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一起吃饭
沈昭陵在心里说,吃个鸡儿,我怕你毒死我。
但是一想到自己回来之后,一口都没有吃过,肚子好像是有一点饿了。
甚至有一些胃痛。
他情不自禁地把手放在了肚子上,悄悄摸了摸,有些犹豫不决了。
去,还是不去?
淮映勿目光往下面这么一扫,就发现了他的小动作,立马把殷红嘴角扯了起来,不怀好意地说:“西红柿牛腩汤。”
沈昭陵:”……”
眼神飘忽。
坏了,是他爱吃的,被拿捏了。
淮映勿:“热乎的。”
沈昭陵二话不说地就跟了过去,把淮映勿从门框上推开:“走,吃饭,别堵着门。”
沈昭陵跟着淮映勿走,从阳台走廊里,又进左边的一个门,一开门就是厨房。
*
厨房。
一入门,发现开着灯。
眼前是米白色的墙和地砖,厨台和桌子都在厨房里,十分随意。
家具都是黑色的,锅碗瓢盆等是黄铜的,泛着玫瑰金色的光泽。
厨房不大也不小,不旧也不新,不脏,还挺整齐的。
整体装潢显得很古老。
沈昭陵走过去,淮映勿顺手给他拉开椅子,让他入座。
“谢谢。”沈昭陵说完这俩字,就坐了下来。
他发现自己的米饭都被盛好了,而且前方还有一个白瓷盘子、整整齐齐地放着:
筷子、勺子、叉子。
右手边还有两张白纸巾,也叠好了。
实在是准备的好充足,就像是等着他来似的。淮映勿竟然这么贴心?
桌子中间一个白汤碗,里面是红色的浓稠汤汁,汤面上飘着葱花和香菜,还裸漏出褐色的牛肉块,看起来似乎很好吃的样子……
沈昭陵舔了舔下唇。
馋了。
然后立刻拿出勺子,去盛了一块放在嘴里,嚼了起来,脸颊鼓起像松鼠。
好吃!
牛肉特别劲道,有嚼劲。
而且还有西红柿的酸酸的味道,酸酸甜甜,香死了。
淮映勿这手艺真的可以!
和会煮饭的臭弟弟同居,爱了爱了。
沈昭陵正要夸他,一抬头,就看见淮映勿筷子都没动,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瞅着自己,像打探什么稀罕物件。
沈昭陵心一慌,心想这家伙不是发现什么了。
他嘴里却没停下,一直在嚼着问:“怎么了,你怎么不吃?”
“你居然跟我道谢?”淮映勿匪夷所思地乐了。
“挺好吃的。”沈昭陵顺嘴说。
“你他妈还夸我?!”淮映勿眼神震荡,“我靠,你吃错药了吧你……”
沈昭陵:???
他眉头紧蹙,想了一下这件事,没明白这怎么奇怪了。
淮映勿却已经把手伸过来,就要往沈昭陵额头上摸:“我看看你今天是不是生病了啊?”
沈昭陵往后一躲,没被他摸到,有些嫌弃:“别碰我,我没生病。”
淮映勿悻悻地收回了手,又开始打量沈昭陵了。
沈昭陵一边吃,一边问系统,原身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真的那么不讲理?
系统却回他:
【原身以前挺正常的……
【在心爱之人淮城南面前,原身更是相当温柔可亲、百依百顺。像一只乖顺的小绵羊。
【可一个正常人,在经历了父母去世、家族破产、未婚夫退婚这些事之后,也会变得不正常了。
【所以淮映勿把沈昭陵带到垃圾星之后,见到的一直都是暴躁易怒、蛮不讲理、疯癫绝望、消极厌世的沈昭陵。
【同住这两个多月以来,原身和淮映勿要不就是一句话不说,当对方不存在。要不就是一见面就吵架,摔东西。
【当然是你摔他、你骂他、你打他。淮映勿基本从来都不还口,不还手的。
【他就那么硬挺着,等到你气消了、或者累了为止。
【顶多在你太过分的时候,会把你强行关回房间里,躲着你。
【到吃饭的点了,给你做好饭,叫你出来吃,或者送进你房间去。
【反正,你俩平时就这个相处模式。几乎从来就没有好好说过一句话。
【我这么说,你懂了吧?】
沈昭陵:“……”
懂了,他长叹一口气。
“这不就相当于天天闹离婚的小夫妻吗?天天打闹、冷战?原身是把对前任的不满,发泄在现任身上?”
