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挽月听了这话倒是微微一愣,“他”是在说谁?

但不等她答,陆裴元便继续咄咄逼人道:“你们暗中苟合多久了?难道是忙着要进他的门你才这么用心良苦地把这些田产铺子全都列出来?怕他嫌弃你是个弃妇不要你?多带点钱好把自己倒贴进去是吧?”

乔挽月敛着眸子看不清神情,外头天色渐渐晚了,昏黄的日落鎏金般铺在地上,烫得她眼睛有些酸涩,她说不好陆裴元这番话是出于什么动机——是在吃梁王的醋?是因为自己的所有物被人觊觎?还是在意识到家产要被人分走一大半时做出的打击报复?

黄昏的日光总比朝阳时要刺眼得多,天边云霞热烈地烧着,像一场永不落幕的盛典。乔挽月喉咙有些干涩,吞咽唾沫时感到一种有阻滞感的压迫,她发髻上的金步摇在落日余晖下熠熠生辉,钗子上的凤鸟像是要从缠枝中挣脱束缚一般,向着云霄一飞冲天。

乔挽月指尖掐进掌心里,钝钝的痛感,这样有助于让她保持清醒。她浅笑道:“大人这话可有什么证据?难不成是不舍得这些家产,想着法子要来污蔑我?我倒不知您心胸气度只有芝麻粒那么大,为了银子什么屁话都说得出口,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脸上那俩眼睛是摆设呢,一天天睁那么大连自己夫人有没有外遇都看不清楚。哦我知道了,难不成是眼里头装的全都是公主,满心满意都想着怎么给公主当狗才能博得公主殿下一乐?我劝你也别在这儿狗叫了,说这么多也没见着有几句人能听懂的,有这功夫还不快到公主面前舔鞋,多吠两声说不定人家能可怜可怜你,让你们这外强中干的陆府能再多撑几个月,没的到时候我在路边见着老夫人和小姐拿着破碗乞讨,说不定我大发善心,还能给两个赏钱。”

乔挽月这一串连珠炮一样说出来,发音清晰,攻击力强,关键是骂人还不带脏字。陆家三人皆是目瞪口呆地盯着她。乔挽月没那个耐心再跟他们掰扯,转身便走。

梦珂扶着乔挽月上车,一边还沉浸在方才那一场对峙中,她有些小孩子式的兴奋,眉飞色舞地跟乔挽月讲陆裴元陆老夫人脸上如何变化精彩,讲到一半见小姐似乎有些恹恹的,这才反应过来乔挽月此时应当心情不佳。

马车迎着落日的方向缓缓前进,残阳似血,照在皮肤上时仿佛被灼烧一般,像有金黄的火焰在跳跃。乔挽月放下帘子,将自己封闭在一方狭小黑暗的车厢中,嘴唇紧抿,不知在想些什么。

几日的时间一晃而过,转眼便到了要赴约的时候。乔挽月自从那日登门陆府之后,便再没有见过陆裴元,在高正宏的帮助下,和离的程序走得很快,梁王先前带过去的绑匪早就招供了陆双妍是主谋,衙役上门来拿陆双妍的时候,陆双妍还抱有侥幸的心思,欲图争辩,但一在大理寺看到被五花大绑的绑匪,便顿时哑口无言,紧接着便哭得梨花带雨,翻来覆去地控诉乔挽月对她如何苛待对老夫人又是如何无礼,陆老夫人执意要跟来,此时也在台下哭得撕心裂肺,两人相互呼应,直把询案现场哭成了戏台,高正宏皱眉听了一会儿,最终象牙板在案上重重一拍,陆双妍吓得止住了哭声,泪眼朦胧地看着那方脸粗眉面色冷淡的大理寺卿。

“公堂之上不得喧哗。”高正宏道,“现在本官要问的是这绑架的案子,你只说你是不是主谋。”

最终陆双妍还是被送入了女牢,吃了好些日子苦头,最后陆家终于交足了保释金,这才将她放出来,当然这都是后话。

乔挽月听到陆双妍认罪的消息时正在收拾行囊,她早在几天前就重新住回了乔府,还没等跟母亲好好相处一阵,现在又要开始奔波了。

乔夫人在一旁吩咐丫鬟:“这一件,哎对,就那件海青的夹袄,记得放进去……还有那件披风,早晚天气还是凉,梦珂记得给小姐披一披……”

乔挽月笑着说:“带多了总归要费事,再说了,我跟着一帮老爷们去办公差,人家要是看到我这么大包小包的,还以为我是出游呢,指不定要在背后议论我小姐派头做的足。”

乔夫人无所谓道:“人家怎么说咱们哪里管得着?到时候冷的时候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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