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嫂给她端上了一盏热茶,只静静的凝望着她,此时天光正好,日头暖洋洋的撒了下来,经历了一夜逃亡,贺清蕴面容虽有些疲惫,但也难掩姿色。

不知怎的,贺清蕴被她这样注视着,只觉气氛有些诡异,便先行开口:“婆婆,我此次前来……是为家兄寻药,昨夜我们忙于奔波,不慎摔落了悬崖,子瑜为了保护我,左肩受了伤。”

经她这一番话,徐嫂这才缓过了神,她忙的起身走进了里屋,几经翻找过后,拿了几袋药粉,递给了贺清蕴。

“这副药一日换上三次就好,等进了城以后,你们找一家药馆,到时候配上一副汤剂,过不了多久就会好起来。”

“谢谢婆婆了。”

“无妨,正好锅里的饭也应该熟了,你把他叫起来,我们一同用膳吧。”

“不过……”

贺清蕴抬眼望去,只见徐嫂眉心微皱,面色也带了些许踟蹰。

“不过我与安儿早已习惯了这样隔绝人世的日子,姑娘若是无事,既然要去赶路,还是请早日走吧。”

“…好。”

本来就是自己贸然闯入了这里,打扰了他们祖孙的生活,更何况自己和郑子瑜还在被追杀,还是早点走吧,千万不要殃及了婆婆。

思及此,她的步伐也更快了几分。好在郑子瑜也已醒了,两人简单收拾了一番,便向着徐嫂的住所走去。

这一餐做的虽是简约,但各个菜品做的极为精致,足以看出下厨之人的细致用心。

徐嫂只是端详着二人用餐的反应,并未多吃几口。不过那小安儿,似乎有些不满她们的突然到来,总是与贺清蕴抢着同一道菜吃。

“小安儿也喜欢这道菜呀?那姐姐多给你夹点。”

见他这副气鼓鼓的模样,贺清蕴也不恼,只是笑眼弯弯的望着那个小孩,言语间,又是多给他夹了好几道菜。

不知怎的,望着这屋内的一景一色,总是给人以一种莫名的温馨之感,许是劫后余生,又许是太久没有过上这样的田园生活,让人很快就融入了这里。

徐嫂望着二人相处的场景,眉心也忽的绽开了几分笑意,她停住了筷子,又是从厨房里端上了几道菜,送到了贺清蕴身前,笑着说道:“清蕴多吃点,安儿年纪小,孩子气大,别和他一般见识。”

“婆婆……我哪有!”

“没事儿,婆婆,我倒是觉得他呀,可爱的很呢。从小我就希望能有个弟弟,今日能在这里见到安儿,也算是如愿了。”

此时,郑子瑜也停下了筷子,拄着脑袋望着桌前打闹的二人,心下忽的萌生出了一股不一样的情愫,这种感觉他从未有过。

就好像,他们是一家人一样。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小山村里,过着岁月静好的日子。

不过这样的幸福时光终归是短暂的,早餐过后,他们便要走了。

许是怕被人发现,徐嫂给他们换了一条出口,此处也设置了一层机关,只可出,不可进。

“顺着这条小路往南走,就可以看见护城河了。到时候会有一个摆渡人在那里,上船以后再等个一刻钟,便能入城了。”

“多谢婆婆。”

郑子瑜抱拳道谢,两个人将要转身离去。

临行前,那小安儿好像也是有些舍不得,他跟在徐嫂身后,望着两人的身影默默良久,却瑟缩着没有说话。

面临着那即将到来的分别,贺清蕴亦是不舍,她忍不住回眸望向了身后两人,见小安儿那副模样,似有所感应般,她转身走到了他的身前,取下了一个香囊,递给了他。

“这个是我之前亲手绣的平安香囊,正好也与小安儿名讳符合,姐姐把它送给你,希望你以后每天都能平平安安,再无忧愁。”

话毕,贺清蕴回以她莞然一笑,望着眼前的小孩子,只觉心中忽生了几分郁闷,虽只有短短一面之缘,但却好似隔了千山万水般,相逢便是难得,此后便是再会无期。

恰在此时,一旁沉默许久的徐嫂忽然开了口:“小安儿长这么大,除了我以外,再也没有见过其他外人。我老了,怕是想要好好教导他,也是有心无力,不知姑娘可愿以后能抽空多来这里几次,帮我照看照看他?”

“当然好呀!”

贺清蕴几乎是想也不想,便点头回答。

小安儿的眼光中也不再有敌意,反而是染上了几分欣喜。

这是贺清蕴第一次见到他展开笑颜,不同于初次见面时,那副要吃了人的样子,倒是更让人心生几分亲切。

出了洞口后,再往前走了几刻钟,两人便来到了一条护城河前,此时正好有一位摆渡人在那里收拾船帆,仿佛是在特意等着他们一样。

见到了他们的往这走身影,那老伯笑着抬起了头,熟稔的问道:“二位客官是来坐船的吗?一次三文钱。”

郑子瑜从怀中取出了半贯钱,交给了他:“麻烦老伯了,我妹妹怕水,还请摆渡时能平稳些。”

话毕,郑子瑜走上了船,转身望向在岸上踟蹰着的某人,他轻扬着嘴角,向着她伸出了手:“上船吧。”

贺清蕴愣了一下,但也没拒绝。

“你怎么知道我怕水的?”

“你忘了?昨夜可是你先溺水的,若不是我去救你,恐怕啊,你早就成为这河下亡魂了。”

“那我还要谢谢你呢。”

“那可不?昨夜我为了救你,可险些晕死在了河里。”

“……是我连累了你。”

“没事儿,这都不算什么的。”

那老伯听着身后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斗嘴,一时间不由思绪翻涌。曾几何时,他也曾遇到过这样的情形。可时过境迁,人也不似从前了。他望着那滔滔河水,不由感慨道:

“老夫在这里摆渡了几十年,从前啊,也见过一对男女,与二位一样。不过啊,不同的是,那时候的两人,才叫一个剑拔弩张呢。”

“也是那位公子惹恼了身边的小姐,但不似二位这般,吵来吵去总是公子最先服软。当时啊,那小姐可是要提起了剑,差点就把那位公子给砍了。”

贺清蕴不由被逗笑:“那后来呢?”

“后来啊……边境起了战火,几年过后,再次来我这坐船的,却只剩下那位小姐。很久以后我才得知,原来是当初那位公子执意要上战场,小姐苦劝无果,才动了怒。”

“只可惜,那位公子最终战死在了两国边境,纵是她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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