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里设的机关无数,饶是崔怀寄这般武艺高强的人,都难以全身退出。

时桉身上没带什么药,只有一些止血的,暂时帮他止住血。

崔怀寄靠着石像轻轻喘气,“时桉,火药带进来了吗?”

他的脸色过于苍白。

时桉迟疑一瞬,缓缓点头。

按照他吩咐的,抱着火药走进青铜门。

宋今分神看了眼,“侯爷这是?”

崔怀寄眼底掠过不明的光,“把这里炸开。”

【他们想躲,本侯偏不如他们的意。】

宋今默默给他包扎伤口。

看来这个地宫真的是叛军的藏身之所。

轰!

青铜门那边,巨响不断。

时桉捂着鼻子从里面跑出来,转身又往另一扇门冲进去。

连续几次的爆炸,地宫仿佛摇摇欲坠,头顶的石头应声而落。

崔怀寄连忙将她护在身下。

宋今听着周围的动静,担心他身上的伤口崩开。

“侯爷……”

再结实的地宫,也经不住这么炸。

崔怀寄拉住她往其中一个门冲进去,扭头叫时桉跟过来。

地宫某处。

一群人还在得意把崔怀寄困在里面,不过片刻的功夫,脚底下传来剧烈的震动。

“怎么回事?”

“该死!崔怀寄在炸地宫!”

“这家伙疯了吗?地宫塌了他也活不成!”

“赶快撤!”

*

火药的威力远比宋今想的还有厉害。

石洞那边没有地宫的影响大,但石洞里的几百口人,谁也不想闹出这么大的人命。

宋今站在山坡上,望着乌泱泱的人从石洞里出来。

“盛安那边的人何时到?”

崔怀寄在后面和时桉谈话。

自他和宋今消失时,时桉便传信盛安,估摸着时间,也快到了。

时桉:“今夜能到。”

他注意到崔怀寄脸色不对,意识到什么,神情紧张。

“侯爷——”

崔怀寄知道瞒不过他,眼下想瞒也瞒不住,蛇毒虽然被他用内力压制,但终究撑不了多久。

宋今感觉不对劲,立时转身,便看见崔怀寄倒下的身影。

“怎么回事?”

宋今抱住他,感受到他逐渐冰冷的身躯,这才发现他嘴唇变紫了。

崔怀寄显然是中了蛇毒。

时桉也是手足无措:“这该怎么办,这些蛇毒,我也不会解!”

红蛇毒素凶猛,能在短时间内要了人命。

崔怀寄能撑到现在,全靠着内力压制。

宋今恍然记起幼被毒蛇咬了一口,她阿爹告诉她的一个办法。

杏眼瞬间亮起。

“时桉,给侯爷放血!”

时桉不疑有他,快速在崔怀寄的胳膊上划了口子放血。

血液黑紫,已经被蛇毒侵染了。

宋今唯恐地宫的那些人出来找到他们,将血放的差不多后就让时桉背着人回去。

得先找个大夫。

绥州的毒蛇,当地人应该知道怎么解毒。

*

青雾时隔月余再见到宋今。

顿时热泪盈眶。

她差点以为要见不到娘子了。

又看到重伤的崔怀寄,小脸吓得惨白。

外边的侍卫正到处搜查。

时桉戴上兜帽去找大夫。

他们住在客栈里,迟早侍卫会搜查到这里。

宋今干脆把崔怀寄身上的血衣都扒了,换上普通的衣服,又拿着脂粉在他脸上涂画。

“娘子,他们在楼下了。”

宋今动作微顿,“青雾,你也去换身衣裳,脸色涂点脂粉,别叫他们认出你来。”

“是。”

少顷,房门响起重重的敲击声。

李慕意奉知府的命令对全城进行搜捕,搜捕的对象陆知府含糊其辞,他大概能猜到要抓谁。

房门打开。

开门的是个胖胖的小娘子。

李慕意打量她:“知府有令,搜查客栈抓捕逃犯,还请小娘子配合。”

青雾胆怯地望着他,点了点头让他们进来。

“大、大人,我家老爷重病卧床,还望大人多担待。”

李慕意罔若未闻,径直走到床前,尚未看清床上的人是谁,就被身后的声音打断。

“大人且慢!”

宋今端着汤药急匆匆进来,挡在他们面前,面露歉色:“大人,我夫君方才咳了血,怕污了大人的眼。”

李慕意看向这个相貌平平的小娘子。

注意到她袖口的血迹。

“娘子袖口的血怎么回事?我方才进来就闻到屋内血腥味很重。”

宋今不慌不忙,假意扯了下袖子,“想来是夫君咳血时不小心沾上的。大人不知,我夫君身染重病,时常咳血,咳完便要昏睡许久,大人闻到的血腥味,应该是夫君方才咳的血。”

李慕意颔首,余光瞥了眼她晶亮的眸子,眼底掠过一抹沉思。

在屋内搜查一遍后,确认没有问题,李慕意带着人离开。

离开前,李慕意忽然盯看她,无声说了几个字。

宋今莞尔。

果然是瞒不过他。

青雾擦掉脸上的脂粉,心有余悸道:“娘子,外面全是搜查的人,我们怎么办啊?”

宋今垂眼看着床上昏迷的人。

默然几息,道:“只能等了。”

等今夜救兵赶来。

*

绥州有一种毒蛇,身如红玉,毒性极强,名叫缚命蛇。

死在它毒下的人不计其数。

上任知府广寻名医,终于找到解毒之法,并广而用之。

崔怀寄身上的毒血放的及时,人虽然昏迷,但内力仍在虚弱的压制所剩的蛇毒。

确认他不再有性命之危,宋今悬着的心才落地。

时桉还有一个消息告诉她。

救兵到了。

可现下崔怀寄昏迷,群龙无首,谁也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

宋今心知他们不能坐以待毙下去。

“时桉,你带一队人回去把孙娘他们救出来,陆知府那边我去应付。”

时桉果然拒绝:“不行,侯爷若醒着决计不会同意娘子去犯险的,就算没醒,我也不能同意。”

宋今知道他是担心自己。

但她很坚定自己的想法。

“也不是第一次犯险了。我是陛下亲封的县主,侯爷昏迷,理当我出面住持大局,还是说,你觉得我一个小娘子,不能出面?”

时桉急忙解释:“娘子,我从来没有这个意思……”

“好了,”宋今打断他,“就照我说的做,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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