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琼酒楼,是长安街上最大也是名气最盛的一家酒楼,它有两大名头:一是极具创意+美味的菜肴。
二是有好听的曲艺助兴,听说聘来弹唱的人都是从乐府高价挖来的乐妓,可以让在座的各位免费听到达官贵人平时所听的“阳春白雪”,关是这个名头,就有很多人心向往之。
张掌柜要照看自己妻儿,所以苏卿眠仅仅只是带着小桃和小八过来的。三人一进来,酒楼里的跑堂就迎了上来,满脸笑容:“三位客官,包间还是大堂?”
“包间吧。”苏卿眠不假思索道,她平时自个一个人都是点的包间,再点个男艺伎坐她对面弹唱跳舞陪她吃饭,以前的那日子别提有多逍遥自在了。
可跑堂的听闻后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让他们先在原地等会,自己跑去掌柜的那边说了一番悄悄话后又换上了笑容:“客官,本店还剩一间包间,我带各位上楼吧。”
苏卿眠点点头,一众人跟着上楼了。
推开包厢木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窗子,透过台不仅能向上看到夜空中的繁星点点,还能向下把楼下熙熙攘攘热闹场景尽收眼底。
苏卿眠直夸掌柜良心,便和众人一起坐下,然后让每个人各自点喜欢的菜。
点完等餐的时间,她就坐在窗边俯看街边的风景,还没怎么看,小桃就走了过来贴心地给她披了件披风:“小姐,夜里风大,爬在窗外小心着凉。”
“没事的,小桃,我就欣赏一下窗景。”苏卿眠笑着回应道,顺便拢紧了披风,小桃退至一旁默默站着。
望着寂静的夜空和繁华的街道,苏卿眠心头突然涌上一股难以言说的惆怅。
在妖界,自己可是有很多很多的侍女,但唯有小桃是陪着自己一起长大的,就连当初自己说要独自出来人间闯荡,也只有她二话不说也要跟着自己。
干了两三个月,从最开始的意气风发到后面的一穷二白被扫地出门,她都未曾有过任何埋怨,但她总常说:“小姐想做的,就是小桃自己想做的。”
好在,如今自己没有辜负所有人的期待,又带着大家重新振作起来了。现当前瓷器店只是伟大暴富事业的第一步,未来,苏卿眠相信她能让长安街,甚至整个镇上乃至整个四界都是自己的产业。
当苏卿眠还在肖想美梦的时候,小八也凑了过来,对着她那张正傻笑的面容直言不讳道:“小姐,这是在规划长安街的未来建设吗?”
“你怎么知道?”苏卿眠如遇知音般眼睛闪烁地看向他。
“小姐,我说笑的。”
他的身子较长,靠在窗边时,大半个身子已经伸出去了,他的脸在黑暗中已辨不清神色,但依稀间还能看到他的嘴角在微微勾起,
“小姐,操心整条长安街还不如想想怎么把瓷器店再开大一点吧。”
“对哦!”苏卿眠点了点头,刚开的瓷器店也是大家图一时新鲜,等新鲜劲过了,店还能不能继续开下去还不好说呢。
现如今长安街最大的瓷器商便是江家,怎么能取代江家成为不败之地呢?
正思索着,楼下一阵马叫声响起。
仔细一看,一个头戴银冠,身着藏蓝色锦服的男子在众人的相拥下下了马车。再瞧那马车一眼,车门框上镶嵌着一个闪闪的金冠,苏卿眠直觉得眼熟,还来不及细想,包间门就被人用力一脚踹开了。
“是谁占了本小爷的包厢?”
叫嚣着,那个身着藏蓝色锦服的男子就出现在三人的眼前,他的身后除了跟着三四个小厮以外,还跟着两名戴着黑色面具穿着黑袍的男子。
那两名黑衣男子虽戴着面具,但高大强壮的身躯与浑身强大危险的气息仿佛与这里所有人都格格不入,苏卿眠有一种感觉,感觉他们不是凡人。
而察觉到气息不一样的还有小八,自从那两名男子进了屋,他就闻到一股非常熟悉的味道,那味道好像他自己也有,他能感受到,他跟他们才是一路人。
“喂喂喂!我说你们几个是聋了还是瞎了,一个两个的都不把本少爷放在眼里是吗?”
自称少爷的蓝衣男子见众人目光都不在他身上,瞬间就急了,从小就没人敢不用正眼瞧他。
苏卿眠率先收回眼神,语气还算礼貌:“这位公子,这间包房是跑堂说有空的才让我们上来的,有什么事联系他就好了。”
闻言,自称少爷的男子一抬手,刚才楼下那跑堂的立马被小厮扔了进来。
重重摔倒在地,跑堂的还来不及喊疼,就立马从地上爬起来,抱着少爷的腿哀嚎道:“江少爷,我错了,平常您这个时候都会去戏楼听黄姑娘唱戏,所以我才把包房让给他们了。”
“啧!”
江少爷听后更加不耐烦,唤小厮将那跑堂的架起来,又抽出身上的一条长鞭,粗糙的绳索直贴在跑堂的脸上,刮得脸上生疼,“我再说一遍,我的东西就是我的,就算我不用它,也不能被别人用,听明白吗?”
跑堂的吓得浑身颤抖,面色狰狞,苦苦哀求道:“明白了明白了,少爷,小的再也不敢了,求您放过小的一命吧!”
江少爷冷哼一声,把鞭子收了回去,抬了抬手,那跑堂的就被小厮当垃圾似的扔在了门外。
“斯!”此番场景不由地让苏卿眠想到当初自己也是这样被扔出去的冥场面,这些有钱有势的人简直是太可怕了。
如果这是在妖界,她还能比他横行霸道一番,可这是在人间,这么多人看着不能随意作乱,尤其是对面好像还是个有权势的家伙。
江少爷见他们也一愣一愣的不敢言语,以为他们也被自己的行事吓到了,更加沾沾自喜,语气轻佻道:“你们三个,还不快滚?”
好汉不吃眼前亏,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虽然苏卿眠想一拳头抡死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但还是默默隐忍下来,牵起小八和小桃就要走。
可小八却松开她的手,冷冷地看向江少爷:“凭什么?”
好家伙,这小八怎么今天比江少爷还要狂妄,他哪里来的勇气,该不会吃错药了吧,苏卿眠可不能保证打得过戴面具的那两个男子。
江少爷被驳了面子,脸色涨红:“我今天就让你知道凭什么。”
他一招手,身后三四个小厮摩拳擦掌,然后直接朝小八扑了过来。
小八侧身一一躲开他们的拳脚,再观摩他们施展的身法,然后化为己有,找出破绽,逐一击破。
那三四个小厮都纷纷嗷嚎倒地,小八仍丝发未伤,眼底还闪过一丝兴奋和挑衅。
他才打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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