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羽一手拿刀,一手按着方旭后脑勺,膝盖压在方旭屁股上,被子下的方旭只有胳膊和腿能动,拼命地扑腾着。
但看不到人,只能看到不断掀起又落下的被沿儿。
以及方旭捂在被子下面的惨叫和求饶声。
大概是因为鼻子被压着,声音也有些变形:“我错了单羽——啊——救命啊——岳朗——朗哥——”
岳朗和小路他们冲进屋里的时候,单羽第三刀已经扎了下去。
速度很快,手在空中带起的风声都隐约能听到。
三刀都扎在了方旭后背的位置。
隔着被子。
岳朗伸手捞了两把,想拽住单羽的胳膊,但没成功,单羽一刀一刀地往下又连戳了四五下,每一下都很重。
能听到嘭嘭的闷响。
被子被划破的地方不断有羽绒随着刀尖飘出来。
……能听到闷响?
岳朗顿了顿,拉开了徒劳地想要抱住单羽阻止他继续的小路和大康。
“朗哥?”大康不解地看着岳朗。
岳朗没说话,只是看着单羽。
单羽没有停,握在手里的刀还在一下下往被子上扎着,从后背到腰,再到腿。
十几下之后,被子上开始出现血迹。
下面的方旭还在哀嚎。
岳朗看准时机,在单羽动作放缓的瞬间上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单羽喘着粗气,终于停下了。
而方旭还没停嘴:“救命啊……”
单羽松开了按着方旭脑袋的手,慢慢站了起来,把刀扔到一边。
低头看了看,血不断地从掌心的刀口里往外渗着。
“我就操了。”岳朗骂了一句,也不知道想骂谁。
刀刃有一半被单羽握在了手里。
岳朗过去掀开了被子,方旭立马抱住头,缩成了一团。
后背的衣服上能看到星星点点的血色,刀尖扎透了被子,但因为单羽没留出多少刃,方旭身上的刀口估计都没有单羽手上的伤深。
裤
裆倒是湿了一大片。
“你他妈嚎什么?”岳朗皱着眉问。
方旭终于没了声音,愣了很长时间才猛地翻了个身,坐在地上回手往自己背后一通摸,然
后怔怔地看着单羽。
“方总。”单羽走到方旭跟前儿弯腰一下下在他衣服上擦着手方旭胸口那一片很快就被蹭得全是血迹。
他看着方旭一字一句:“你欠我的我的时间我的钱我对朋友的信任我父母的期待。”
方旭一动不动。
“我没弄残你是你不配……这辈子我都不想再看到你再听到你。”单羽说。
方旭看着他半张着嘴脸上的惊恐还没有褪去。
“听到了吗?”单羽又拍了拍他的脸。
方旭脸上留下了几道血手印。
“听……到了。”他嗓子哑得几乎没有了声音。
“嗯。”单羽点点头直起身走到床头柜前拉开了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个小医药盒递给了岳朗。
岳朗打开盒子拿出一瓶碘伏看了看
“没。”方旭嗓子完全没了声音。
岳朗把一瓶碘伏都倒在了单羽手上。
单羽甩了甩手拿过一卷绷带在手上缠了几圈踢开地上的被子走出了卧室。
小路和大康等岳朗跟出去之后才一块儿往外走把卧室的门狠狠地摔上了。
几秒钟之后卧室里传来了方旭情绪复杂的嚎哭声。
几个人走出楼道四周还是很安静一个买菜回来的老太太看了他们一眼继续往前走了。
回到对面岳朗租下的房子里单羽又站到窗口拉开窗帘往那边看了看然后重新拉上了窗帘。
“晚上住酒店吧。”他坐到沙发上。
“嗯。”岳朗应了一声“口子深吗?不行就去缝两针。”
“没事儿。”单羽说。
“你真他妈疯。”岳朗说。
“我去买点儿止血的药吧。”小路看着单羽的手。
缠在手上的绷带已经被渗出来的血浸透了。
“你俩都去。”岳朗说。
“好。”大康点点头跟小路一块儿出了门。
单羽坐在沙发上胳膊肘撑着膝盖看着自己手上的一片鲜红指尖有些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
“出气了吗?”岳朗问“没出气我再过去收拾一顿他要敢报警我都能高看他
一眼……”
“办公楼已婚精英就别想着这些事儿了。”单羽说。
“那单老板以后能不想这些事儿了吗?”岳朗问。
“不能”单羽声音还是很稳“做不到。”
岳朗没说话。
“但只能到这里了。”单羽说。
“长大了啊。”岳朗笑了笑。
“都六岁了。”单羽说。
“说的什么玩意儿?”岳朗看着他虽然没听懂但没让话落地“我的儿。”
“你大爷。”单羽笑了起来往后慢慢靠到了沙发上仰着头。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岳朗没说话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捏着他的袖口把他放在沙发上的手拎了起来垫好纸巾又放了回去:“弄脏了沙发要扣我押金的。”
手上的伤口不算浅毕竟刀刃在扎下去的时候会有位移比单纯握紧了要切得深。
大康和小路买了一堆药回来反复用碘伏冲洗伤口之后大康看着岳朗:“朗哥。”
岳朗凑过来看了一眼立马拧起了眉毛:“这他妈……”
“我自己包。”单羽抽回手。
“不缝针起码也去诊所包一下”岳朗说“别腿还没好利索手又废了。”
“你们精英都这么娇弱的吗?”单羽说。
“是啊。”岳朗说着就往门口走了过去。
单羽没说话看着他。
“走吧”岳朗说“别逼我背你啊。”
“也不是不行。”单羽说。
“走!”岳朗喊了一嗓子。
单羽啧了一声站了起来。
在诊所重新消了毒等着包扎的时候单羽摸了摸兜:“我手机没拿出来。”
岳朗坐在旁边看着他。
“不知道塞哪儿了。”单羽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后面的小路和大康“你俩谁回去帮我找一下。”
“我去找”大康站了起来“可能在什么地方?”
