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

殿内十分安静,只有嬴政偶尔翻阅奏章的哗啦声。扶苏突然脆生生的一句父王叫的嬴政心肝一颤。

他一抬头,就看到扶苏脸上挂着“傻乎乎”的笑容快步走了进来。

真是个傻小子,嬴政心想。嘴角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勾了起来。

他起身坐到已经摆好饭食的桌前。扶苏也乖乖坐了过来。

桌上都是扶苏爱吃的。

“父王。”扶苏又叫了一声,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就好像是知道嬴政专门为他庆生,高兴的不得了。

嬴政见扶苏这高兴劲儿,心中觉得好笑的同时有些疑惑,他平常对扶苏很不好吗?怎么这么点事高兴成这样。不过这笑越看越傻倒是真的。

如果此时楚荍在这听到嬴政这句心声,肯定忍不住要吐槽。

就他政哥平常这冷言冷语的打压批评式教育,扶苏能长成这样努力善良的三好小朋友,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快吃吧,待会儿凉了。”嬴政用筷子指了一下扶苏面前的面。这是他特意让膳房给扶苏做的长寿面。

扶苏看着眼前和早上那碗一模一样长寿面,机智地把那句“他已经吃过一碗”给咽了下去。

这是父王的心意,要好好对待才是。

扶苏呼哧呼哧吃着自己这碗面,眉眼弯弯,十分开心地跟嬴政分享他上午的“生辰大作战”。

“这包子是你做的吧。”嬴政指着桌上一盘奇形怪状的包子,语气中带着笑意。

他见膳房端上来这么盘东西,就知道肯定是扶苏做的。

“嘿嘿,孩儿没想到膳房真把这包子给蒸了出来。”扶苏笑着说,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父子俩边吃边聊着些闲话,正午的阳光洒进来,一派岁月静好的温馨。若楚荍在这里,又要拍着墙直呼好萌。

“你生辰,想要什么?”

嬴政听完楚荍为扶苏准备的礼物,脸有些黑。跟楚荍的精心准备一比,他还是今天早上想起来才临时让宫人准备的长寿面,顿时显得十分敷衍和不用心。

扶苏闻言一愣,下意识握紧手中的筷子,他确实有样事情要求嬴政。

但这件事情如果他说出来,肯定会惹父王生气。

嬴政一眼就看穿扶苏犹豫的样子,皱着眉问:“怎么了,想要什么这么犹豫?”

他堂堂秦国国君,扶苏想要什么他给不起。

被一眼看穿的扶苏勾起苦笑的嘴角,他放下手中碗筷,深吸口气,抬眼看向嬴政,像是下了某种艰难的决心。

看扶苏这副凝重的表情,嬴政的眉头皱的更深,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意识到接下来扶苏要说的话会是他不爱听的。

但他想到扶苏会如此大胆。

“不行,你想都不要想!”

嬴政震怒地拍向桌子,他抬手指着扶苏大骂,“我看你真是被楚荍那女人给带疯了,心野疯了,宫外就这么好玩,一定要出宫?”

扶苏竟然说他想出宫进官署学习!

哼,他看哪里是想进官署学习,是想跑去格物府找楚荍玩吧。出宫了没人管着他还不得跟楚荍一起玩疯了。

扶苏被嬴政突如其来的震怒吓了一跳,在听到嬴政骂他出宫只想着玩的时候,原本准备好的说辞突然就哽在了喉咙里,什么都说不出来。

扶苏低下头,眼里的光熄灭,双手紧紧揪着自己的衣裳。

他突然不想说了,也不想解释。他不明白为什么父王会这样想他。泪珠在眼眶打转,转了两圈后硬生生地消失不见。

他有点失望……

嬴政见扶苏低着头不说话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给我滚,滚回自己宫里去!”

扶苏站起身,一言不发地往外走去。

沉默的背影像是在控诉着自己无声的抗议。

嬴政看了更是气结,这小子是在跟他生气吗?他竟然还敢跟他生气?

要出宫的明明是他。刚过七岁生辰就想离家,天底下哪个父母会同意!

“姑姑、姑姑,不好了!”

扶苏身边的宫人急冲冲地跑进膳房找楚荍。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楚荍皱着眉问,她心里一跳,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会儿扶苏不应该在和政哥吃饭吗。

只见那宫人立马又焦急地说道:“公子似乎和大王吵起来了,从大王殿里出来之后还不许我们跟着。”

“什么!”楚荍腾得从椅子上站起来,立马就慌了,不是一起吃饭庆生吗,怎么突然吵起来了?

“公子没让你们跟着你们就都没跟着吗?”她厉声问道。

“夏总管跟着呢。”那宫人摆摆手,“姑姑您快过去看看吧。”夏时在楚荍出宫之后就升任了总管。

楚荍见状也不敢耽搁,赶紧去寻扶苏。

太阳偏西,日过正午。韩非别院内。

“先生,公子来了。”侍者进屋禀报道。

闻言,韩非从书中抬头,却见扶苏并没进屋,而是背对着他坐在了门槛上。

扶苏低落的样子,他不用问,也从他的背影感觉到了。

这小子平日里都乐乐呵呵的,一副万事不愁的好心肠,怎么今日这么伤心。还跑他这门槛上来坐着。

韩非心下疑惑,但他没有多问,只是挥挥手让侍者退了出去。

赶来的楚荍见状,知道扶苏在韩非这里没事就默默退了出去。既然扶苏这种时候没有来找她,肯定是有原因的。她要尊重扶苏的决定。

她坐在韩非别院的二道门槛上,默默陪着扶苏。

她问了夏时,大概猜出了扶苏和政哥争吵的原因。

唉,楚荍摆着膝盖坐在门槛上,长叹口气,这还是扶苏自去年那次争吵之后,第一次和嬴政起冲突。

扶苏没来找她,现在她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扶苏坐在门槛,原本消失的眼泪又重新出现,争先恐后地从他眼眶里掉落。

父王怎么能这么想他呢,他怎么可能是为了玩。

如果不是姑姑说为他准备了礼物,他都不会特意把这一天空出来。

他明明……明明是为了父王。

扶苏越想越委屈,他手忙脚乱地擦着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自从姑姑和他提过父王的身体情况之后,他就留意了父王每日的工作,几乎是夜以继日地在开会,批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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