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破旧的草屋到这定国公府,虽都是异世界,即使身边又可说话的人,许今昭也是未免有些不适应,但也只好既来之则安之,只有夜里辗转难眠之时,才会透过拿窗户隐约瞧着外面的景色,独自叹息着。

又是这般三五日过去,带她回来的沈曜就仿佛消失般,竟到现在也未曾露面,只有王婆子的一句曾来过一次。

许今昭倒是也乐得自在,饶是有几日时光,也算是和王婆子和翠儿熟络起来。

正是和翠儿打趣着,神色紧张的王婆子就疾步匆匆地进入房间,急呼道:“姑娘可要打扮一番,老奴瞧着王爷怕是要来了。”

许今昭听闻,敛住笑容,皱起眉,问:“王爷近日在忙?”

王婆子哪是懂这些的,不过是后院婆子,主子的事情自是不知的,连连摇头,随后叹气道:“姑娘问这些做什么,您就别管王爷近日是不是忙事情了,眼下见姑娘就是好事。”

被提点一番的许今昭自是知道王婆子的意思,嗯了一声,以示听见。

看不懂哑谜的翠儿这时才敢插嘴,歪着头,小声疑问道:“王爷来就是了,又何必这般做事儿。”

翠儿此时才算得上十岁出头,自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如今这一询问,倒是将气氛缓和不少。

“闲聊着呢!”沈曜缓缓进入房间,声似流水娟娟,倒是清亮。

“给王爷请安!”

王婆子和翠儿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儿,起身行礼,倒是许今昭呆楞着。

许今昭几日不见沈曜,如今这才细细打量起他,不愧是自己书中的男二,自是娇艳欲滴……倒也夸张些,不过眼下那抹痣,太妙了。

“姑娘,行礼。”王婆子使劲拽着许今昭的衣摆,瞧着机灵的孩子,怎么见王爷就不动身了。

令王婆子没想到的是,自是守规矩的王爷也没说些什么,只是摆摆手,坐下。

王婆子瞧着这般架势,只好带着翠儿收拾好桌上的杂物,连忙出了房,临走时掩上门。

房间只剩沈曜和许今昭对望着,许今昭这才恍惚意识到自己这般注视不礼貌,连忙低首,开始装作鹌鹑。

“还没问你名字,你只管坐下就好。”沈曜约莫着许今昭此时不过将将十九有余,身量瘦弱,穿着毛绒短领小袄,站在那里,也是透露出不谙人事之态。

此时外面倒是阳光明媚,枝头的雀儿叽叽喳喳着,许今昭听着倒也情绪缓和不少,虽是垂着头,神似鹌鹑,声音倒是落落大方,应声道:“姓许,名今昭。”

说完,抬眼偷偷一眼瞥向沈曜,不曾想与他对视,于是又将头垂得更低,恨不得埋进脖颈间的毛绒间。

沈曜瞧着只觉得好笑,自己自是被称容貌姣好,如今许今昭这般,倒像是自己是个青面獠牙的凶差。

“坐下吧!”

许今昭自是知道沈曜要说这话似的,一听,便坐下,仍是垂着头,只不过视线落在自己面前的茶杯,瞧着上面花纹,发呆。

在这悄无声息,气氛不明的房间内,外面生机勃勃倒显着屋内太过安静。沈曜自顾自斟茶,丝毫不掩饰的目光留恋在许今昭身上,一眼望去,那几乎一般无二的五官,虽是周身气派不同,但是就是给他一种这就是他心心念念之人,可他偏偏只觉得鬼神不可信,却又半晌眼睛不眨,瞧着许今昭。

“王爷,李嬷嬷带来了。”一略显青涩的身着侍卫服侍的男子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一垂首的嬷嬷,站姿倒是端正,瞧着不似平民百姓。

这般姿态,怕是宫中的嬷嬷?难不成宫中的皇帝知道自己?

沈曜收回视线,扭头看向侍卫,眸中暗了片刻,开口道:“谁让你进来的,外面的人没有揽住你也?”

他虽是笑容嫣嫣,嘴角上扬的角度也是赏心悦目得很,按理说自是平易近人,却独独叫众人寒了半边身子。

许今昭饶是有兴趣的瞧着,原先只是在脑中想象过笔下这些人的神态,如今亲眼瞧见,只觉得自己真是牛口。

侍卫呲着的牙瞬间收住,垮着脸,低下首,不再说些什么。

门口听见训斥声音的王婆子,止步不再进门冒头,沈曜虽是发脾气但是不曾惩罚下人,只要不违背规矩,只管是犯些小错也是无妨的。

“还不退下!”沈曜被瞧着呆头呆脑的侍卫,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直接将他踢出门外,冷声道。

