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傅谨屹插嘴的机会,傅老爷子先把丑话放在前头。
“傅谨屹!你要知道你肩膀上的责任,倘若你连婚姻的责任都负不起,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能扛得起整个傅氏。”
都说隔代亲,傅老爷子气急了才如此疾言厉色。
傅谨屹看他胸口起伏的厉害,怕情绪波动太大对身体再产生影响,也不敢任由他继续发挥。
端的是不卑不亢,行至一旁茶桌,倒了杯茶奉上。
“您也知道圈子里这种事层出不穷,我又不是神人,那天也是被人摆了一道,至于找什么女人,更是无稽之谈。”
傅老爷子对他递上来的茶无动于衷,“是不是无稽之谈你自己心里有数,早几年你在外边大费周折的找一个女人,瞒得过别人,你还想瞒我?嗯?”
“这都多久的陈年往事,您怎么还记得。”
明明是询问的话,傅谨屹说出来却没有几分疑惑,让人觉得只是已读后礼貌性的回复。
“我不管你找到没找到,也不管今后找不找的到,现在,”傅老爷子停顿,布满纹路的掌心有些枯瘦,但依旧宽大有劲,握着拐杖‘咚咚’敲了两下地板,一下比一下更有压迫,“你必须得给我个交代。”
季时与才拿完墨条,就收到了解云女士亲切的问候。
“小宝,爸爸妈妈准备的礼物记得转交给你傅爷爷哈,顺便代问声好。”
一楼很安静,季时与也压低了声音,“知道了妈。”
解云:“还有,你跟谨屹两个人刚好趁这段时间在涿安好好相处相处,夫妻俩长期异地会出问题的你知道吧,妈妈最近老是做噩梦……”
季时与打断她后续一大串的连锁反应:“妈,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的。”
解云:“我也是为了你好,你从小就没有你姐姐那么强势,性子软,太容易被人拿捏。”
说到伤心处,解云涌上来几分哽咽。
“早知道妈妈小时候根本不会给你报什么舞蹈班,你也不会喜欢上跳舞,你那么爱漂亮,喜欢万众瞩目的小姑娘,现在这样妈妈一辈子都后悔。”
解云跟季谦年少相识,结婚的早,婚后的第三年生下了季时与的姐姐季年,本来是不打算要第二个孩子,6年后意外才得来了季时与。
意为时间赐予的宝贝。
季时与从小也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说要出国留学,夫妇俩人就马不停蹄地背地里打理好一切。
季年的性格与她截然相反,做事利落干脆,基本用不着人操心,季谦一直带在身边让她学着怎么接手季氏。
意外来临之后解云悔不当初,天天以泪洗面,为季时与打算着后半辈子的生活。
听着电话里低声的啜泣,季时与隐隐觉得,腿上细细密密针扎似得刺痛又开始了,像三月春雨又绵又密,片刻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你还没有接受吗?可是我已经接受了。”季时与低低叫了声“妈妈”,瞬间便红了眼眶。
她不仅接受,也妥协屈服了,嫁给傅谨屹是她的一场屈服,也是她向命运的妥协。
但偶尔也会庆幸至少不是完全没有利处,就譬如现在,解云的眼泪比钱塘江里涨的潮水,还要来的汹涌,铺天盖地袭来的压力与无能为力都在拢向季时与时,她还要承担一部分解云的悲伤。
好在此刻她在千里之外。
“不要再提醒我这些了好吗?”季时与用上了亲昵时不会用的尊称,鼻音很浓,但郑重其事,“哪怕您真的对我很失望,但我真的,不可以是现在的我吗?”
即使她现在只是个在家里摆起来有点好看的花瓶而已。
话说完,没有片刻迟钝便挂断。
待心情平复后,手机上收到季年的已取消通话提示,以及一条长达59秒的语音。
季时与长按——转为文字。
大意是:对于季氏的下一步计划开展的很顺利,大概3个月后就回国,过程中在一个华裔老板那收购了一座庄园,觉得她一定会喜欢,让她考虑考虑离婚去国外生活几年,看看外国金发碧眼的富豪子弟。
对于季时与这桩婚事,季年从一开始就秉承不赞成的态度,她不认为一场联姻把两个素不相识的人束缚在一起,能有什么好结果,这跟封建糟粕的包办婚姻有什么区别?
当时的季氏同比前两年净利润持续下降的厉害,季时与又出了那样的事,两家老人这个提议,季父季母是最乐见其成的。
一方面无疑是这个举措能给公司注入新鲜血液,能解当前的困境。
另一方面,解云也想给季时与找个将来能依靠,能托付终身的人。
与其让季时与在外面七搞八搞,不如找个能知根底,位高“钱”重的,让她下半辈子至少花钱不愁。
傅谨屹声名在外,没什么可令人诟病的,就够了。
季时与回她:【你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被解女士知道,明天早上起床前你就可以在意大利街头见到她了。】
季年:【不好意思,明天飞里昂,她现在出发还有可能在法国街头碰见我。总之我说的你好好考虑,季氏我已经完全接手,不希望你听爸妈的那些话,为我,为季氏牺牲什么。】
季时与怕傅爷爷等的急,便匆匆的回了个OK的手势。
门内的一切都偃旗息鼓,季时与进来时,只有傅老爷子在书桌前写着“静”字,字静心不静。
季时与把墨条递上去,乖乖在一旁站好,准备研墨。
“小丫头,你觉得谨屹这孩子人怎么样?”
傅老爷子的话不像随便问问,季时与没想好怎么答,她还没了解傅谨屹了解到这种程度。
官方的说几个外人对他的形容词,会不会显得太见外?
看她踌躇,傅老爷子搁下毛笔,当她是心有愤懑。
“唉,病过一场后,我也在想当初跟你爷爷是不是太操之过急了,也没有想过你们年轻人跟我们那代不一样了。人老了原来真的是会怕死的,我们年纪到这了,一心就想在入土前看子孙满堂,现在临了了,幡然醒悟过来,反倒耽误你了。”
季时与不知道他会突然说这些,“爷爷……”
傅老爷子起身,撑着拐杖略带些虚弱,抬手遏止了她后面安慰的话,“虽然我跟你爷爷一开始对两家公司多少也是带有私心的,但我是第一眼就看中你这孩子,现在也是越看越喜欢,你爷爷把你托付给我们傅家,他走了快大半年了,估计我也不久了,我希望你能幸福,你跟谨屹两个人要是真没有感情,在一起也没个球意思。”
傅老爷子从架子最下层的保险柜里拿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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