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时不遛它吗?”
李师傅搔搔头:“老板不遛它啊,乌彪的活动量太大,遛着玩哪够,它得有活动场地。不过老板不出远门就每天都来看它,这家伙粘人得很呐!”
他看着盛未夏,笑道:“上次阿九把它带去是给您遛了是吧?那它是陪您玩呢!”
朦胧中,盛未夏意识到上次遛狗遇到喻时,是一种刻意安排。
他是对乌彪亲近自己觉得蹊跷吗?
李师傅看她还有亲戚在,打了声招呼离开,呼喝了几声,把乌彪带去另一边。
但众人,尤其是顾德胜夫妻俩,满脸惊讶。
——盛未夏跟喻时有交情?
蒋薇转动着清澈的眼睛:“表姐,你认识这家店老板啊?”
都听见了,刚才那人说的是“老板”。
“不认识。”盛未夏不知道这家店算是喻家谁名下的产业,“他刚才说的,不是这家店的老板,是这条狗的老板。”
“啊?”
顾青葳扯了下嘴角,露出个干巴的笑容:“姐,你什么时候跟喻时这么熟了?”
另两个年长一些的表姐,满眼好奇地也看着她。
喻时太出名了。
同一届的故事可以写成暗恋系列小说,出了名的不好接近。
如今知道这个新接回来的表妹居然可能很熟,实在让人无法不好奇。
“不熟。”盛未夏摇头。
唯二的交集就是乌彪和喻书兰了。
顾德胜刚刚伸长的脖子缩了回去,跟着心里一落。
几个表姐意犹未尽,打量过来的眼神都隐含期待。
逛了会儿园林,蒋鹏涛过来喊众人进去,家宴准备好了。
他订了个包厢,一共两桌,里面做了些简单温馨的布置,按照蒋明智的要求挂了一条意蕴深沉的横幅:
【明珠归巢,前程万里】
众人落座后,蒋明智举杯站起来:“老爷子身体没法参加,我就替他老人家简单说几句。”
他看着盛未夏,停顿片刻,“小夏回来了,她在外面吃了十几年的苦,但依然很有出息考上了大学。人一辈子的苦是有定数的,前面吃了苦,那接下来就没有苦了,谁给你苦吃,你姥爷,你舅舅,你爹妈都不许!”
虽然盛未夏对亲情没有过多的期待,但听到这样的话,还是有触动的感觉。
于是她起身:“谢谢舅舅。”
顾青葳垂下眼。
手在桌下捏成拳,用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
大舅舅从未对她这么亲过,这么多年的相处,比不过血缘吗?
蒋秀荷轻拍她肩,打断了心里的思绪。
接着顾德胜在旁边比了个手势,让她跟着站起来,一齐举杯致意。
蒋明智对这份整齐颇为满意,一饮而尽,“大家干杯!”
桌对面的蒋鹏涛挑了挑眉,没看错的话,这个才从乡下回来的表妹刚才拿红酒杯的手势,可不就是上个月单位里培训过的动作?
除了单位几个高干子弟,没几个人能做出那份潇洒精致。
“哥,这菜做得好漂亮!”蒋薇打断蒋鹏涛的视线,又问盛未夏,“夏,他们这里的菜是不是特别讲究摆盘啊?”
她指着一道虾仁。
扁白的盘子里,透明的虾仁似雪一样堆起,盘面用绿色的豆蓉勾出来一片碧波。
让人联想起西湖的连天碧荷。
“我没在这儿吃过。”盛未夏坦率地说。
“啊?”众人目露质疑。
“是真的,顾青葳应该知道。”
顾青葳笑容有些僵,但还是很优雅地说:“是这样,他们每道菜其实都暗含了一句诗。这份虾仁的盘子边上写着呢: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引的苏轼的诗。”
“原来是这样,没点文化还吃不明白了!”大舅母随口问,“青葳下周就去英国了,东西都买好了吗?我听说,最好带个锅和变压器过去,国外的饭又贵又不好吃。”
顾青葳:“嗯,妈都给我准备了。”
众人的关注点又被引到别处,盛未夏专心吃饭。
看得出来,最近烟波江南的大厨是跟芋头杠上了,今天上了一道芋头扣肉,肥美又酥软。
但盛未夏牢记着自己上辈子是心梗猝死的,对血脂不好的东西一律不吃,筷子只戳了几口芋头。
“上回你带回来的芋头糕也是烟波江南的?”蒋秀荷认出了桌上的同款糕点,指着问盛未夏。
“……是喻书兰让阿九给我拿的。”
本能地,她避开了喻时。
“原来你跟喻家二小姐也很熟啊!”心直口快的蒋薇说。
“……不熟。”盛未夏摇头。
从哪个角度看,都不熟。
“哦对,上次青葳的派对,喻家来了好几个人的,她们应该是跟青葳熟,毕竟是一个学校的嘛。”
蒋家二舅母白了自家闺女一眼,真是缺心眼,不知道这姐妹俩不太对付吗?
但蒋薇没接收到这信息,已经开始下一轮缺心眼:“对了,你怎么又不要出国了?按你这个成绩,申请学校肯定没问题呀。”
“当然是留国内比较适合我。”盛未夏慢条斯理地喝汤,“舅舅说我以后都不吃苦,当然包括不吃出国的苦了。”
通宵赶作业和不好吃的白人饭,她是再也不想忍受了。
“说得对。”二舅母伸手过去拧了蒋薇一把,“吃你的饭,学学你表姐的吃相。”
今天的菜意外对胃口,盛未夏不知不觉有些吃多,吃到快九分饱的时候才放下筷子。
见众人吃得差不多,蒋鹏涛起身去结账开发票。
但一问服务员,说他们这间包厢的费用已经结过了。
“谁结的?”他一脸意外。
早就安排好,今天的开销由他统一垫付,拿发票和收据清单再几家平摊。
收银员看了一眼账本上的备注,说:“是我们老板直接签单的。”
“你们老板?”蒋鹏涛更糊涂了。
烟波江南的菜不便宜,这一顿饭签单的人情未免太大了点。
冲谁的面子免单的?
可冲谁的面子也不合适,这是他们家宴,哪能糊里糊涂受了这份人情。
他们家都是体制内的,更不行了。
“不要签单,我自己付。”他掏出钱包开始点钱。
“这……”收银为难,“我们帐已经平掉了,没办法重新做。”
“我不管。除非你让你们老板出来说清楚,为什么给免单。”
她眼神闪了闪,低头拿起电话:“那您稍等。”
不一会儿,阿九双手抱拳,一脸愧色地出现在收银台前:“抱歉抱歉,让您误会了。”
阿九这张脸在锦中市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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