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清晨,晏醴早早地到了长卿堂,原因无他——她又中毒了!
这次她中的毒很是奇怪。
昨夜快入睡时忽觉唇上隐隐发痒,她也没太在意,还以为是郁雾又给她下了那个让人发痒的笑不止。
这种笑不止的解法日前她就研究出来了,也就是吃一勺锅底灰。
想到也许是又中了郁雾新研制的升级笑不止,她遂爬起床去刮了勺锅底灰吞了。
沈青羊还奇怪呢,最近做饭时总感觉这大铁锅好像轻了不少,她当然不知,都是被晏醴刮了锅底灰来吃。
她当然也不能告诉沈青羊她偷吃锅底灰来着,不然指不定拿她当变态,有特殊的癖好——喜吃锅底灰当零嘴呢。
只是这次好像和上次中笑不止不同,她起床时确实不痒了,但是出门用早饭时却把齐钰吓了一跳。
齐钰一个谦和有礼的翩翩公子见了她竟然拿着扫帚把她赶出了家门,嘴里边喝斥。
“你是谁?偷偷潜入我家意欲何为?你怎么穿着晏姑娘的衣服,你把她怎么了?你给我出去!”
晏醴懵懵懂懂地就被这样赶出了家门。
在水坑里一照,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这哪还是如花似玉青春年华的小娘子啊!
她长出了一嘴的络腮胡,竟然还有一指长的手毛和腿毛!
若不是她长得矮,那就是妥妥的一个返祖猿猴呐!怪不得齐钰认不得她了呢,她自己都不认识她自己了。
“郁雾!”
晏醴大叫,此刻真是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使劲跺了跺脚下地。
最终只“唉——”地长叹一声,既然她选择了学毒这条路,也只能忍了,“但是,但是,至少给她下点能出来见人的毒吧!”
夹袄还没穿就被赶出来了,她一路低着头哆哆嗦嗦的到了长卿堂。
幸好现在天色刚亮,街上行人寥寥无几,没多少人注意到这个长络腮胡的小个子姑娘。
她在脑海中搜索一圈。
通常,但凡是她看过的典籍和毒谱都会在当天结束前记下来,然而脑海中并没有这种能让人长胡子的毒。因此,她断定,这种毒一定是她没学过的。
来到长卿堂,她翻遍了那些没看过的典籍毒谱,也没有这种怪异的毒法。
她只能琢磨自己到底是怎么被郁雾下的毒呢?
回想昨日,她与郁雾的接触就只有一本书和一杯茶,再者就是共同呼吸的空气了。到底是哪出了问题呢?
最近,晏醴为了防止郁雾给她下毒,尽量不与他做肢体上的接触。
昨日郁雾把他拿过的《毒法杂论》递给了晏醴,若说是在书上做了手脚,可她早就在手上涂抹了避毒粉,然后,郁雾不小心将杯中的茶撒到了晏醴的衣服上,也不可能是那杯茶的缘故,因为晏醴为提防郁雾在茶里下毒,早趁他转头在杯口涂抹了她已经中过的万丈冰。
已经中过的毒就对她再不起作用,同样想必对郁雾也没有作用,但是如果茶中原本就有毒,万丈□□性寒凉,药性极强,便可以抵消茶中大部分的毒性。
如此推演,就只剩了空气中的毒,可昨日她特意查看过香炉,没有可疑灰烬,她昨日也确实没闻到特殊的别样气味。
难道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物?
想到这,她更感兴趣了,这么高明的手法,施施然激起了她强烈的求知欲。
堂门吱吱两声打开了,晏醴慌忙蒙上面巾,手毛无法避免会被看到,腿毛别人却是看不到,脸上她只在唇周长了一圈胡子,用面巾覆面,只露出两个眼睛,倒也看着不很奇怪。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始作俑者——郁雾。
晏醴还奇怪这大东家向来是无事不起早,今日这么早来堂里,定是来看她笑话的!
她一个箭步冲到郁雾面前,摘下面巾,踮起脚朝天努着嘴,把自己的大胡子贴到他眼前给他好好瞧。
郁雾起初被她吓了一跳,猛的往后弹。
退了两步,辨认了好久才认出来这是他长了胡子的小徒弟。
随后大喇喇笑得开怀,指着晏醴的胡子直捧腹笑的停不下来,上气不接下气只得抽空道。
“你,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样子,哈哈哈哈哈甚是可笑!”
晏醴叉腰质问着笑的弓下腰的郁雾:“你也知道好笑!还不快给我解了!”
“这是对师傅说话的态度吗?”郁雾挑眉道。
晏醴收了锋芒,一派求知好学的好徒弟模样,微一屈身,假恭敬。
“师傅,徒儿这样还如何出诊?如何替你打理生意啊?就快告诉我如何解了它吧,啊,好不好?”
郁雾顿了顿,晏醴一露出恭恭谨谨的小弟子的乖顺模样,郁雾的得胜心就得到了极大满足,他指了指长卿堂牌匾侧边的一巢麻雀窝,道:“吃了它。”
晏醴瞅了眼那鸟窝,问:“你是说吃麻雀还是吃麻雀窝呀?”
郁雾已经走到掌柜的位置上坐下,拿起一本书云淡风轻。
“吃了麻雀窝里的白丁香,记住,吃干的哦。”
“什么?!你骗我的吧?”晏醴宁愿相信他在戏弄她。
“骗你作甚啊。”郁雾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讨打样子,“毕竟你还要坐诊呢,吓着客人了可怎么好?”
晏醴别无他法,只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搭了个梯子,爬上匾额那处麻雀窝,铲了一勺灰白色的干巴巴的麻雀屎,一狠心吞了下去。
她实在不敢细细咀嚼那诱惑的滋味。
所幸,郁雾确实没骗她,吞了那勺子白丁香,她的胡子确实都一点点腐烂褪掉了,又是个可人的小娘子呢!
晏醴质问郁雾:“你到底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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