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泊言话音刚落,贺澜川便停止了寻找的动作,三人一致疑惑地看向欧阳泊言。

毕晨环视一圈房间,问欧阳泊言:“你怎么知道账本不在这里?”

欧阳泊言顿了顿,似乎在思考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须臾后,他右手磨砂着下巴,十分认真地答道:“我猜的。”

毕晨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给他,没好气地咕哝道:“我就知道!”

夏侯谨看着毕晨一脸无话可说的表情有些忍俊不禁。

“行了小叔。”贺澜川实在看不下去,叹道,“你猜的没错,账本确实不在这里。”

欧阳泊言满意地“嗯”了一声,理了理衣袖,忍着难闻的味道抬脚迈进房间,走到贺澜川跟前,垂眸近看旁边杂乱的场景,他啧啧道:“这屋子倒是遭了不少罪!”

感慨完,他又抬眼看向夏侯谨,问道:“陛下现在还不去见一见曾大人吗?再过一会儿,人都要无罪释放了。”

“去。”夏侯谨道,“毕晨,我们走。”

欧阳泊言拍了拍贺澜川的肩,道:“走吧隐之,咱们也去瞧一瞧。”

贺澜川低声回道:“我不去。”

夏侯谨闻言止住脚步,欧阳泊言纳闷道:“呦!你这又是怎么了?”

贺澜川装作不经意地瞥了眼夏侯谨望过来的视线,不以为意道:“跟我没关系的事我为什么要掺和?”

欧阳泊言挑眉道:“怎么跟你没关系,这账本可不就是要你找的吗?”

“这件事陛下如今也知道了,我有什么必要再去插手?”

夏侯谨突然被点名,愣了一下神,心道关我什么事儿,你爱去不去。

欧阳泊言有点被问住了,他瞅着自己侄子的那副别扭劲儿觉得好笑,问道:“看好戏都不去?”

贺澜川不说话。

“真不去?”

贺澜川还是不说话。

“走吧走吧~”欧阳泊言轻笑着摇头叹了口气,绕到贺澜川的身后推了一下,贺澜川才不情不愿地抬脚动了起来。

几人来到京兆尹府前,府门大敞,两旁站了不少士兵,看样子陈鹤安还没有被释放。

门卫斜视着打量他们四人,问道:“你们是何人?”

毕晨道:“告诉曾大人,陛下来了。”

门卫一听陛下来了,趾高气昂的样子立即变得谄媚,连忙向前跪下给夏侯谨行礼,不等夏侯谨回话,毕晨不耐罢罢手,催促他赶紧去通报。

片刻后,曾婧媛两步并一快速走到夏侯谨眼前,作揖行礼:“臣拜见陛下,奉泽公主。”

夏侯谨道:“不必多礼。”

“陛下快请进。”

曾婧媛侧过身子让开路,弯腰抬手示意夏侯谨进府。

夏侯谨坐到主座,其余几人坐在旁侧,下人端来茶水,夏侯谨端起茶杯,揭开盖子吹了吹,轻抿上一口。

从穿越至现在,她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喝茶,尤其是今日,遇到的人很多,她尽量让自己保持着一个帝王该有的风范和端庄,为了不露出任何蛛丝马迹,只得多喝水少说话,系统没有警告,那应该就是她的表现没问题,虽然她也不指望傻逼系统能给她做出什么提醒。

曾婧媛问道:“不知陛下今日前来是?”

夏侯谨放下手中的茶水,徐徐回道:“我今日目睹了在宣乐坊发生的事,看到曾大人的手下将其嫌犯捕押来此处,便想问问曾大人欲何处置?”

曾婧媛道:“陛下恕罪,那嫌犯此刻仍被关押于我府中还未审讯。”

贺澜川哂笑,毫不留情地戳穿:“曾大人审讯嫌犯不去衙门,竟是在府上?怎的嫌犯都能来京兆尹府上做客了?”

曾婧媛礼貌微笑,显然是听出了贺澜川的言外之意,却没有一丝被唬到的神色,她镇定道:“贺公子何出此言,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与嫌犯有牵扯呀,况且今日陛下也在这里,我又如何敢在陛下眼皮子底下包庇嫌犯。”

这气定神闲的模样倒是跟陈鹤安被扣押时的心安理得相差无几,夏侯谨心想。

曾婧媛又道:“我接到报案就立刻派人去了宣乐坊,奈何府上属实有些事脱不开身,这才不得已将嫌犯押至府中。”

欧阳泊言掺和道:“行了隐之,曾大人这般说肯定是有要事处理,我们应当理解才是。”说完又问曾婧媛,“不知曾大人现下是否有时间带嫌犯去衙门审一审呢?”

曾婧媛道:“自然是有的。”

到底有没有时间,几人皆心知肚明,谁也不戳破谁,毕竟都没有证据,不管夏侯谨有多么不被放在眼里,明面里上下尊卑的礼仪还是必须得维持。

陈鹤安依然穿着那身价格不菲的锦衣,干净整洁,挑不出一处褶皱,面无表情跪在地上,背挺得很直,毫无嫌犯该有的落魄样。

贺澜川讥讽说是在做客,但这讥讽却要比曾婧媛滴水不漏的言语真实的多。

曾婧媛正襟危坐于审案台后,对陈鹤安严肃说道:“嫌犯陈鹤安,接下来本官所问每一个问题希望你如实回答,今日陛下也在此,若有半句假话,欺君之罪,便是罪加一等,你可知晓?”

陈鹤安没有立即回话,只是拧紧眉朝坐在一旁的夏侯谨和毕晨望过去,眸色深沉,似是在辨认两个女子谁是皇帝,望向夏侯谨的那一瞬,他兀地想起在宣乐坊时,夏侯谨对她说的那句话——“我若偏要管呢”

女子虽身形娇瘦,言辞却威严有力,不是皇帝是谁?至于另一个,很可能便是传闻中与皇帝形影不离的奉泽公主。

认好了人,陈鹤安微乎其微地勾起嘴角轻笑一声,转过头淡淡道:“草民知道。”

曾婧媛点头,问道:“第一个问题,方穆和元素锦二人是否为你所杀?”

陈鹤安沉默片刻,答道:“否。”

听他这么说,在场众人皆是一愣。

毕晨霎时拍桌站起身,愤怒道:“你说谎,明明就是你杀的,还想狡辩!”

陈鹤安正色反问道:“奉泽公主这是亲眼看见草民行凶杀人了?”

“当时只有你与死者二人在房间,如果不是你杀的,难道还是他们自杀?”

面对毕晨的逼问,陈鹤安依旧表现得神色如常:“没错。”

众人又是一惊。

夏侯谨皱眉问:“你说什么?!”

陈鹤安缓缓道:“他们确实是自杀。”

曾婧媛问:“他们为何自杀?”

陈鹤安道:“草民不知。”

“陛下,这……”曾婧媛哑言。

夏侯谨后知后觉明白案子并没那么简单,她回想整个案件发生的过程,却发现似乎真的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人是陈鹤安杀的,依照寻常人的思维,当时房间就只有陈鹤安与方穆和元素锦三人,如此一想来,陈鹤安指定就是凶手。

但不巧的是,无人亲眼见到陈鹤安行凶,只要他说一句人不是他杀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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