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先平的信里提起赠予温宁的四合院坐落于首都扬家胡同三十二号,是一座三进四合院。

而它,正是大梁朝镇国公府旧址。

时间已过上千年,许多当年的事物早已湮灭,偌大的镇国公府也就留下了这处宅子,其余早被改建得不成样子。

赵先平将地契寄了来,提出让温宁收着,要是以后愿意可以上首都再进行房屋产权交接。

温宁不太清楚房屋产权的说法,可大抵也能猜到,地契是地皮的归属,房屋产权则是四合院的真正归属。

自己现在随陆团长生活在北边,距离京市不远不近,拿一座四合院似乎也没什么用,可是听到这是当初的镇国公府旧址,温宁心念一动。

这是自己的家啊。

当年的镇国公府亭台楼阁,恢弘大气,也不知道经过这么长时间,变成什么样了。

视线继续下移,赵先平问候温宁安好,又提出温宁衣食住行方面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过几天她应该会收到一个包裹,里面都是上回温宁喜欢吃的吃食。

直到信纸最后,赵先平状似无意提起上回温宁特意询问过的大梁朝骁勇大将军的情况。

赵先平道,原来祖师爷曾在随笔中提过两句,只是当初不甚在意,忽略了。

短短两行字,却令温宁倏地瞪大了眼睛,脸上一派震惊神色,喃喃自语道:“不可能”

“怎么了?”陆城刚洗了碗进屋,就见温宁神色惊慌,脸色苍白,“第二封信谁写的?发生什么了?”

温宁猛地抬头看向陆团长,眼里的震惊还未消散,脸色却控制不住地苍白起来,见陆城大步朝自己走来,她攥紧了手中信纸,又快速折了两折,同地契一起塞回信封中。

勉强镇定下来:“没事,没什么。”

陆城不知道温宁这一遭是什么了,自己难得见她如此慌乱的神情,要说真的没什么事发生是不可能的。

锐利的眼神在温宁脸上扫来拂去,陆城再次开口:“是家里有什么事?你说出来看看,真有什么事大家一起想办法。”

一会儿功夫,温宁收敛心神,终于是在嘴角扯出一个笑容:“说了没事,就是赵大师信里聊画画,向我提了个以前的故事,怪吓人的,你也知道我胆子小嘛。”

“真的?”陆城盯着温宁仔细看了看,这会儿瞧着又像是神色如常。

“嗯,我骗你干吗?”温宁起身把人往外推,“你忙你的去,我还得给我娘回信呢。”

好歹把陆团长敷衍过去,温宁握着两封信回到屋里,赵先平寄来的信封被温宁塞进上回家属院分发的自己画的宣传册里。

宣传册一夹,到底是将温宁的理智归位了。

翻找出信纸,握着钢笔,温宁提笔先给温家人回信,为二哥二嫂添了宝贝闺女贺喜,又问候家里人一切安好。

夜里,温宁侧身背对着陆城,做着乱糟糟的梦。

一会儿是赵先平在信里提起镇国公府旧址的事,那些记忆中的亭台楼阁变得残破不堪,忽然又转变成千年前骁勇大将军的往事,场景再一转换,自己在大梁朝意外去世,突然穿越到这里,好不容易和大将军相遇,可现在的陆团长手心的黑痣消失,变成了一个被笔戳过留下的黑点,还有左肩上的伤疤逐渐消失,最后了无踪迹,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

瘦削的肩膀单薄,温宁闭着眼,一片漆黑,可脑海里却是乱糟糟一片,光影重叠,令人难受。

接下来的几天,陆城敏锐地发现温宁情绪有些不对。她一向是活泼俏皮的,说话做事都像早上八.九点钟初升的太阳,金灿灿充满了朝气。

可现在呢,哪怕笑着也让人觉得笑意不达眼底,颇为勉强,更别提,还总爱一个人发呆,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到底怎么了?”陆城确认一遍温宁没有生病,心中疑窦丛生,“从你那天收到信就有些不对劲了。”

“没有啊。”温宁又露出一个没有太多真情实感的笑意,黑葡萄似的眼珠一转,“你就别问了。”

温宁越是这么说,陆城越不放心。

就是有什么事,才会让自己别问了。

“你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了?让你天天看着都蔫的。”

“哎呀。”温宁气哼着瞪他一眼,无奈道,“我月事来了,不太舒服,所以心情不太好嘛。”

见陆城愣住,温宁继续借题发挥:“你个大老爷们不懂我们女人的苦,月事来的时候,肚子难受,又酸又涨的,可遭罪了。你还非要一直追着我问,再问,就罚你去给我买月事带!”

