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温宁点点头,理所当然的反问他:“不然呢?怎么,你是觉得本宫如传言那般不分青红皂白…”

“不不不不不!殿下您金尊玉贵,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小的愿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惜!”随从连忙扯出个表忠心的话,愣是把步温宁喊的头皮发麻。

迟钰安原本清冷的院子在随从侍女尽数撤下后更是仿若失了生气。

步温宁披着艳红色的裘衣,招呼也不打的推开了迟钰安的房门。

冰冷的气息立即充斥进原本暖和的卧房,迟钰安拄着脑袋,被这阵突如其来的冷风吹得骤然惊醒,困倦的掀起了眼皮。

“…冷。”迟钰安鼻音略重,眉眼间透出一股被人打搅清梦后的不悦。

步温宁挑了挑眉,对于他给出的反应很意外,她以为迟钰安至少又要跟她发个脾气,比如当她是空气不搭理她,但没成想,这人居然大发慈悲的同她说上了话。

步温宁将沾了风雪的裘衣撂在一边儿,一屁股坐在了床榻上,不远处的迟钰安眼睫微颤,抬眼看了看她,一阵欲言又止后自己起身,将原本打开的房门关了个严严实实。

只是他穿的单薄,被方才的冷风一吹,不由轻咳了一声,震得脸色发红。

“迟钰安,你又闹什么呢?”步温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双手向后撑着床榻,长发毫无章法的垂落到床榻之上。

迟钰安抿着唇,一言不发,似乎憋着气,步温宁习以为常的从袖口里拿出了块精致的糕点,捧在手心,刻意放声道:“看来驸马今日是没什么胃口吃这钱芳斋的新品了,那本宫就只能…”

“…你今日去见了谁?”迟钰安终于大发慈悲的开了口,冷冷的看向她。

步温宁唇角咧着,微微偏头,笑盈盈的问他:“驸马这是吃醋了?”

迟钰安闻言,收回了视线,冷哼一声,转身欲走,步温宁才几步走上前,扯住了迟钰安的手,握着迟钰安的手将刚被扯开的门缝掩上。

“冷呀,驸马,你当真是一点也不知道体恤本宫,本宫每日上朝如此繁忙,回来还要被驸马你赶出去独守空房,哎…”步温宁说着,声音逐渐哽咽起来,但在迟钰安看不见的角落里,她忍不住弯起唇角。

“罢了,驸马若当真如此不喜本宫,本宫便不留——”步温宁刚松开手,就被迟钰安反攥住,冰冷的指骨紧紧贴在她的腕骨上,凉意缓慢的四散,随之而来的是带着些许痒意的温度。

步温宁故作伤心道:“驸马这又是做什么?本宫走也不许了?”

迟钰安低垂着眉眼,有些别扭的开口说:“你要同谁寻欢作乐?”

步温宁终于看见了迟钰安转过来的脸颊,眉眼一弯,说话的语气里却还带着些挑逗的意味:“做事总要有个先来后到,驸马你先说。”

“你是不是吃醋了?”

迟钰安别过脸,却在下一刻被步温宁强硬的扳了回来,整个人被步温宁抵在了微微发凉的房门之上,无处可躲。

“…起来。”迟钰安一只手抵在她的肩上,却又像是蓄意迎合,没有丁点力道。

步温宁向来喜欢刨根问底,自然没有就此罢休的打算。

她温热的呼吸逐渐贴近迟钰安的脸颊,迟钰安被烫的耳垂发红,眼睫止不住的颤抖着,就连原本沉稳的呼吸也乱了一瞬。

“不起,你先说你是不是吃醋了?嗯?驸马?你…”步温宁的话说了一半,就见迟钰安脸色骤然发白,身形一晃,整个人像是摇摇欲坠一般。

她终于正色,连忙将人扶到床榻上,正要出门寻太医,便被迟钰安扣住了手腕,随后猝不及防的被他拉到了床榻之上。

“你…”

她没来得及多说什么,便被迟钰安死死的压在床榻上。

两只手都不知何时被这人扣压的结结实实,纤长乌黑的墨发直直的落在她的脸颊上,勾得发痒。

“殿下,你可还记得你同我成婚时说过什么?”迟钰安忽然提及旧事,步温宁也不敢惹他,生怕他真被自己气出个好歹来,到时候她可抓不到像迟钰安这么好看的探花郎来当驸马了。

于是,她斟酌着说:“本宫怎么会不记得呢,本宫当然记得啊。”

实际上,步温宁已经忘了一半。

她只记着自己跟迟钰安成婚那天调戏了迟钰安,但在那之后自己说了什么,她全都记不清了。

迟钰安见她如此,眸光一暗,衬得他脸色愈发的白。

步温宁见状又连声哄道:“本宫这不是记得吗?你别气呀。”

迟钰安还是没理她,她只能生硬转移话题,试图让迟钰安不被自己气死过去:“你再不吃本宫给你带的糕点,它就要坏了啊。”

“那就扔了。”

步温宁瞪大双眼,立刻反驳道:“那怎么行?你要是不吃本宫就送给旁人…”

迟钰安冷冷道:“送谁?”

步温宁莫名觉得脊背发凉,但还是笑盈盈道:“驸马要是吃的话,就送给驸马。”

迟钰安这才冷哼一声,松开了她的手,随后立刻将她手上的糕点夺了下来,也不吃,就拎着袋子,死死攥着不松手。

步温宁看着略显倔强的迟钰安,忍俊不禁道:“驸马你这是在浪费粮食你知道吗?”

迟钰安一听,思量了一会,转过身,背对着她开了袋子,步温宁悄悄站在他身后,微微弯下身子,从他身侧冒出脑袋,笑盈盈道:“好吃吧?”

迟钰安大概是因为嘴里吃着糕点,故而没空理她,当然更大的可能是迟钰安还在气着,不想理她。

这是步温宁临被囚禁前,同迟钰安过得最安宁的日子。

*

“殿下。”一道苍老却又诡异的声音从步温宁耳侧响起,她下意识皱起眉,有些抗拒的朝那道声音的来源别过脑袋,想快步离开。

那道声音却像是不厌其烦般,又追上了她,这次没再同她虚与委蛇,而是直截了当道:“殿下小心枕边人。”

“你这是何意?”

步温宁眉头紧锁,她不清楚这声音的来源,但能肯定的是,这道声音绝不会是宫里任何人同她开的玩笑。

其一,她平日虽脾气好,但因举止张扬,早就被那些孩童的母妃告诫,不许同她来往。

其二,她不觉得有哪个孩童能将自己的声音压到如此诡异的程度。

除非…

步温宁几乎没有犹豫,立刻念起往日里国师所教的清心咒。

那道声音却依旧没有远去,甚至似乎是贴在了她耳边一样,令人不适的声音再度响起:“我知殿下想同他白头偕老,但他如今待殿下三心二意,若殿下肯信我,我便能助殿下完成心中所想。”

步温宁没吭声,只接连不断的念着清心咒,一边念着,她一边思考自己这症状大概就是国师说过的走火入魔,可她怎么会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就算了,这心魔怎么还抓不到重点,这心魔为什么会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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