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鞋……”苏屿的话和齐珩的话重叠,她看了眼池塘里飘着的左一只右一只那个青色的登云履,心情复杂,真有够狼狈。

而齐珩说的话她也听到了,苏屿斟酌着开口,“你背我?也行……阿兄。”

反正无论于外人还是互相,他们俩都是兄妹关系,也无拘于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她的脚踝……习惯性崴脚,真的没救了吗?

唉,这才不到俩月,三回。

刘知远吩咐着小厮下水捞鞋,苏屿拧着自己还在滴水的头发和衣服,她提醒着,“还有桥梁下的那只狸花猫。”

“哪是什么狸花。”刘知远都不忍心告诉苏屿,他派人拿了跟粗棍子来,竖着斜插到水里,喊了声“雪皎”。

一只全身雪白的尺玉猫“蹭”地一下蹿上棍子,然后顺着棍子灵巧地跳上木桥扶手,扭着身子走着猫步,悠然自得。

这样没有杂毛的纯种白猫挺罕见的,怕是寻得也颇费了些功夫,花了不少钱。

是刘老爷前年买来送给刘婉微的生辰礼,刘婉微最是喜欢。

猫儿“喵”声出口却是很弱,但那滚圆的身子暗示着它一点儿也没受了苛待,哪像三四天不吃不喝的样子。

拙劣的法子,偏偏她还上当了,只是眼下看见这猫是完好无损的,苏屿反而松了一口气,刘婉微还不算太坏。

齐珩蹲下身子,听见“阿兄”两字,呼吸微顿,攥拳的手忍不住用力了几分,这个称呼提醒着别人也似乎提醒着自己,本来听起来朗朗上口,现在听起来颇为别扭。

他垂眸,忽略心底的不舒服,然后拍拍苏屿的腿,“上来吧。”

湿……

当苏屿的手臂攀上他的脖子时,齐珩第一感觉是好湿。

那浸了水的衣服贴着他,凉凉的,像突然裹了件湿衣裳,他只能感觉到她的呼吸是温暖的,轻轻地洒在耳侧,这弄的他的脖颈痒痒的,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弥漫,让他心跳加速。

他的双手紧紧箍住她的腿弯,入手却也是湿的,这也让他隐隐有些担忧,身上这么凉,可别伤了风。

“给苏姑娘准备身干净的衣衫。”

刘知远吩咐身边的婢女,然后看向裴敬禹,他一向看裴敬禹不顺眼,但今时非往日,他拱手道。

“今日多谢裴兄出手相救,才使小妹免于一场罪孽,来日定备厚礼登门拜访,裴兄也快回房换身干爽衣衫别误了先生的课,我刘府要处理一些家事,便不奉陪了。”

“刘兄客气。”

裴敬禹回礼后,看着齐珩背着苏屿远去,摇了摇头笑,果然兄妹俩一样的性子,却不其然想起水中那个求生的环颈,又摸了摸脖子。

那有点刺痛的地方应该是挣扎的时候不小心划伤的,他又轻笑一声,暗叹人求生的本能却实是不容小觑。

刘知远出了后花园,往刘婉微的院急去,他向来知道他这个小妹,是绝对不会束手就擒的。

果不其然,刘婉微在砸东西并且死活不肯,几个婆子虽拿着麻绳,却也不敢真的绑上去。

而看见刘知远过来,刘婉微咽了咽口水,迅速吩咐,“瑶环,银蝶,快!快去秉了我祖母,叫她速速来救我。”

那俩丫头闻言迅速行动,却被刘知远一声“拦了”,两个小厮给堵住了路。

“人在做天在看,你任性也要有个度,这次得亏是那裴敬禹路过,要真有一天出了人命,把你的命赔上都不够!”刘知远行峻言厉,指着刘婉微训。

“阿兄,我就是想吓唬吓唬她,我安排了会水的婢女去救的,就是慢了敬禹哥哥一步。”

刘婉微嘟囔着嘴,最后一句声音小的厉害,刘知远听得不是很清楚,“再说了,要知道是敬禹哥哥救,我自己都跳了……”

“捆了。”

刘知远冷眼吩咐旁边的婆子,刘婉微尖叫着叫嚷“阿兄”“祖母”“多给点钱还不行吗”地躲,终是抵不过几个人一起上。

刘知远愁的按了按太阳穴。

在婢女在前的引领下,齐珩在背着苏屿去客房换衣服的路上。

一路上齐珩催着快些再快些,他感觉自己背上的衣服已经被浸透了,尤其是在苏屿打了个冷战后,齐珩的步子更快了。

“你之前为什么觉得,我名字的屿是昱?”一路静默,苏屿紧紧搂着齐珩的脖颈,忍不住把先前升腾的好奇问题问出口。

“君子如珩,羽衣昱耀。”齐珩薄唇轻启。

君子像美玉,如果披上羽衣,则会更加明亮耀眼。

他的前八年,一直是认为自己有未婚妻的,姓苏名昱,指腹为婚。

他那时年纪小,自不会有什么男女之情,只是那是一种归属感,他是有正头娘子的,从小便知和姑娘保持距离。

苏屿不说话了,原来是这样。

暗想父亲也真是的,指腹为婚把名字都确定好了,定的那样亲热,还不是说悔婚就悔,现在还是,说把她送这儿来就送了。

好在齐家是顶和蔼可亲的人家,不至于因苏家背信弃义把她大棒子打出去,还友善待她,而现在一向对她横眉冷对的齐珩也把她当小妹看了。

她又想起从前母亲在世时,总是教育她,女子要活出自我,要独立,即使将来的丈夫有能力一辈子护着你养着你,也不要成为被男人养在温房里的花朵。

想来当初定是母亲不愿意,她的名字才没叫昱,而是屿,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是独立的个体,从来不是谁的附属物。

所以母亲才和父亲貌合神离吗?

父亲的妾室个个都是菟丝花,京城来往的夫人们也都说母亲性子怪。

可苏屿看得出来,母亲是爱父亲的,她如风,爱的独立洒脱而自由,可她不被理解,所以渐渐郁郁寡欢,直至离世。

她从前锦衣玉食,对母亲的行为半理解半疑惑,但现在落魄了,便懂了,没有人是永恒的靠山,只有自己是。

“我才不是什么羽衣。”苏屿想起母亲离世郁郁寡欢之事不怎么开心,便闷闷的表达自己的态度。

齐珩弯了唇,把她往上掂了掂,“你当然不是。”

你是从月亮宫殿上来人间体验生活的嫦娥仙子,而总有一天,你也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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