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与相里老夫人是前后脚来到浮玉苑的。

彼时大夫刚为白珩诊完脉,白明棠立刻追问:“大夫如何?”

“小公子脉细如线,按之不绝,且老朽观他面色苍白唇色惨淡,应是血虚脉道不充,气虚血运无力所致。夫人不必忧心,老朽这便去开方子。”

白明棠正要再说话时,院外突然传来请安声。她循声望去,就见一个衣着富贵头发花白的老妇人,被一帮婆子侍女簇拥着朝这边行来,白明棠只得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梁大夫同相里夫人行过礼之后,便出去写方子了。

“祖母,您怎么过来了?”相里明徵上前,搀着老夫人在主座上落了座。

相里老夫人没再计较先前的事,而是将目光落在白明棠母子二人身上:“祖母听说你带了贵客回来,所以过来瞧瞧。”

只是越瞧相里老夫人越觉得,眼前这女子有几分眼熟。

白明棠拉着白珩给相里老夫人见礼:“明棠见过老夫人。”

明棠这个名字一出,相里老夫人瞬间想起了那个名动上京的女子。

“竟然是你!”相里老夫人十分惊诧。

当年的白明棠张扬明艳,引的无数男子为她痴狂。如今六年过去了,此刻站在她面前的白明棠举止得体眉眼安静,倒是与从前判若两人。只是让相里老夫人想不明白的是,从前自家孙子与白明棠不是互看不顺眼么?怎么今日反倒将人带回来了,还安置在这里?

相里老夫人又将目光落在白珩身上。小少年眉清目朗,瞧面相是个有福的,只是身子有些单薄。相里老夫人问:“这孩子是?”

“是我的孩子。”白明棠不知相里老夫人的秉性,所以没敢贸然说她儿子的爹是相里明徵。

相里明徵突然开口:“我已经让人将你们住的地方收拾出来了,你们去瞧瞧,缺什么就来同我说。”

这是想将他们二人支开,他单独同相里老夫人说这事了。白明棠应了一声,便带着白珩离开了。

“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待白明棠离开之后,相里老夫人才开口询问。

六年前,白家阖府下狱,后来死的死,被流放的被流放,唯独白明棠不知所踪。

相里老夫人曾私下听人说过,这六年里玉京有不少人仍在找白明棠,但却始终遍寻不获。如今白明棠突然回来了,身边多了个儿子不说,还被自家孙儿领回了府里,这让相里老夫人心里生出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此事太过突然,相里明徵在说假话糊弄和说真话之间犹豫片刻,最终选了后者:“那孩子是孙儿的。”

“什么?你……你再说一遍。”相里老夫人怀疑自己上了年纪,耳朵不好使了,她身子前倾又问了一遍。

“孙儿说,孙儿是那孩子的父亲。”

相里老夫人这次总算听清楚了,她瞳孔猛地一颤,震惊到怒不可遏:“混账东西!你给我跪下!我们相里家门风清正,世代行事皆光明磊落,怎么竟出了你这么个狂悖的!那些礼义廉耻圣贤书你都读到哪里去了?”

相里明徵想过相里老夫人会生气,但没想到她会这么生气。

“祖母,孙儿知错,孙儿甘愿受罚,只求祖母您保重身体。”相里明徵说着,从善如流跪下去认错。

相里老夫人又气又怒。相里明徵行二,从前他兄长在时,他性子顽劣桀骜,成日斗鸡走马不务正业。但自从六年前,他兄长和母亲相继过世后,相里明徵仿佛在一夜之间长大了。他不再终日与人嬉游玩乐,而是一改从前的桀骜张扬,性子变得温和沉稳起来,并且撑起了整个相里家。

相里老夫人原本已经对他放心了,可谁曾想,今日他突然整了这么一出,这让相里老夫人如何不生气。

在哄相里老夫人这一方面上,相里明徵早已是得心应手了。他往那里一跪,不管相里老夫人说什么,他都跟着应和并进行深刻的自我反思。没一会儿,看在他诚恳的认错态度上,相里老夫人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些许。

相里明徵趁势道:“祖母,您不是一直盼着我娶妻生子么?如今我把您的重孙带回来了,看在他的面子上,您就别生气了,成不成?”

“这能是一回事吗?!”相里老夫人怒目瞪着相里明徵,“我是盼着你正正经经的娶妻生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突然就将人带回来。这成何体统!”

“这事是孙儿不对,孙儿认罚。”

眼下事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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