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您好像有点黑啊……”520小声嘀咕一句后赶忙噤声。不知为何它隐隐感到不安,宿主好像不像资料里显示的乖巧……

花娘干笑两声:“您说笑了……”

实在是荒唐至极,今日本是她赚钱的良辰吉日,却莫名赔了一千两,还送出个金疙瘩!即便这金疙瘩毁了容,留在阁里当牛做马那还是阁里的东西,如今,如今……老天爷啊!这是什么事啊这!

花娘强撑着转身,命人取来银票与晏朔的身契。

片刻东西送来,她满心不舍地将其递给聂蕊。

聂蕊接过,瞥了两眼,竟直接将那一千两银票递给晏朔。

“你拿着吧。”

晏朔一时未反应过来,直到聂蕊又说了句让他拿去治脸上的伤,他才回过神接过银票。

感受到一旁那满是憎恶与惋惜的目光,晏朔放慢动作嘴角微微上扬。

这番细小的动作,被紧盯着他的花娘收入眼中,更是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后牙都快咬掉了。早知如此,她宁可不要银子把晏朔送人也不留下,好过现在人财两空!

可也只是想想罢了,晏朔的脸要是无碍,花娘才不会放人走。就在她即将忍不住骂出口的那刻,聂蕊起身亲自把晏朔扶了起来。

晏朔借力起身,先向聂蕊道谢,而后看向花娘,当着她的面将银票收好。

“不舍得么?”聂蕊好似未察觉这眉眼间的暗斗。

这小贱人!人还未出垂怜阁,便想算计于她!望着聂蕊那笑吟吟的芙蓉面,花娘不禁打了个寒颤,急忙出声解释:“没有,绝无此事!”

人凑近时,血腥气愈发浓重,混合着黏腻的脂粉香,令人烦闷作呕。既然花娘没意见,聂蕊当即就要离开。

花娘不敢阻拦,赶忙上前开门,赔着谄媚的笑脸:“公子路上慢行,若得空了下次再来!”

这便是权势之威,违心之言亦能说得热切动听。

晏朔跟在最后,路过花娘时嘴角微微勾起,淡淡瞥了她一眼。花娘恨得牙痒痒,可顾着前面的人,只得强忍着,扯出一抹干巴巴的笑。

眼见聂蕊一行人走远,刘婉宁回过神来快步跟上,心中暗自惊叹。

这一番可谓行云流水,经过这段时日,尤其是今夜之事,她也算对公主的性子有了些许了解。虽不如传闻中那般阴晴不定,但绝不是那温善可欺的。

出来这一趟,钱没花,白得了个人就算了,反而还赚了,她当真是开了眼。

待人远去,花娘轻抚胸口:“造孽啊,这小贱人跟她娘一样晦气!”

随即又想到那即将到手却又失之交臂的两千两银子,以及那已离手的一千两银子,心口钻心似的疼,又开始拍桌叫骂。

夜色愈浓,垂怜阁就愈发热闹。

再次踏上后门的小径,晏朔仍能听闻前院的嬉闹声。

再次走上后门的这条小路,晏朔仍能听到前院的嬉闹。他跟随前方之人的脚步,一步一步前行,直至听到门响,方回过神来。

那扇曾以为坚不可摧的门,此刻在他眼前轻易开启。

晏朔迈上台阶,回首望去。

疏散的光下,小路依旧狭窄,虫鸣声依旧嘈杂。只是这次,它并不难走。

从垂怜阁后门出来,是条幽僻的小巷,需要在行一段路才通到街上。

来时刘婉宁嫌它狭窄破败,如今却也觉得顺眼起来。

她长舒口气:“总算是出来了,这鬼地方哪有传闻中那样好,往后再也不来了!”