月事来

了?

陆城有些惊讶地瞬间扫了一眼温宁肚子又立刻移开视线没想到是这个原因怪不得她脸色也不太好。

“那你快回屋躺着去。”陆城强硬地将人‘赶’回里屋又去斗柜中翻找出红糖块切了姜块生火熬红糖姜块水。

这个法子还是以前娘用过的当年陆母给来了月事遭罪的邻居熬的让陆城生的火就这么模糊印在了陆城脑子里。

没想到这会儿倒是派上用场了。

温宁月事确实来了这也为她提供了一个完美的借口不过月事的难受不足以令她如此状态。

陆城捧着一碗热气滚滚的红糖姜块水进屋监督着温宁全部喝下这才满意:“你就好好歇着家里没什么要你干的事儿别乱动。”

“嗯。”温宁不好反驳只能乖乖应下

现在的大将军忠于国家和人民是个优秀的军人大梁朝的大将军抵御外敌几乎是拿生命在战斗。

可师父信里提起的大将军怎么可能后来做出那样的事?她不相信。

陆康磊和陆康云也觉得嫂子最近有些不对劲后来被大哥告知是嫂子身体不舒服恍然大悟道:“大哥不会是你把嫂子气的吧?”

陆城:“.”

这都什么跟什么。

陆城给弟弟一个脑瓜崩:“说什么瞎话?你最近也老实点别去烦你嫂子。小云乖得很我倒是不担心就你皮。”

陆康磊:“.大哥明明是你说话声音大容易吓到嫂子。”

说完这句话陆康磊就跑了他刚刚可是胆大包天了!

温宁趁着月事来的几天又缓了缓终于稳住了心神不论如何现在的日子总得过去她没有道理整日困在自己的千头万绪里越陷越深。

就在温宁月事结束身心稍稍轻松的时候家里来了客人。

杜鸿飞为她带来一个工作机会受轧钢厂邀请画宣传画。

起初杜鸿飞在大姨家看见了部队家属院出的几期宣传画画工精巧透着难得的惊喜感杜鸿飞对于画画略知一二瞬间就被吸引了。

得知那些画是隔壁陆团长媳妇儿温宁画的而且仅是一个十八岁的女同志更是好奇。

这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天才?

更别提,就连名家大师赵先平都对温宁赞不绝口。

找大姨要了两册宣传画离开,杜鸿飞回到轧钢厂继续工作,时不时也欣赏一番天才的画作。可巧,这画就被轧钢厂宣传科科长无意中看到了,听闻是一个随军军嫂闲暇时间画的,在妇女办按画拿钱和奖励,宣传科科长便来了精神。

自己正焦头烂额呢,给厂里庆祝建厂四十周年的宣传庆祝迫在眉睫,何不也请人来画画?

杜鸿飞受宣传科科长所托上门,邀请温宁为轧钢厂画画:“杨科长说了,报酬肯定不低,可以在这边给你的价钱和奖励基础上多加两成来。

毕竟温宁作为军嫂给家属院画画肯定是内部价格,宣传科科长还是懂的,出手很大方。

当然了,这样的报酬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同志来画画,兴许很多人觉得傻,可宣传科科长只觉得自己用寻常价格请到赵先平大师那样水平的,其实是自己赚了,是轧钢厂赚了。

很多画,当下不值钱,以后值钱!再说了,能让领导满意,这就是本事,就是花得值!

温宁有一阵没见到罗嫂的这个外甥,坦白说,这人长相不差,眉清目秀的,精气神也足,待人接物礼貌,确实不愧是罗嫂家的,都是让人觉得舒服的,可她拒绝起人来也很直白。

“这事儿你回去跟你们科长说一声吧,我不接画画了。

“啊?在杜鸿飞看来,温宁这么有本事,画几幅画不会太耗费时间精力,赚取的报酬不少,这样的工作竟然拒绝?他追问道,“为什么啊?是价钱不合适?如果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我回去沟通一下。

“不是报酬的问题。温宁最近心里搁着的事儿多,对于挣钱没什么兴趣,甚至对吃什么兴趣也不大,更别提还要接下画画的工作了,“我不想画,你们另外找人吧。

杜鸿飞深表遗憾,可也无法,临走前只让温宁以后想画了再合作。

陆城从部队回来时,正好撞上杜鸿飞从自家院子里离开,二人点头示意算是打了招呼。进屋后,陆城挂衣裳的时候随口道:“罗嫂外甥怎么来了?

“哦,杜鸿飞啊,他说他们轧钢厂想找我画画,不过我没答应。

陆城挽上衣袖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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