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海村往事(17)
[叮!检测到您已选择本次隐藏任务的协力玩家]
[协力者:芹秀兰]
系统提示音在耳边消散,宁汐柔垂下眼,默默等待着一个客人的到来。
其实选择芹秀兰的原因很简单,无非就是两点。
第一,是因为芹秀兰的能力在这个副本当中足够有用。
木偶的能力比不上完整人类形态的池隨冬不说,现在还不能出现在人前。
虽然之前柏景垣说了他有一双好眼睛,可是光能看有什么用?
柏景垣就更不用说了。
当然,宁汐柔并不是在否定他的能力,而是因为经过刚刚的一番对话,他很有可能已经在村长那里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在这样的情况下让他加入隐藏任务,得到的收益并不一定很高。
更诚实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无论如何柏景垣都会竭尽全力地帮她,既然如此,何必浪费一个协力者名额呢?
第二个原因其实才是最重要的,那就是:
芹秀兰是纵火的人。
她为什么要纵火,现在没有人知道。
可是一个毋庸置疑的结果,就是纵火所带来的后果,导致了隐藏任务的开启。
如果不是这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祭台不会损毁,如果祭台没有损毁,村长就不会提出要用傀儡师的方法来修复祭台,宁汐柔自然也就不会触发隐藏任务。
不管芹秀兰纵火的目的是什么,她所带来的这一个结果是肯定的。
当然,宁汐柔并不是打算为此投桃报李,她没有人类那些各种各样的道德伦理观,更没办法理解那些感激或者是想要报答的情感。
她只是冥冥当中觉得,或许触发这个隐藏任务,或许触发与傀儡师相关的线索,就是芹秀兰放火的目的。
宁汐柔需要和这个人建立合作,因为她需要这个人的能力。
芹秀兰,这个和池隨冬同一批进入无限游戏的中年女人,看上去不声不响,沉默寡言,总是低眉顺眼地站在角落里。
一个几乎完全没有任何特点和记忆点的人,甚至会让人下意识觉得她没有人格可言。
在宁汐柔的新手副本当中,离秽大开杀戒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像柴火一样噼里啪啦砍成了好几节,可偏偏就是遗漏了这么一个人。
甚至后来在玩家中转站那个空白空间的时候,离秽给宁汐柔和年蓁蓁两个新人讲解无限游戏服务器的规则,如果不是游戏系统通报里出现了芹秀兰的名字,三人甚至谁都没发现她的存在。
离秽在整个无限游戏服务器中的玩家排行榜名列第七,她可以说是在这个游戏里最强大的一批人了。
连她都会被芹秀兰这个诡异的低存在感糊弄过去。
这完全可以说是bug级别的能力了。
宁汐柔虽然武力值颇高,可以和代号狂战士的离秽打得不相上下,但她其实不太喜欢暴力通关。
或者说她懒得自己去打。
再加上在这个副本当中,她的视力受限,行动本来就没有以前方便。
所以,能找到一个能力足够的代行者,对她来说是更合适的选择。
她最开始的考虑是柏景垣,后来成了池隨冬。
不过现在她有了一个更好的人选。
宁汐柔回到了神观,她自然是直接转身离开的,柏景垣为她带路。
至于要怎么和村长周旋,那是海陵该做的。
“你想办法混进祭台的废墟里,看看里面有什么,再回来带给我。”
宁汐柔说。
“好。”
柏景垣自然也看出来了她是想要支开自己,但也并没有多问,只是临走之前的回头忍不住说了一句:
“注意安全。”
他知道自己说这句话没什么意义,也知道宁汐柔的能力远强于自己。
就算宁汐柔遇到了什么问题,也不是他柏景垣一个人就能用命简简单单去解决的。
但他就是忍不住,就是要说这一句。
或许爱就是这样,用无数千万个毫无意义的瞬间堆积而成的钻石。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对话了。”
随着柏景垣的离开,宁汐柔眼前的视野又一次重归了黑暗。
她对着眼前的一片黑暗开口,神情却十分笃定。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一个声音出现在她身后。
甚至比鬼魅还要更加悄无声息。
“我不知道。但是我猜你既然废了这么大力气把祭台都烧干净了,应该不仅仅只是为了放一把火,之后自己又躲到阴影里吧?”
宁汐柔笑了。
她说的是实话。
她不知道芹秀兰为什么要放火,但是从她在人类社会生活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人类做事一定是有目的的。
即使是他们自己都没有发现,即使他们自己以为这只是所谓的随性而为。
但动机往往就摆在那里。
有些人看得见,有些人看不见,或者有些人只是不愿看见。
“我其实也不想这样的,但这是唯一的方法了。”
芹秀兰说。
这或许是宁汐柔第一次听见她完整地讲完一句话,也是她们在同处了两个副本之后,宁汐柔第一次听清楚了她的声音。
就是一个普通的,属于中年女人的声音。
既不清澈,也不粗糙,既不高昂,也不低沉,说不上好听,也不能算是难听。
就好像是她这个人一样,一瞬即逝,过眼便忘。
“那你不想问问我为什么选你做协力者吗?”
宁汐柔反问。
“我明明身边有着更可以信赖的人,也不缺为我鞍前马后的人,为什么选你?”
“你缺。”
芹秀兰声音平淡地回答。
“……”
宁汐柔沉默了一瞬。
“如果你不缺,你不会选我。”
芹秀兰说:
“你现在只是想要震慑我,让我觉得你很厉害很强大。如果我害怕你了,你就可以更简单地操控我了。”
和她一副温吞中年女人的面相十分不同,原来这个人说起话来的时候,居然非常直白,甚至可以算得上是犀利,直击痛点。
“有趣。你还有什么内心推理?”
宁汐柔挑了下眉,不置可否。
“我没有推理,也不想推理,但是我烧了那个祭台,的确是有原因的。”
芹秀兰说着,抬起头直勾勾看着宁汐柔的眼睛:
“你走的方向错了,这个村子里真正重要的东西不是信仰,而是信徒。”
芹秀兰是留着头发的,她的头发干枯发黄乱糟糟的,像一团草,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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