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晏府家事,将军越礼
张意慈真长见识了,没等她惋惜晏双慧的小命,不容拒绝,桂兰和李嬷嬷齐齐扶住她和温溪。
“小侯爷,张小姐,得罪。”
温溪回过神来,忙扭头,“昭清,我不想你一个人待在这里,你随我们一同走。”
“这是晏国公府,我会没事的,你们先走。”晏昭清坚持,“嬷嬷,桂兰!”
“遵命姑娘,”桂兰和李嬷嬷齐齐应着。
桂兰揽着不想离去的温小侯爷,张意慈注意到李嬷嬷凝重的表情。
不怕死的美人,张意慈笑了笑,有意思。
像其他深处闺阁的贵女,她们从未见过什么血腥场面,听着芸豆这锐利的惊呼就能招她们心神不宁,比鬼泣还吓人!得幸于屏风,没瞧清那血肉横飞的残怖画面,不然怕是要被吓得花容失色。
院里热闹非凡,院外不守规矩的丫鬟们卯足了劲儿,垫着脚,想透过那密闭的木门瞧见些什么。
晏老太太失神落座,恰似七魂失了三魄,随着晏康一吼又是一颤,“宋嬷嬷,送客。”
宋嬷嬷腿抖的厉害,她踉跄小跑几乎是乱爬,赶到屏风后揽着哄着贵女们离府。
“家宅私事,惹贵客们费心,今天色不早,晏国公府恐招待不周,烦请诸位移步。”
宋嬷嬷打开湖霞居侧院的木门。
随着人潮离去,院落里又安静了。
但云子月不愿,她牢牢扣住自己的手,眼眸中闪过一丝狠辣。
待各府贵女们依次走上院内甬道,躲在人群最后的云子月快步转身,绕过水塘,重新走到了湖霞居正门。
入院不过三两步,第一眼瞧见的便是城中以凶神恶煞闻名的定安将军,扇寻叙。
还有外人在?不行,她还指着晏国公发狂将晏昭清砍了呢,思及至此云子月收拾好自己的表情,向前。
“扇将军,院外请。”
没理她。
该死,难不成他想救人?云子月一瞪,又道,“将军,这是晏国公府私事。”
“是吗?”扇寻叙弯腰,“那……与你何干?”
无视她,扇寻叙嘴角噙着薄笑,捻起地上石子,走向晏昭清。
云子月憎恶的瞪向他,碍眼的家伙,果然是坊间传言中的恶鬼!
【哦豁,完蛋。】
【被记恨上了。】
*
晏国公握着宽刃大刀越来越靠近晏昭清,恰巧站在后方的扇寻叙能清楚看见他的动作。
扇寻叙双目微眯,暗道不好。
“妹妹别怕,有哥在。”
晏明灿张开双臂挡在晏昭清面前,咽了咽口水,虽说是有些畏缩,仍然是挡在了自己妹妹面前,尽管腿软的不像话。
“不过是个老不死的家伙,不过是把沾上血水的刀,”他心里嘟囔着,不断给自己洗脑。
【笑死,比晏昭清抖得还厉害的双腿。】
【有点勇敢,但是不多。】
此刻自晏明灿身后倏地冒出来一个人,晏明灿得见救星,是扇寻叙。
他略显惊喜的喊了一声,“师父!”
“妹妹别怕,我师父来救我了,”晏明灿兴奋不已。
扇寻叙径直走来。
他干的第一件事便是脱下了晏明灿身上的外袍,然后盖在晏昭清的脑袋上。
晏明灿一哆嗦,“师父,你这是?”