“不是这个缝就是那个缝”岳朗说着把钥匙扔给了他“床头沙发上摸摸。”
“嗯。”大康接了钥匙出去了。
岳朗继续看着他。
单羽也看了他一眼:“看什么咱俩没戏。”
“
操,”岳朗笑了起来,“你以前手机一天不拿着都没所谓,今天给你发个消息明天能回都算感情深厚……”
“我民宿那儿一堆事儿呢。”单羽说。
“哦,”岳朗点了点头,“单老板忙。”
手上的伤包扎好没多大一会儿,大康就拿着他手机回到了诊所。
单羽拿过手机,打开看了一眼。
没有新消息。
这他妈什么店长。
平时早上起来跟店里员工都得挨个问一圈儿呢,老板不在店里的时候连个标点都不汇报。
没等他把手机熄屏,岳朗从旁边伸手一把拿走了他的手机。
“我看了啊。”岳朗说。
“看呗。”单羽说。
岳朗往手机上看了一眼,是还没退出的和陈鱼落雁的私聊框。
他又点开陈鱼落雁的头像看了看。
“这你店长?”岳朗问。
“嗯。”单羽点点头。
岳朗退出私聊框又看了看:“狗东西你开了个小号?”
“嗯。”单羽点点头。
“就你店长一个好友?”岳朗又问。
“嗯。”单羽继续点头。
“有照片吗?”岳朗看着他。
单羽没说话。
岳朗也没再说话,直接打开了相册,点开了第一张照片,愣了两秒之后说了一句:“挺帅。”
“嗯。”单羽应着。
“多大?”岳朗看着照片。
“二十。”单羽说。
“不止,那个出轨对象起码二十五以上了,”胡畔趴前台托着腮,“打扮得显小而已。”
“我看着她挺小的啊。”三饼靠在前台。
“你会看个屁。”胡畔说。
“别说了啊,”陈涧在旁边翻着库存单,“下来了。”
208的女人从楼梯走了下来,穿了一身运动装,看起来像是要去爬山的样子,还背了个包。
“我们也没说她啊。”三饼小声说。
“你脑子走丢了吗?”胡畔斜了他一眼,冲208的女人笑着打了个招呼,“姐姐出去呀。”
“去里面那个民宿找人。”208边说边戴上了墨镜。
陈涧他们几个同时转头看向了她。
完全不瞒着啊?
208走出门外之后,陈涧沉默了一会儿,冲三饼一摆头:“走。
“我也去我也去。胡畔一连串地说,从前台后面跑了出来。
“录一下视频,陈涧说,“万一要动手……三饼跟我得拦着。
“指望三饼不如指望我呢。胡畔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了视频,一捞袖子露出花臂,“我打架也是有年头了的。
陈涧看着她:“是拉着不让他们打,不是让你们上去帮着打。
“好的知道了。胡畔把袖子又撸了下来。
“走走走。三饼快步往后门那边走过去。
穿过花园,后门就对着随云的院子。
他们几个躲在门里头,看着208走进了随云的大门。
“去亭子那儿等着看情况。陈涧说。
几个人走出后门,还没拐出小路,就听到随云那边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吼声:“你干什么!
估计是还没等上楼,就碰上了那俩么么怪出去玩了。
“过去。陈涧马上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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