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差役说,京城中的青楼正在流行一种很新的东西。

自从安曼舍命救父的英勇事迹传出宫去之后,被一些个民间艺术家将他汇总了细节编成了戏文并迅速在各个青楼里流行开来,成为了烟花女庆祝某些重要日子的压轴节目。

戏文中,韩使团是十一只恶鬼的化身,乔云行更是被写成了无恶不赦吸人精血的九头怪,安曼化身又飒又美的女钟馗,手持双刀一连砍掉二十个脑袋救父亲于危难之中且毫发未损......。

这其中属望春楼的尚小贝表演的最为真实感人,尤其收尾的部分,仰天长叹一脸倔强悲切的神态常常使台下的嫖客们产生共鸣为其疯狂,更有甚者一掷千金就为了与其共度良宵的时候对自己凶狠一些......

所以,这尚姑娘绝对是被迁怒而亡的了,无辜且冤屈,可这青楼女的铭文要咋写才好呢?

安曼将面前的宣纸又揉成了一团,握着那毛笔左思右想的整不出一句文绉绉的漂亮话,她扭头问问清缘,“你说,甘做驴马诚信待客,这么写合适吗?”

“驴马?不好不好!怎么说人家也是因你遭罪的,你怎么能写她万人骑呢?”

苦坐在桌前一下午也没写出来半篇,等傍晚天一擦黑,安曼从大门一眼望见了院子里的赵驰,他正兀自站在黄瓜秧子边上,一动不动的像个雕像。

他怎么回来了?

安曼不由得又想起来白天的时候,他是如何与乔云儿并肩离开的红泥庵,那么些人排着队低着头往前走,怎么就非要和她挤在一起!他又是如何回头得意的朝着自己炫耀一笑,然后才满意的一走了之。

她心中有气,故意当他是一团空气,不肯开口和他说话!

赵驰清清嗓子不请自来的进了屋子,“你看不见我?”

“你回来干嘛?她又不在。”

“你总提她作何?我就不能是来看你的?”

心一下子又砰砰的跳跃了起来,呼吸也开始变得短促,不管这话是真心还是打趣,安曼着实偷着乐了一通。

“写什么呢?”

糟糕,忘了捂上了,自己肚子里这点可怜的墨水让他看了去可要被笑掉大牙的。

赵驰一把抄起桌上的宣纸,任凭安曼如何跳起来去抢也够不到,

“尚家小贝,大金汴梁人,父母不详.......以洁净之躯开门纳客,造福鳏夫,引教小卒......,受其惠者无不为之精神所震撼,待客从无眉眼高低,南来北往一视同仁,九流之辈也可享其芳泽.......”

......

“你写的这是个什么?”

“还不是你那个娘亲逼出来的!”

安曼涨的脸红,一把抄起桌上的经书朝他扔了过去。

“让我念念念!我念她个毛栗子!我看都看不明白!”

赵驰侧身躲了过去,吓了一跳,喃喃着鼻子试探的问道,“你不是说......你看得懂梵文吗?”

呃.......,安曼缓过味儿来了,露馅了,他那小本子上的把柄可能要黄了。

“这么说,你根本没看懂我写的什么,对吗?”

他的脸上带着些侥幸又庆幸的神情,越发让安曼对他本本上记录的内容感到好奇,有可能他真的在密谋着某个大事件,五年前便开始了筹划。

一时想不到怎么回应,怔愣的时候赵驰将那本经文捡起来拿在了手里,“不难,我教你念。”

两人并未落座,他就那么自然的站在了她的身边,手指着书上的一行念念有词,口中呼出来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黄瓜气味。安曼有些恍惚,他这样的热心肠还真是少见,跑回来这一趟到底要作何?难道真的是为了看看自己?

“你看书啊,你看我干嘛?我脸上有字?”

浑身一个机灵,安曼这才十分窘迫的发现眼睛竟然一直落在他的嘴唇上,而他费劲巴拉教的那些发音,自己一个也没听进去,好像才刚的片刻身处在另一个无声的时空......

“你对我交个底,你是不是也在密谋造反?”

心都跟着发抖,她盼着他的回答,好像两个人马上就要因为同一个目标而将彼此拉近!可下一秒,赵驰的手又捂住了她的嘴。

他看上去十分恼怒,将她推在墙上,兴许是怕磕到她的后背,另一只手有些保护含义的扶在了她的腰间。

安曼呜呜一阵,嘴唇又在所难免的碰到了他的掌心,她明显的感觉到了赵驰手掌的颤动,那日牢狱中扭捏困扰的神情又出现了,他避开她的双眼微微垂下头,腰间的手掌好像更用力的捏着她的裙带。

心都要飞出嗓子眼儿了,安曼断定这一定要有所突破了!可算迎来这一天了!朝思暮想的就图他这张脸了,就算是在寺庙里亲上佛祖愿意怪罪就怪罪去吧~,她甚至想干脆自己把腰带扯了去,省得他慌乱之时打了死结岂不误了美事。

终于,他还是把手都挪开了。

他坐回到桌前喝茶,过了一会儿又毫无缘由的小声问她,“我想送云儿一个礼物,你帮我想想送什么好?”

心再次沉到了深渊海底,安曼无法保持笑颜回答他的问题,气愤的将他轰了出去,她躲进角落里骂自己的愚蠢,早就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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