扇寻叙面无表情回复道,“风大,你妹妹身子弱,当心着凉。”
师父和我妹妹认识?晏明灿不解,虽然感觉觉得有些不对,还是下意识点了点头。
【意思是你皮厚能挡风。】
字幕再次变成回半透明的颜色:
【笑拉了,bgm起:我不该在这里,我该在车底~】
【哈哈衣服没了,害怕的要死,师父还不是来救自己的,晏明灿坚强.jepg.】
【我真的太想知道晏明灿知道那个在街上揍晕他不讲武德的人是扇寻叙之后,他脸上的表情了。】
【前面的姐妹你好缺德,但我好爱!】
扇寻叙隔着衣裳,单臂揽住晏昭清,他轻轻说着,“别怕。”
温热自背后慢慢攀上脑袋,晏昭清丧失的理智慢慢回笼,随着文字的活跃气氛,她惊讶于打他哥的人竟然是扇寻叙。
如遭雷击,晏昭清整个人一愣,没躲开,披风盖在了她头上。
对她那么好的人原来也是想害她……
晏昭清眼眶通红,双眼似遭雨洗了一般,朦朦胧胧的,眼睫微颤,那不久前他的搭救是什么意思?是取笑还是怜惜?
她不想要任何人的施舍。
晏昭清紧咬着唇,手抚上暖人的披风,握着,想扯下。
可扇寻叙扣住了她的动作,“当心风。”
替她拢紧披风,紧接着的话让晏昭清无法再抗拒。
“我带了糕点来,稍后去尝尝,”扇寻叙替她系好披风,“挺甜的。”
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格外的想流泪。
晏昭清树立的高墙被一击震塌,她咬着嘴唇,压下的委屈不止地往上冒,混着胆怯缓缓被扇寻叙袭来的烫意包围,那嘶哑且负有男子气息的阳刚嗓音从衣袍外跑进她的耳朵里,字字细语说不出来的玄妙,一字一句都准确无误砸进了她的心口。
在她脑海里教唆着,尖叫着的声音也沉默了下来,世间的一切嘈杂仿佛都消失,单剩下她耳畔传来的呼吸声,微微起伏,让人格外心安。
晏昭清抬头,泪光凝凝,她注视着晏康,看向倒地的晏双慧,忽而有些不服。
死的……太轻易了……
死无对证,她心中的愤苦,没人再还了。
晏昭清凝神,她也会像晏双慧一样吗?
突然粗糙带有茧子的手掌盖住了晏昭清的眼睛,语调有些凶,“伤心,为何还要看?”
怎么会这般笨。
晏昭清有些不知所措,手慌乱的捻住裙子,身侧的男子仿佛能看穿她的心思。
她悄悄推开扇寻叙的手,抬头想再看看他。
站在身旁轻揽过她肩膀的少年,嘴角微弯,眼中满是宠溺,并没有给她张嘴的机会。
扇寻叙敛目垂眸,而后怒斥,“晏国公这是目无法度伤人斩首?还是杀人灭口。”
晏康大笑,很快丢掉手中宽刃大刀,“定安将军言重,见笑了。”
“我不过是清理一个府内犯事的家奴,何来目无法度之说?”
他顿了一下,看着眼前亲密的二人,晏康眼中掠过几分算计,接着说道,“况且此乃我晏府家事,将军越礼了。”
闻言扇寻叙不着痕迹松开自己揽人的手臂,哪怕心中有些不舍。
对上晏康视线,他直白的嘲讽,“晏国公料理家事的手段可比回禀我的答复要干脆的多。”
晏康又是一笑,不过这回多了几分忌惮。
“扇将军切莫折煞我,京城番邦香一事老夫确实不知,请恕晏某无能为力呀!”
眼瞧着自己的儿子晏康杀人,还遭外人斥责,晏老太太脑袋昏沉,早坐不住了。
有人唱红脸那便该有人唱白脸,但往常那搭话演戏的人没有照例登场,往院子里一瞥。
柳沈两位姨娘早吓破胆,大半个身子趴在地上。
无用!这等懦弱妾室如何能坐得正妻之位,日后不管晏康如何来她这儿求情,她再不会松口。
“没用的家伙,”晏老太太一声痛骂,全然忽略自己也微微颤抖的脚。
谁敢上前来拦,一个是手握刀的晏国公,一个是杀人不眨眼的定安将军,选哪个都是送死。
晏老太太起来,冷喝了身边站着看戏的一群嬷嬷和管家婆子们,“怎么?没看够不成!”
众人皆是如梦初醒落荒而逃,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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