婴弟子,这才是宗门的中流砥柱!是我着相了!”

齐九烟虽已离开,但神识一扫,也得知纪向晚就此升阶,她勾唇一笑:“倒是不枉我一番点拨!”

绝口不提自己就是因为忘了,才没给掌门传讯灵鹤。

她化作一普通修士,随意找了个城镇,就此住下。

茶楼。

不过多久,“啪”的一声响木镇住了大堂里的喧嚣,留着约莫两寸白胡子,穿着蓝灰色道袍的说书人施施然地坐在了大堂前面的高台上,端的是一副仙风道骨样子。

这仿佛通灵天地的神乎样儿一下子抓住了看客们的心神,只见他微微一笑,捋着胡子开口道:“今日,我们来讲讲三百年前的道界大战!

诸位都知愆鬼乃界外之物,三百年前,愆鬼大肆入侵我竟凌道界,当时的五位尊者,引领修界众人与愆鬼展开殊死搏斗。

可是这愆鬼,各位道友也知道,只得削弱和镇压,不能彻底消灭,除非修士自爆与其同归于尽!

那是一段极其惨烈的时日,五尊本已至飞升修为,却强留道界对抗愆鬼。

数以百计的渡劫、小乘、大乘道君自爆,与其同归于尽。为战愆鬼,剑尊和无函大师引飞升之雷劫,最后生消道陨。器尊以身炼制镇压法器,医尊为救人散尽修为呐!”

坐下一片唏嘘,这段惨烈的历史闻者落泪、听者哀泣。道界大战后,世间竟仅有五位道君。至今数百年,也无一人突破渡劫期,被称为竟凌道界的寒冬时代。

“那还有一位尊者呢?”席间一位年轻的修士忍不住问道。

“还有一位啊!是那位卦尊。”说书先生神秘一笑,“在道界大战结束后,魔尊与现任剑尊逢陌道君不知为何大打出手,就在正魔大战一触即发之际,卦尊勘破天机阻止,与二人定下正魔五百年停战之约,随后留下二十字箴言,飞升而去。”

“我听说这魔尊和逢陌剑尊可是青梅竹马,差一点就结成道侣了,不知那道界大战发生了什么,两人竟然……”

“哎,慎言慎言!”

齐九烟听着这段往事,思绪逐渐飘远,道界大战啊!

她想着魔尊遥州当初那一剑,与他在天道之书中的结局,低着头,嗤笑一声。

“对了,你们听说了吗?前两日,中州多宝阁拍卖会中的压轴至宝,极品凤凰羽,被魔尊抢走了!”

“竟有此事!他难道是想毁了那停战之约么?”

凤凰羽?凤凰已消失三百年,中州怎么会突然有凤凰羽?

罢了,三百年了,是时候再见一面了。

魔宫。

长相艳丽妖异的男子懒散地躺卧在贵妃塌上,眉眼上挑,浸着些嚣张与风情。

注意到有人闯入殿中,他眼神一凛,轻轻挥手,魔气便裹着桌上的酒杯朝闯入者飞去。

来人啧了一声,伸手轻轻松松地接住了,用灵力化去魔气。

“魔尊,三百年不见,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

听到熟悉的声音,男子浑身一震,他回头看向那人,唇角忍不住微微勾起,又马上板着脸压下去。

“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逢陌道君吗?这么多年未见,今日怎么偷偷摸摸地钻进了我魔宫的大门,这便是剑尊的拜见之道?”

遥州起身,扯了扯自己松松散散的衣袍,目不转睛地盯着红衣烈烈的齐九烟,手背在身后偷偷攥紧。

“这么多年了,剑尊如今终于肯见我一面?”

齐九烟有点无语地摆了摆手:“魔尊不必这般作态,我今日来不是为了往事。

我在中州听说,有人自称魔尊,抢了多宝阁拍卖会的拍品凤凰羽。”

“什么屎盆子也往我头上扣?本尊手上凤凰羽多的是,当年从凤凰身上拔下来的不知凡几。”男人有些鄙夷,嗤笑一声,“难道剑尊前来就是又信了这些凭空捏造的话,来找我要说法?”

齐九烟摆摆手,“自然不是,我又不是那偏听偏信之人。我来是因为偶然预测未来得知,你我日后会因一女子而同归于尽。”

“呵,偏听偏信?同归于尽?三百年前,你我不也是因一女子差点同归于尽,自此情散意尽,老死不相往来?往后结局如何,剑尊如今竟早就想好了?”

遥州垂着眸,一字一句地质问道。他向齐九烟慢慢走去,带起腰上挂着的铃铛,叮叮当当地响起。

齐九烟盯着那铃铛,愣了好一会,才盯着眼前熟悉而陌生的男人,斟酌着开口:“我不是这个意思。

是天道引我入幻境,告知未来之事。有天命之女可能破坏正魔之间协议,利用我与你相杀而后双双陨落。祂以飞升诱我,让我协助天命之女,杀魔证道。”

“哦?所以呢?剑尊是来提前铲除祸患,以便于飞升上界?那本尊作为剑尊得证大道的阻碍,可真是荣辛之至呢!

来吧,本尊现在让你杀!”

听到遥州这话,她实在忍不住了,走过去踹了他一脚,深吸一口气在心中默念:

不生气,不生气,生气容易变老。

而后强忍住动手的冲动,开口道:“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不要扯些乱七八糟旁的东西,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三百年前的事情现在暂时翻篇行了吗?满意了吗?”

“哦?既然剑尊都开口了,那本尊也勉强同意。”

男人眯眼哼笑一声,嘴角微抬,拍了拍手使人端来好酒好菜,伸手向她做出“请”的动作,“剑尊请上座,天道所言有些道理,不知剑尊有何打算,今日来找本尊又有何目的?”

齐九烟睨了他一眼,而后施施然坐下,边吃边说:“想飞升早就飞升了,哪里轮得到祂来说三道四。天道如今生出了情感,已经有失公允,我断不可能按照祂说的去做。”

道界天道自古以来便认为是规则的化身,评判因果,流通灵气。当规则有了喜好,那是否公正就有待商榷了。

遥州单手托腮,懒洋洋地望着对面的齐九烟,给她倒了杯酒推过去。

她顺手接过,抿了抿,有些惊讶地看着酒杯:“这是,九光杏?可酿酒的九光草不是在道界大战中被毁坏殆尽了吗?”

当时她得知九光草已经消失在竟凌道界后,还遗憾了许久呢!毕竟这九光杏可是她最最喜欢的酒了。

感受到齐九烟疑惑惊喜的目光,遥州神色有些不自然,他搪塞道:“咳,九光草啊,恰巧魔界有一秘境残留几株,本尊觉得此草甚符合魔界的气质,随便一种便泛滥,只能拿来酿酒了。”

绝口不提自己当年为了在魔界种活九光草,亲自筛选土壤,浇水施肥,好一阵劳心劳力。

齐九烟感到有些奇怪,但她归结于这个男人自小便神奇的审美,也未曾多想,继续就着先前的话题说道:“我此次前来是因为天道说有异世之魂会干扰天命之女的命运,既然如此,那就说明未来并不是不可改变的,正魔大战不一定会发生,你我也不一定会死。”

“因果缠绕,造就命运。此界中人必受天道约束和压制,你是想借异世来人之手,趁此机会搅乱因果,逆天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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