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晗茵对于迎春的问题看在眼里,但并没有说什么,性格不是一朝一夕培养出来的,自然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这种事慢慢来就好。
侯晗茵想着迎春爱棋,所以便和迎春一同下五子棋玩,说些她在关边的生活,等到了晚膳时间,姐妹俩终于亲近了起来。
为了表示对迎春的欢迎,晚饭时候便是刚去学院里念书的侯晗希也赶了回来。
侯晗希今年不过八岁,虽然有几分淘气,但心地是极好的,对于迎春这个姐姐也非常的欢迎,特意在府外买了糖人回来送新姐姐。
侯晗茵姐弟对迎春亲厚,侯文敬夫妻对迎春也是慈和有加,在晚饭时频频为迎春布菜,让迎春第一次知道什么是长辈的关爱。
等晚饭被撤了下去,一家子在一起闲话着家常,侯家人知道迎春的情况,所以只拿侯家的事情做引子,让迎春和家里人慢慢的熟悉起来。
迎春打心里也是愿意亲近舅家的,只不过在贾家一直没机会出去交际,有些内向怕生而已,一顿饭时间过去,两边倒都亲近了起来。
等到了掌灯时分,侯文敬道:“迎春只管在家里安心住着,想吃什么,想玩什么,只管和你姐姐弟弟说,千万不要见外。你只记住了这是你的娘舅家,你就是咱们府里正经百八的主子,谁让惹你不开心了,只管告诉了我与你舅母,我们定会给你撑腰。”
唐明月则道:“我看外甥女儿这次过来只带了一个大丫头,可巧我这里的织锦是个得用的,外甥女就先留着使唤吧!”
说完这话,唐明月又道,“本来已经给你准备了春晓阁当你的院子,只不过你表姐说舍不得你,想留你在她的晨曦院里先住着,外甥女你只管自己选择就是。”
迎春闻言紧了紧帕子,之后小声道:“我也想和茵姐姐更亲近一些,便先和茵姐姐在一起吧。”
迎春选好了住处,侯晗茵便欢快的带着迎春回了自己的院子,侯晗茵本想趁着入睡前告诉迎春一些侯府里的习惯,但迎春前几日便又是激动又是担心,没有休息好,如今到了舅舅家里,心情彻底放松下来,便困倦起来。
侯晗茵便直接陪着迎春睡了过去,至于什么习惯不习惯的,明日早上再说也就是了。
等到第二日时,迎春本想像在贾家一般卯时起床,早早的起来去主院问安,行动间惊醒了侯晗茵。
侯晗茵听了迎春的话,笑道:“我们家可没这规矩,大早晨的折腾这个干什么。”
侯晗茵掰着手指头和迎春说着家中的时间安排,“爹爹每日得上朝去衙门忙碌,所以起的最早,每日寅时起身,咱们不用管他。至于其他人,只在大厨房送来早膳之前,也就是辰时起身就好。
起来了也不必非要到主院里吃饭,家里惯常除了晚膳,其他两顿饭食都是分着在自己院里吃的。
若是第二天有事情,爹娘会提前告诉咱们,咱们提前准备好就是,若是没有大事,咱们小辈若是无事便去娘亲身边说话,若是打算偷偷懒,那让身边的人去主院里问一声安就是了。”
迎春闻言躺了下来,问道:“可是舅母不是说府里正忙着,接我过来是打算一边学习管家理事,一边也是帮帮忙吗?”
侯晗茵笑道:“我和你姐夫的婚礼有内务府帮衬,娘亲带着经年的管事嬷嬷一起操持便足够应付,哪里轮得到咱们插手?