许今昭瞧着,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连忙捂住自己的唇,脖颈烧红至脸颊,刚觉得应该是无事的,只觉得四下无声,一抬首,就见原是满脸不耐烦的沈曜,正满是趣味的瞧着自己。

“你这般瞧着我作甚?”许今昭掩饰尴尬,连忙端起距离自己不远处的茶杯,小小啜饮一口,眼睛打转,偷偷瞧着沈曜。

沈曜瞧着许今昭可怜兮兮的样子,只觉得像极了……老鼠?可爱的老鼠?想想就觉得好笑,起身迈步向屋外。

许今昭刚松口气,却见沈曜停下脚下的步伐,过上片刻,笑声朗朗道:“你刚才喝的是我的。”

“啊!”许今昭顺势垂眼瞧向自己已经喝去大半的茶水,只觉得脸颊此时要是贴上冰块,怕是要立马化成水。

沈曜轻笑出声,大步走向门外,处理那不懂事的愣头青,朝着愣头青不知说上些什么,只见那侍卫带着嬷嬷退至小院外去。

天色渐渐暗下,先前愣头青的侍卫倒是又来到青竹院,向王婆子摆摆手,直至走向许今昭。男子打眼看着二十出头,体量高挑,身着一件蓝布束袖衣服,腰间系着一黑色腰带,别着一别致的弯刀,腰侧还挂着一雕刻着“沈”字的腰牌,倒是彰显他的身份。

“见过姑娘。”侍卫直挺着腰板行了个中规中矩的礼,一字一句说道:“我叫无弦,王爷吩咐过了,这两日姑娘不必拘束在府上,让我跟着姑娘,可以出门逛逛。”

许今昭听到“无弦”两字,原是松散的神态立刻收敛住,细细打量一番这人,脑中似乎对这名字有印象,但是却怎么滴都想不起来。

“你的名字倒是不错。”许今昭只好心中暗自记下,只等往后再细细思索,随后又道:“可要在此院子住下?”

无弦倒像是重复完某人交代自己的话,只管是放开口说了,挠挠后脑勺,瞧向许今昭,“嘿嘿”一笑,别的自且不说,但是这人倒像是个好人,还关心他这个,连忙开口道:“王爷没有交代,不过王府自是不会有什么小盗贼的,再说姑娘这个院中都是女子,我还住原先的侍卫院子里就好,晨间锻炼完就来姑娘院中候着。”

听闻,许今昭笑着摆摆手,随后瞧向王婆子,王婆子自是人精,亲自送这位贬职的侍卫出了院子。

“王爷倒是对姑娘上心了,今儿下午还听王妈妈说王爷请来宫中的李嬷嬷,说是要教导姑娘的礼数。”翠儿在一旁打着璎珞,小声嘀咕道。

许今昭听着只当是一句玩笑话,教导自己礼数作甚,难不成还要进宫瞧……保不齐是的,毕竟倘若原女主真的去世,依沈曜那般病态,自是会找替身,但是送入宫中,他岂不是白费苦心了。

“姑娘是不信我的话?王妈妈说了,自王爷被封为定国公,府上还不曾有女眷,如今王爷亲自将姑娘迎进府上,自是要迎娶的,难不成是将姑娘虏进府就不管?”翠儿停下手中的动作,抬首瞧向续集按照,只见许今昭神色淡然的样子,忙是补充道。

王婆子这才刚送走无弦,一转头却见那小丫头就将自己的话抖搂个干净儿,脚下一阵赶脚,凑上前去,许今昭见此倒是笑着,瞧着王婆子站稳脚,手指戳着翠儿的头,倒是觉得有趣,开口道:“她不过刚刚懂事,不过几句玩笑话,王妈妈不必指责她。”

话这般说,虽是没有什么指责暗含之意,但是终究是尊卑有别,王婆子自是不能当真以后随意乱说些什么,只好收回手,在一旁作罢。

翠儿倒是还有些怨念,但是倒也是知道自己说错话,垂首,低着头,一言不发。

许今昭瞧着前一刻还嬉笑的两人,如此就规规矩矩地候着,心中涌现一股难以言说的烦躁,摆手示意自己要睡下,将两人撵出自己的房间。

不多时,瞧着许今昭房间灯光灭了,王婆子这才敢带着翠儿离开,结伴回房间的路上,还不忘说上一番,道:“你这丫头,年纪虽是小,但是在府上自是有些年头,放在我身边数月,怎么还是这般不懂礼数。”

“姑娘自是不会计较什么的,王妈妈何必这般躲着姑娘,姑娘昨日还夸我针线活做的好呢!”翠儿瞧着王妈妈皱眉指责的样子,小声反驳道。她倒是觉得姑娘人美心善,不像宫中那位娘娘来到府上,只会指责她不懂规矩,乱说话,说什么她年纪小,不应该在府上谋职,应该习学去。

“你这孩子,倒还顶嘴上了。”王婆子说着顿了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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