光线黯淡,聂蕊准备去取思谨手中的灯。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青涩而无助,恍若夜中悄然舒展叶片的含羞草,欲迎还羞。

“公子留步~”

回首之际,聂蕊的目光与那满含殷切的视线相对。

见她驻足,李鱼按压在门上的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他捏着嗓子,声音微微颤抖:“公子心善……”

那仿若神祇临世般的人,终于将视线聚焦于他身上,李鱼心中既慌乱又欣喜。那自从他听闻晏朔想跟人走后,被嫉恨所缠绕的心也稍稍舒缓了几分。

“奴极为乖巧听话,论及容貌,”他飞速瞥了一眼晏朔,轻声说道:“容貌亦是尚可,您可否将奴一并带走?”

因他看守不力致使晏朔逃脱,为躲避惩处这些时日他忍着内心的厌恶去侍奉花娘,才侥幸免祸。既是救人于水火,那不如连他一起救了!他一定比晏朔懂事听话!况且晏朔的脸现在也毁了,他并不比他差……

念及此处,李鱼又道:“奴定会悉心侍奉您。”

李鱼面容清秀,虽不及晏朔清隽无双却也绝谈不上丑。加上此刻他神情羞怯,在灯光映照之下,更多了几分楚楚动人。

“宿主,您不如也把这人带走,顺便再向花娘要一千两银子,多好的发家致富法子啊!”

520有些生气,晏朔还在呢,宿主居然去看别人!这在攻略手册之中,可是犯了大忌的!

“行啊。”

聂蕊随口回了520一句,与此同时,她继续着方才被打断的动作——

取灯。

然而,周围人耳朵里就不是这个意思了,520吓得闭麦,李鱼双眼放光,刘婉宁面露惊色。

而晏朔,他低垂着头,让人难以看清其脸上神色,只是在聂蕊抬手的刹那,他拽住了她的衣袖。

“您别带他,好吗?”

说话间,聂蕊已然顺利接过灯盏,她还没开口,那扯着她衣袖的手又加大了几分力气。

“您别带他。”

晏朔语调很轻,带着些许颤抖之意。

他微微俯身,那张完好无损的右脸,缓缓展露于微弱的灯光之下,面上的血污亦无法掩盖他的好看。清俊的面容因愈发苍白的脸色,反倒透着几分诡谲艳丽。衣襟处的点点红痕,像开在雪地之上的木棉花。

聂蕊本来就是逗520的,她对那人没什么想法。瞥了眼拽着自己衣袖的手,轻晃了一下手臂示意他松开。

她后悔了?还是她一定要再带上别人?

晏朔眼眸深处墨色渐浓,缓缓松开了手。

“本宫不是心善的人。”

那拽着她衣袖的手松开后,聂蕊伸手将其握住。

这是一只略显粗糙的手,其上的硬茧与疤痕略显硌人,聂蕊却将其握得更紧了些。

光线幽微,脚下的路并不好走。她收回视线没有解释,提着灯转身慢慢往前走:“你的这条命,以后要还的。”

她没有后悔,也没有理会别人。

那只柔软且带着丝丝凉意的手,打断晏朔的思绪。他的目光迟缓地垂下,一种陌生的酥麻之感瞬间蔓延开来,它有着奇妙的功效,连身上的伤痛仿佛都被暂时遮蔽。

借着夜色的掩护,晏朔小心翼翼地将那块软玉拢于掌心,不敢稍用些力,心底深处隐秘的喜悦悄悄泛起。

晏朔并不在意她所说的“还”是什么,他本就一无所有,穷得只剩下这一条性命。

她救了他,那他的命自然是她的。

不知道是不是顾及他的脚伤,聂蕊走得很慢。

她手提灯盏目光始终落在前方,如雪的肤色被濛濛光线,沁出一种柔和似水的质感。

灯焰微微颤动,晏朔的心跳也随之失去了控制,他轻轻应了一声,那声音低得如同一声叹息。

瞧着人渐渐远去,李鱼心急如焚径直从门内冲出,向前追了两步张口想喊,却见前方那个看似沉默无害的人蓦地回首。

一瞬间,李鱼背脊发寒哑了声。

薄弱的光下,那双看过来的眼睛暗沉无光,与那半张狰狞的面容相互映衬,活脱脱像只蓄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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