不过娘亲倒真的打算趁这个机会教导咱们如何管家,可是这得慢慢来,直接去学着筹办婚礼倒是拔苗助长了,过段时间咱俩一起在小处先学着就是了。你且先别急,咱们先好好玩上一段时间。”
迎春应了下来,侯晗茵看迎春丝毫没有困意,想着已经醒来了,便和迎春继续说起征北侯府的习惯。
总的来说不需要多么繁文缛节,只不过若是府里来了客人,她们再过去作陪即可,平日里在府上吃吃茶,聊聊天,做做手工,读读书,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说话间,侯晗茵也暗示迎春,织锦是府中大厨房管事娘子的女儿,在府中下人里颇有人脉面子,迎春若是有事只管吩咐织锦就行。
毕竟碧云虽然忠心,也确实是唐明月精心选出来的,但到底在孤儿在侯家没有根基。
哪怕是唐明月,也不敢说府里这么多下人一点问题都没有,有织锦帮衬,迎春在侯府便会从容许多。
而侯晗茵非要让迎春和自己同住也是一个道理,她是府里的大小姐,又已经是板上钉钉的王妃,在府中的地位非常稳固。
而她非要留着表妹相亲几天,这就表示了她乃至整个侯家对迎春的重视,府里的下人们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定然也得敬着迎春。
迎春虽然在贾家少了这方面的教导,但到底是在大宅门里长大的,这些弯弯绕绕还是明白的,所以侯晗茵一点,迎春立刻便明晰了情况。
姐妹两个又说了一会儿话,眼看着到了辰时,侯晗茵身边的素月、素娥小心的从外间走了过来,看到两位小姐都醒来了,这才开始招呼小丫鬟帮着洗漱换衣。
今日的早餐是山药羊肉粥,配着鹅油卷,藕粉桂花糖糕,云片糕和芙蓉蒸饺四样点心,并一些小菜。
姐妹俩热乎乎的吃完了早餐,侯晗茵便对迎春道:“时间且早着呢,要不要去院子里逛逛?”
迎春想到昨日只是草草看过的亭台楼阁,便笑着点头。
征北侯府和隔壁的清平郡王府本是用太上皇时期收回来的两座亲王府邸改成的,除了改成这两座府邸外,隔壁还有一座承恩公府,正是当今太后的娘家。
因着府邸空置的时间比较短,曾经的主子也是极为尊贵的,所以府邸虽是皇上封爵后才开始修缮改制,但也处处精巧富贵。
顺着这个府邸的来历,侯晗茵便开始和迎春说起朝堂上发生过的各种事情,教导迎春对时事产生一定的认知。
不求迎春能做到见微知著,但是总该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什么事会有什么后果。
至少不能如王熙凤一般,将“我们这样的人家,便是谋反都是无妨”这样的话说出口。
所谓太阳底下无新事,侯晗茵也不用和迎春捧着史书看古,光是大安朝的事迹就足够给迎春这个被养在信息茧房中的女孩一点认识。
都说红楼梦里时间有些混乱,但其实最混乱的是林家的五代列侯,和荣府爵位刚到第三代。
后世人对此纷纷给出猜测,有说林家传承5代是因为命都短,然后又将林家子嗣不丰,林如海的早亡和黛玉的体弱拿出来用来佐证,所以别人家传承三四代林家已经过了5代。
也有人说四王八公的封爵并非开国,而是靖难,这些旧勋贵是跟着某一任皇族发动了政变小宗入大宗成功。
不过在这个红楼世界倒不是这些原因,大安朝的建立其实是慢慢从一个割据势力发展到天下共主的。
或许影射的是清朝,而大安偏偏又是汉人王庭,所以开国时既有先政权的苟延残喘,又有地方豪强举旗帜自立和关外的异族虎视眈眈,而大安徒家便是如闯王一般农民起义军的割据势力。
群雄逐鹿中并没有出现一个刘邦,李世民或者朱重八,所以国家分裂了很长时间,大安朝是历经了三代才一统中原。就像大清朝建国的是努尔哈赤,但在北京第一个坐上龙椅的却是顺治一样。
所以林家先祖算是大安朝刚立国号时就跟在徒家身边的元从,封侯的时间也比较早。
至于四王八公这些人,则是在徒家一统天下中立下大功,本身又手下兵将众多,甚至四王虽未举帝旗,但本身也有自己完全控制住的领地,因而太祖以王爵拉拢安抚。
其实照理来说,八公也就罢了,如四王这般实打实控制着军队的异性王,皇家早就该出手限制了。
这对于皇家来说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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