【差不多吧。】
【但原身也不是故意的,原身已经有抑郁症和躁郁症了。】
沈昭陵点头,明白淮映勿为什么那么吃惊了。
原身在这住了两个多月啊。
那淮映勿能忍原身到现在,也真是挺不容易的。
俩人非亲非故的,不过是沈昭陵父母曾对淮映勿有恩罢了。
换作自己,沈昭陵心想自己可忍不了。一天都忍不了。
也许会把原身带到垃圾星之后,就赶紧把原身赶走,彻底不管了。或者托付给别人,反正不会住一起。
淮映勿救原身一命,就算是报恩了。
谁有耐心去天天伺候一尊大佛?
淮映勿明明看起来臭着个脸,挺不着调的,跟个混混似的。
可这脾气,竟然还挺好的……
【他不会跟一个躁郁症计较。
【他说,你只是个病人。
【何况你还是个柔弱的omega。
【他说,A不打O。】
沈昭陵听了这话,觉得米饭有点甜,笑了:“那他还确实挺A的。”
像个负责任,会情绪管理的男人。
“淮映勿今年多大啊?”
【刚满十九。】
“才十九岁,就已经经历了离婚冷静期的感觉了?”沈昭陵呵呵地笑了,
“那他以后还敢和别人结婚吗?不会有心理阴影吧?”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反正他在原书的结局是:
【孤独终老。
【就算没有你,他也会在垃圾星单身一辈子的。】
沈昭陵又嚼了嚼西红柿,发现西红柿也炖得很烂,放在酸汤里喝起来刚刚好。
配上软软的米饭,好吃的,很下饭。
但是他一听见这句话,就像是咯到了牙一样,心里瞬间一咯噔。
他再仔细嚼了嚼,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大米淘得很干净,没有什么小石头子。
那怎么会突然硌牙。
他低头,看见一碗白米饭就这样吃没了,碗里空空如也。
还有点恋恋不舍,抬头,把碗伸向前方的同时,问淮映勿:“还有吗?”
却见淮映勿本能地把头向后一仰,像是在躲着他。
沈昭陵低声喃喃:“你干什么,怕什么……”
淮映勿脸色难看:“以为你又要摔碗呢。”
沈昭陵觉得莫名其妙,把碗放了下来:“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摔碗?”
淮映勿恢复刚才的姿态,又把身子向前倾斜,撂下一句:“呵呵,说的好像你以前没干过一样。”
沈昭陵:“……”
突然觉得好愧疚。
仿佛自己是什么家暴男一样。
沈昭陵还在想着,淮映勿就一把把他的碗接过来,回身,去厨房盛饭了。
然后过一会又给他端了过来,“铛”一下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谢谢。”沈昭陵又说。
这是他的习惯,习惯了说谢谢,甚至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一个黑色铁艺藤球吊灯,高高地悬挂在棚顶,向下,照出如同树林般的光影。
光影明明灭灭,斑斑驳驳,如同树影。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一个桌子,两个椅子,两个人。
一个身穿黑衬衫,长发,低头吃着饭。
一个身穿白衬衫,短发,就那么看着对方。
灯光晃着暖黄的光,却不烤脸。模拟出自然的室外光线。
只有筷子碰撞在白瓷碗上的声音,和咀嚼的声响,在这样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的突出。
窸窸窣窣,有点像林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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