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番话,秦牧眼睛一眯。
宁沧海的表态太过反常了。
按理说……
即使宁沧海不为江南的世族官员求情,也不应该主动请杀这些人。
毕竟这些人不但是京师各大世族的摇钱树,同时还是宁沧海的财源所在。
杀了他们,就等于斩断宁沧海的财路。
可是现在,宁沧海居然说出这番反常的话。
他是真的审时度势,对朕顺从了?
还是表面上假意逢迎,实则在暗中筹谋好了一切?
想到此处,秦牧试探道:“宁太师果然深明大义,但江南的官员终究是出自你的麾下,你赞成诛杀他们,岂不是要让朝中的宁党官员感到寒心?”
此话一出,殿内有不少人的脸上露出了深思之色。
宁相不为江南官员求情也就罢了,为了自保反而落井下石。
如此令人不耻作为,着实是让人寒心啊!
看来宁相真的老了,已经没有当年那种一往无前的锐气了。
而宁党这艘大船,只怕迟早要在京师的惊涛骇浪中彻底倾覆啊。
“陛下,那些罪臣虽然是老臣曾经扶持起来的,但他们欲壑难填,如同蛀虫般不停的啃食着大
云江山的根基。”
宁沧海面带坚毅,大义凛然道:“老臣身为先帝遗命的辅政大臣,又岂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胡作非为,毁坏大云江山。”
毫无疑问,他在这一刻,绝对是影帝级别的演员。
嘴里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同时还将大义凛然演绎到了极致。
这份演技,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他宁沧海是个忧国忧民的大忠臣。
“宁太师,真是难为你了!”
楚衡端着酒杯站起身来,面带讽笑道:“曾经本相以为你是宁折不弯的权臣,可是今日才知道,你还是个善于作伪之人,见到事不可为,当即改换面貌,如此两面三刀着实让人佩服!”
“来来来,就为你这两面三刀就当浮一大白,本相敬你!”
楚衡向宁沧海举起酒杯,接着一饮而尽。
宁沧海举杯回敬,饮完杯中酒后,面不改色道:“老夫也没想到,楚相在精于政务之外,口舌居然如此犀利;寥寥几语就让老夫有些无地自容了。”
说完,他缓缓坐回食案,自顾自的吃起菜来。
楚衡见状,不由暗道一声老狐狸,便不再会理会宁沧海,而是转身向秦牧拱手拜道
:“启禀陛下,京兆尹黄征此次押解江南官场的罪臣入京凶险难料,为防临近京师之时出现意外,老臣以为应当立即派出两万禁军出京,接应黄征入京。”
“楚相所虑极是,不过朕在数日前就接到了黄征的密奏,他会在今日进京,所以朕早就给东厂下了密旨,让东厂厂卫出去接应黄征!”
说到这里,秦牧忽然看向曹少卿问道:“曹督主,你可有按照朕的口谕,在今日派人出去接应黄征入京啊?”
曹少卿放下筷子,急忙起身拱手回道:“回禀陛下,微臣在进宫之时,就安排了东厂掌班赵聪率领五百厂卫前去接应黄征入京!”
“如此便好!”
秦牧颔首,瞥向宁沧海似笑非笑道:“在东厂和京兆府的押解之下,想来暗中那些蠢蠢欲动之辈,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殿外奔进来一名内侍。
“启禀陛下,京兆尹黄征在殿外求见!”
“黄征不是在押解囚车的路上吗?为何忽然到皇宫来了?”
秦牧眉头一皱。
不止是他这位皇帝感到疑惑。
就连楚衡等百官,同样是一头雾水。
在人犯进入
大牢之前,押解囚车进京本就是重大要务。
现在还没收到江南那批人犯罪臣关进大牢的消息,黄征反而出现在了皇宫。
难道是黄征在押解的途中,遭遇了意外?
而宁沧海听到这个消息,却是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
他知道那个潜入东厂的暗探,终于得手了。
今日在这场庆功宴上所受的羞辱,也算是极为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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