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时间陷入寂静之中,卫久钰一把揽住洛初昭的肩头,“我们商讨一下。”
说着便将洛初昭往里间带,“你开什么玩笑,这么危险的事情,你就直直地往前凑!”
“我是认真的。”洛初昭开口的同时,席言朔正好走入里屋。
“此举太过于危险。”席言朔眉头紧蹙,同样不同意他的做法。
“如果我不去就会有别的姑娘要走上那顶花轿,她那么小,极有可能就落得跟暖姑娘一样的地步。”
“实在不行,我就再上去一次。”
“万一小珍就是能辨别出轿子坐着的到底是男是女。”
卫久钰被她这一番话说的不知该如何反驳,只是小声地嘟囔道:“谁说只有女的能上花轿。”
“现在又不是争这个的时候。”洛初昭离得近自然能听到他的话,催促道:“快把嫁衣拿来。”
见实在说服不了洛初昭,卫久钰叹了口气后便转身为她去拿嫁衣。
接过嫁衣,洛初昭转身时却被席言朔握住手臂,“这事过于危险。”
毕竟在这个地方,洛初昭的那一丁点灵力都被压制住,眼下的她与普通人无异。
“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再说了,我身上还有你给的符文和结界,万一有危险,我也能抵挡住一阵。”她说完便要继续往里头走去,但席言朔并没有松开手。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见状,洛初昭再度开口劝说。
祁疏渺看着她沉默片刻后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件法器放在他手里,随后默默退出里屋。
换好衣裳,洛初昭来到外间,此刻众人都在外头候着她。
“洛姑娘,我们都是粗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表达我的谢意,这是我之前特地从道馆求来的护身符,希望它能够保佑你。”王叔从人群中走出将一枚叠得十分平整的符文放在洛初昭手中。
“多谢。”洛初昭小心地将护身符收好。
“洛姑娘,做戏得做全套,我们这结婚都是要媒婆带着婚书走的,你这上方的新郎要写什么?”稍稍缓过神来的村长,拿着婚书缓慢地走到洛初昭身边,将其铺开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洛初昭扫了一眼那约莫占了半张桌子的婚书,只见上方写满夫妻和睦,白头偕老之类的祝福语,只有前头新郎的名字还空着。
“填他的名字就好。”洛初昭很是随意地说道,反正后面她和席言朔也会定下婚约,眼下不过是提前而已。
村民们的目光在他们二人身上来回扫视了一圈,村长提笔将‘席言朔’三个大字写在婚书上。
红纸黑字显得格外刺眼,祁疏渺忍不住移开自己的视线。
将婚书折叠好,村长十分郑重地交给洛初昭:“老身代表整个环山村谢过姑娘大义!”
洛初昭眼疾手快扶起又要下跪的村长,“不必多礼。”
盖上盖头,眼前的视线被遮挡了大半,她小心翼翼扶着媒婆的手臂缓缓走出门,这些东西原本都是为着暖姑娘准备的,如今她用不上了,村长便全部拿出给了这场婚礼。
望着远去的队伍,村长依靠在门框上,他也想去送送,但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余晖洒在他的脸上,颤巍巍的手拿出腰间的焊枪,猛地吸上一口,眼泪被烟雾呛出,不断地滴落在焊枪上。
“怎么会变成这样,多好的孩子啊……”
他扶着门框一步步走回屋内,坐在寂静的屋子里嚎啕大哭。
*
送亲队伍很快出了村子,这一次卫久钰混入乐队走在前头,如此一来哪怕是小珍突然冲出来,他也能够第一时间护住洛初昭。
席言朔还是像之前那般埋伏在不远处,随时观察着周边的情况。
队伍来到山路上,众人的神色越来越严肃,不仅仅是因为这路难走,更是因为这里还是小珍最经常出现的地方。
一阵风刮过吹动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原本精神高度紧张的众人慌张地望向四周,乐声悄然停止,众人皆是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豆大的汗珠随着额头快速滑落,等了好片刻并没有见到什么异样,这才抹了一把汗。
“吓死我了,还以为她出来了。”重新拿起手中的东西,正要吹奏时,又听到一阵异动。
吓得他立刻拽住一旁的卫久钰,瑟瑟发抖道:“仙、”
他一开口就意识到不对,紧忙将到嘴边的话咽下,只敢抓着他的胳膊,不断扫着周围。
“她有这么可怕?”卫久钰同样扫了眼四周但并未发觉什么。
“不是有句古话吗,看不见的才是最吓人的。”
“你这话说的还挺有道理的。”再度扫了眼四周,确定周围并没有怨气,卫久钰对着身旁的人说道:“继续前进吧。”
刚走出两步,就听到后方传来一阵骚乱。
卫久钰立刻抽出佩剑,却发现引起骚乱的罪魁祸首是席言朔?!
“你怎么突然出现了?”
祁疏渺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快步来到轿子旁,顶着众人惊讶的目光,一把掀开门帘,里头空无一人。
“洛初昭呢?!”卫久钰的喊声在树林中回荡,惊起树梢上停顿的飞鸟。
*
此刻轿子里头,洛初昭紧张地抓着裙摆,外头已经听不见乐声,但颠簸的感觉还是不断传来。
她不清楚这是不是村子里头的习俗,因而并没有开口询问。
山路似乎越来越陡峭,她被巅得有些难受,于是只能伸手抓住底下的座位试图稳住自己的身形来减小些晃荡。
轿子突然停下,因着惯性,她整个人都猛地往前栽,好在有抓住底下的座椅,她这才没有直接飞出去。
被吓了一跳,洛初昭紧忙掀开盖头,外头并没有传来任何声响,这让原本不安的洛初昭有些无措。
反正还有席言朔在,就算小珍再厉害,应该不可能一击都打败他吧。
鼓起勇气,洛初昭一鼓作气走出轿子,可眼前的情况让她有些茫然。
前方的队伍已然不见了踪影,就连卫久钰也没有看见。
“席言朔?”
“卫久钰?”
洛初昭站在原地呼唤着他们二人的名字,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他不敢随意走动,只是悄悄地从储物袋里拿出席言朔留给她的护身法器。
“别喊了,在这个地方你就是喊破嗓子也没人来救你。”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洛初昭身后传来。
她猛地转过身,眼前出现的这两人是抬轿子的轿夫!
“你们俩……”洛初昭震惊过后又很快反应过来:“这一切都是你们干的?!”
“你还算是聪明,但这又有什么用呢?”两人相视一笑后便朝着洛初昭靠近,淫邪的眼神在洛初昭身上来回扫视。
洛初昭往后退了几步,立刻将席言朔给自己的符文撕碎,却听到他们二人传来一阵哄笑。
“别白费力气了,这个地方能隔绝一切灵力,就算你身上那些东西全部拿出来也很破铜烂铁一样。”
“要是把我们哥几个伺候好了,还能给你个全尸。”
听他们的语气,看来作案的人不只有他们一个。
她往后退了两步假装被地上的枯木绊倒,随后将一把尘土紧紧抓在掌心里。
待离自己还有一臂距离时便朝着他们的眼睛撒去,那俩人没想到洛初昭到了这个地步还敢反抗。
毕竟往日里抓来这里的那些姑娘,几乎个个都是被吓破了胆,只会喊着让他们高抬贵。
“咳咳咳,臭婊子,还敢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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